一颤,这话她也曾对他说过,原来听到后心里是这种滋味,田心念苦笑了一下,对于这场婚事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她没有告诉殷亦风。
“谢谢。”
“妈咪,信信晚上想和爹地回去,可不可以啊?信信好想爹地。”小家伙仰着头,满是期待的看着她。
田心念点了点头,问了句,“你住在哪里?”
开着车将他们父子俩送到酒店门口,田心念便离开。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子凌已经回来了,他最近总是惶恐不安,生怕杜丽为难她,或者是她悄悄的就离开了,所以每天回来很早,他回来的时候,田心念应该已经将信信接回来了,可是今天竟然没有到家,他慌乱的上楼在看到她和信信的东西仍在的时候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
等了半天都没见到他们回家,夜子凌不安的正要打电话询问,就听到了车子的声音,迎了上去,看到车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信信呢?”
“让殷亦风接走了。”田心念锁车说道。
夜子凌一愣,“殷亦风来意大利了?为什么?”
“想信信了,他们父子俩从来都没有分开过那么长时间。”田心念说着心里有些难受,她能看出信信见到殷亦风时有多么高兴,每天在别墅里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田心念有心事没有注意到夜子凌一瞬间慌乱的眼神,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他异常的敏感,生怕一个不察,田心念已经做好了离开他的准备。
饭前,苦到难以下咽的中药是田心念每天必喝的东西,喝完了药田心念几乎也就没有任何胃口了。
拿着管家端上来的中药,田心念胃里翻江倒海,只想要吐。
刚喝了一口就干呕了起来,难受的眼眶微红。
夜子凌一把将药碗夺过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不喝了!以后都不喝了!”
管家惊叫了一声,田心念也吓坏了,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的惨白。
“少爷,这药不喝,病怎么会好。”管家在一旁劝说,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还不又得绝食。
“我说不喝就不喝了!”夜子凌暴怒,每天看田心念喝药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心疼可又无能为力。
“子凌,别闹了,我能喝的。”田心念轻声的说道。
“咱们不喝了,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天的罪。”夜子凌握着她的手,带她去餐厅吃饭,身后却传来杯子摔碎的声音。
蓦地回头就看到冷着脸站在门口的杜丽。
夜子凌紧抿着唇,脸色不太好看,却还是说道,“妈,以后这药都不喝了,中药不能治,我们就去看西医,能治就治,不能治我也不在乎,反正我们已经有信信了。”
田心念看着夜子凌坚定的脸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可是杜丽却没有办法接受夜子凌如此说。
“混账!信信那是你的儿子吗,他怎么可以继承我们夜家的遗产!”杜丽冷声说道,气的不轻!
夜子凌握紧了田心念的手,“在我心里信信和我亲生的没有区别。”
“你!”杜丽几天没有吃饭,身体虚弱的很,这才吃了一点,身体还没有恢复,怒极攻心,身子猛的摇晃了一下,晕了过去!
“妈!”夜子凌慌乱的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叫陈姐来!”
杜丽这次被气的不轻,她不是不喜欢田心念,只是事关夜家的香火问题,她总不能看着夜家断送在夜子凌的手里,那她死后也没有脸见他的父亲。
夜子凌眉头紧蹙的站在床前,看着被气的脸上毫无血色的杜丽,内心自责不已。
田心念站在角落里,心也难安,其实她都明白这和杜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杜丽的错,如果说错的话,那错也是错在她和他们没有缘分。
田心念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杜丽醒来后看都没有看夜子凌一眼,对于这个儿子,她内心失望透顶!
“angle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杜丽有气无力的说道。
“……妈!”夜子凌皱眉,似乎都能猜得出她要和田心念说些什么!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杜丽慢慢的闭上双眼,掩上里面的失望。
“妈……”夜子凌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敏拦下,对他摇了摇头,杜丽现在不能再受刺激了!
夜子凌为难的看着杜丽,他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手一紧,回头就迎上了田心念的目光。
“你先出去吧,没事的。”田心念轻笑着拍了拍他的手。
夜子凌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他想要拉着田心念转头就走,可是理智似乎还在警告他,他不能这么做。
田心念轻笑着,将他推出了门,将门关上,深呼一口气,走到了床边,“阿姨。”
杜丽慢慢的张开眼睛,眼中满是复杂,挣扎着要起身,田心念连忙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