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风眼中布满了哀伤,可是田心念听着只觉得好笑,“殷亦风,你这是把我当成白痴去耍了吗?”
英眉蹙起,他痛苦的说道,“对不起,念念,对不起,四年前是我错怪你了,我不知道……信信原来是我的孩子,我真的错了,你离开的每一天都是对我的惩罚,幸而老天待我不薄,原来你还活着,回到我身边好吗,我们重新开始,还有信信,我们一家三口重新开始,我会用我下半辈子的每分每秒来补偿你,弥补你好吗?”
殷亦风说着眼眶红了起来,这四年无时无刻不是对他的惩罚,他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好,她时常会来到他的梦里,可是梦里面都是她撕心裂肺的谩骂声,都是她伤心欲绝时对他绝望的眼神,还有飞机爆炸时,那烧红了天的火光,他真的受够了!
田心念笑了,笑的那么讽刺,好像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一般,“殷亦风,你在开玩笑吗,你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就能弥补你曾经对我造成的伤害吗?你以为你嘴上说爱我不能没有我,我就会屁颠屁颠的回到你身边是吗?我告诉你殷亦风,我没有你想得那么贱!”
田心念越说越激动,身子剧烈的挣扎着,也不敢会不会弄伤自己,她疯了一般的终是挣脱了他的牵制,剧烈的喘息着,她满含恨意的看着他,“你说你想我,可是殷亦风你知道吗,这四年来,我从未想过你,我恨不得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你说你痛苦,那你知道这四年来我国的有多么辛苦吗,我以为孩子已经不在了,这四年来,我每天都活在对你的恨意当中!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殷亦风身子踉跄了一步,被田心念眼中的恨意逼退,猩红的眸子,满是无限的悔恨和痛苦,“念念,我知道四年前,我错的离谱,可是看在信信的份上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你不要和我提信信!”说起信信,田心念变得更加激动,“信信才四岁,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这是谁害的,是你!殷亦风!你不会忘记吧,在他在我肚子里才一个月的时候,亲眼撞见了你和秦绾在上床,当他在我肚子里才刚刚四个月的时候,你为了秦绾将我推下楼想要害死他,在他刚七个多月的时候,你让我在他的命和别人的身家性命之间做选择,你逼我做掉这个孩子,当时他已经七个多月了,他已经成型已经是个完完整整的生命了,在你一口一个野种的叫着我儿子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我的之后,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祈求我的原谅,你配吗!殷亦风,是谁害得我们母子分离四年,这一千多个日夜,这四年来我儿子缺失的母爱,你能补偿给我吗,你能吗!如果你可以让时间倒流,我就原谅你!否则你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这样的话,因为你没有办法让我不去恨你!”
电梯早已到站,幸而晚饭后这个时间没什么人,田心念打开电梯门冲了出去,空荡荡的电梯里,殷亦风身子一软,踉跄着重重的撞在墙壁之上,身子疲软的下滑,他痛苦而懊恼的支着头,眼泪满是无限的痛苦和悔恨,田心念的控诉一句句都像是尖刀一般将他心里刚刚结疤的伤口剖开,他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他都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他知道她会恨他,他自己都恨他自己,可是当她那么清楚的表达对他的恨意时,他还是无法接受的心痛,心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炸了一般,疼痛难忍。
田心念慌乱的冲出电梯,直接跑上楼梯,一口气不知道跑了多少层,直到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她才慢慢的蹲下身子,痛哭了起来,那些事那些话,她忍了整整四年,这四年她从未和人说过,也压着自己的记忆尽量不去碰触那块伤疤,可是刚才面对他,她如何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一直想问他,四年前他是有多恨她才能将怀孕四月的她狠心推下楼,他又是有多恨她,才能让怀孕七月的她却别的女人家里向他下跪求饶,让她在自己孩子的命和别人的命之间做选择,是他告诉她,他会对婚姻忠诚是他用温情和行动一点点的让原本对这段婚姻不信任的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他,甚至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回报给她的又是什么?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就算信信现在还活着,可并不代表那些伤害已经不存在了,是谁让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就陷入黑暗之中,这些她都没有办法原谅,没有办法!
用力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田心念深呼了一口气,往家里走去。
她刚才走得急忘记带钥匙了,刚一敲门,门就开了,夜子凌看她红着的眼眶和鼻头,还有明显红肿的嘴唇,眉眼之间顿时冷了下来。
“那个,我要给信信洗澡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田心念低着头,鼻音很重的小声说道。
夜子凌心疼的看着她强忍的眼泪大手一揽将她揽进了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此时他再也不似平时的嬉笑不羁,深沉冷凝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心痛。
“为什么哭,因为还忘不掉他吗?”夜子凌心疼的问着,低哑的嗓音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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