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瞅,还真看见两个人影。
确实是个一米六多的矮个老头儿,和一个一米七几的高个子女人!
我赶紧带着海棠姐就跟上去了。
老头儿一身很普通的黑棉袄,一只手牵着高个子女人领路,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跟扶着盲人似得,而高个子女人的姿势很奇怪,梗着脖子仰着头,跟要张嘴接雨水似得,我就看见了白生生的一截脖子。
卧槽,她是流鼻血了还是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走姿,这么仰着头,她咋看路啊?
不过这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已经自身难保了,就不去管人家闲事儿了,拉着海棠姐,就默默的跟着他们走,他们倒是浑然不觉似得,头都没回一下。
其实我心里也明白,狐狸眼司机是开死人车的,指的同路人,也未必是活人。
提着心走了一路,身后没有再听见什么响动,估计是狐狸眼司机帮着我摆脱了那些追我们的东西,还真得多谢他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前面还真出现了一个门,他们俩推门一进,我们就跟进去了,只是没成想,门里竟然特别亮,我一瞬间被照的睁不开眼,接着耳边猛地就传来了一阵哭声,还有个人用很高兴的声音说道,生啦!是个闺女,哪都好,就是……脖子有点歪。
我赶紧把眼睛睁开了,这才发现,我和海棠姐已经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面,身边有个小诊所,一个男的正打电话不知道给谁报喜呢!
生了闺女,脖子有点歪……
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老头儿,是送人投生的?
我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可这个小巷子就是一个死巷子,我们身后根本就没有什么门!
这可真是邪门了,我们是咋进来的?
打量了打量这个地方,两边都是门脸,倒像是个挺热闹的地方,我心里有点打鼓,这地方这么大,这么多人,我上这里找谁来?
正这会儿对面走过来个大姑娘,刚开始只是扫了我一眼,可她视线落在我的朱砂痣上,表情立刻变的挺好奇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搞得我有点发毛。
这大姑娘长的挺水灵的,鹅蛋脸,杏核眼,穿着个带着蝴蝶结的白衬衫,格子裙才到腿根,露出白嫩嫩的大长腿,水葱似得……我忽然觉得胳膊一疼,这才反应过来是海棠姐掐的,耳根子一烧,赶紧就把视线收回来了。
那个长腿姑娘倒是浑然不觉,还盯着我的痣呢,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好看的,我刚想走过去,她忽然一手拍在了我肩膀上,用个自来熟的口气说小哥你眼生啊,哪一家的?
她声音很甜,就是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出门在外,不都是问“贵姓”啥的吗?咋问“哪一家”的?
我没多想,也许这边语言习惯吧,就回答说我姓李。
结果她一听姓李,脸色一悚,连忙说久仰久仰,窥天神测李家的?难怪有阴阳痣呢!
啥厕?啥阴阳痣?难道我这个痣还有个学名?我听的是一头雾水,只好说全中国姓李的挺多的,我倒是不知道那个厕。
长腿姑娘一惊一乍的说你真是太谦虚了,这一行谁不知道你们家。接着就缠磨着问我这是要去跑什么买卖?见面都是缘分,不介意的话能不能交个朋友,这样面上有光彩。
瞅着她那么期待,我疑心她是认错人了,一寻思,就趁势跟她打听,说这里是不是董集?
长腿姑娘赶紧点了点头,自告奋勇的问你第一次来?上哪儿去?这里我最熟,我带着你。
这问题倒是把我给问住了,我也不知道我上这里来找谁啊!
没成想正这个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一个声音就说道,他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