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家,这种话若是传到镜迟身边人的耳朵里,倒是连我都救不了你。”
曾艳芳还是有些惧怕王芝芝的,见她如此警告,她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头听着。
王芝芝见曾艳芳没说话了,才将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她站在二楼走廊,朝我冷冷一笑,之后没有多停留,便带着曾艳芳从上方二楼走廊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在那站了一小会儿,便转身继续朝楼下走去。
不过我刚到达楼下客厅中央时,大门外头便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人,竟然又是施欣兰,她朝着穆家大厅内走来。
丫鬟们跟随在她身旁,当施欣兰走到我身边后,她便停了下来,朝我看了过来,还是如往常一般同我笑着打招呼,唤了句:“清野。”
我没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反应过来自然也笑着回了句:“霍夫人。”
她带着丫鬟站在我面前笑着说:“我是来探望芝芝。”
她话刚落音,王芝芝的丫鬟便立马从楼上走了下来,大约是来迎施欣兰的。
施欣兰见王芝芝的丫鬟下来了,便也没有同我多说,朝我微微一笑,接着她便随着王芝芝的丫鬟朝着楼上走去。
等她走后,我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桂嫂正在厨房忙着,她出来时,见我竟然难得的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便朝我走了过来,不过她到达我身边后,便瞧见了大门口霍家的车,便对我询问:“那霍太太又来了?”
我说:“去了楼上,看王芝芝。”
桂嫂未说话,她沉默了半晌,又问我:“您想吃些什么,桂嫂这就给您去做。”
我说:“一杯咖啡吧,这几天喝降火的凉茶,喝得我嘴里苦了吧唧的,一点味道也没有。”
桂嫂听我如此说,自然立马应答了一声好,去了厨房给我泡咖啡。
等桂嫂将咖啡端了出来后,递到我手上说:“给您放了不少糖。”
我嗯了一声,从桂嫂手上接过,不过桂嫂目光时不时落在楼上问:“霍夫人还没下来?”
我说:“您管她干什么。”
桂嫂说:“夫人倒是同霍夫人关系好。”
见桂嫂如此说,我笑而不语,在那继续翻着手上的杂志,喝着咖啡。
不过一杯咖啡没喝完,王氏二老像是从外头散步了回来,两人平时都有下午散步的习惯,二老正说着话从外头进来,心情似乎不错的模样,可当他们发现沙发上我的存在后,两人脸上笑容都同一时间僵硬。王老先生的第一反应便是拉着妻子朝侧厅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想绕过我,去他们所在的房间。
见他们如此躲着我,我放下手上的咖啡杯和杂志,然后便从沙发上起身,在他们身后笑着说:“王太太,王先生,二老真不想知道袁夫人的消息吗?”
两人听到我这句话,便又停了下来,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回头看我,而是站在那静默了一会儿,王芝芝的父亲先朝我回的头,他对我说:“陆小姐,很感谢您昨天将我大女儿的镯子交还给了我们,不过她的消息我们有了,所以不麻烦你了。”
我说:“您有了?”
她立马笑着说:“是的,有了。”
我笑着问:“可否告诉我,您怎会突然有袁夫人的消息了吗?”
王老先生说:“鹤庆在前一个月给我们写了一封信,因为芝芝一直昏迷,所以这封信,一直未能到达我们手上,不过昨天芝芝给了我们,我们看了那封信以后,基本上也知道鹤庆的去处了。”
我猜到这里头有王芝芝的干预,可没想到她竟然耍的是这样的手段,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真是有些同情她的父母,竟然被自己的小女儿,如此握在手心隐瞒。
二老说到这,没有再和我多说,王夫人和我说了句告辞的话,便拉着自己的丈夫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桂嫂在我身边说:“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做。”
我说:“她有什么不敢做的,她连王鹤庆都敢杀,这种事情自然也敢瞒,只是我倒要看看,她能够瞒多久。”
桂嫂说:“迟早有一天会被知晓的,这种事情瞒不了多久的。”
我没说话。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楼上又传来了脚步声,施欣兰已经探望完王芝芝从楼上下来了,她又朝我这边笑了笑,我也给了她一笑,本以为两人打过招呼,便行了,可谁知道施欣兰又主动朝我走了过来同我说话,问我这段时间可有空。
我很意外她今天竟然会第二次跟我搭话,毕竟之前都是点头一笑。
对于她的话,我笑着说:“霍夫人可是有事?”
她说:“你许久都未去我们府上玩了,若是你得空便去坐坐?”
我没有推辞,但也没有答应,而是笑着说:“等我得空了,一定过去拜访霍夫人跟霍先生的。”
她微笑着说了句好,也没有再这继续待下去,又朝我点了点头当作告辞,才带着丫鬟从我们面前离开。
等上车,车子走远后,桂嫂也觉得万分奇怪问:“今天这霍夫人是怎么了?竟然对您这么客气?”
我轻笑一声说:“不知道,不知道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施欣兰离开后,我也没有在楼下大厅多待,很快便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九点时,我从房间内,正要去餐厅用餐时,发现大门口,穆镜迟正由着虞助理扶着弯身上车,似乎是要出门。
穆镜迟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自从他从嵊州回来以后,我便未再见他出过门。
今天这么一大早的他便出门?
我问一旁的菊香:“可知道先生今早上要去做什么吗?”
菊香显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很快,她便又说:“不如我等会去问问其余丫鬟们?”
听她如此说,我想了想,便说:“问到了便回来告诉我。”
菊香便点头,她扶着我去了餐厅后,便从餐厅离开了。
等她走后,桂嫂便从厨房端着早膳进来,我最先喝了一杯橙汁,不过一杯喝下去后,菊香竟然很快又回来了,她到我身边后,便低声说;“小姐,听说江南阁那边出事了。”
我和桂嫂同一时间看向菊香问:“你说什么?”
菊香眉间藏着焦急,似乎是有什么话不敢同我说。
桂嫂见她如此,便赶忙催着说;“你倒是说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菊香在我们两人视线的逼迫下,她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对我们开口说:“听说江南阁那边丢了一个孩子,丢的是谁,奴婢现在也不清楚,只知道先生今早听到这个消息,便匆匆出门了。”
听到丢孩子,我跟桂嫂便同时对望了一眼。
我立马问菊香:“你是从谁那里大厅到的?”
菊香说:“是问的小秀儿姐姐,问她丢的是谁,她便未同我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种不好预感,丢了谁,能让穆镜迟如此兴师动众出门?
小鱼儿还是淳儿?还是说小鱼儿是真的自己跑了?
不不不,不可能,他应该不会真的做这样的事情出来,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不可能真的如此冲动去做这样的事情来。
难不成是淳儿?
想到这,这种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
我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连早膳都没有再吃下去的心情,踱着步子立马朝着客厅走,我到达沙发旁拿起了电话后,便立马拨了一通江南阁那边的电话。
可是电话被拨过去后,那边却始终都没有人接听,我越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了,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事情。
我又立马对菊香说:“立马去备车,我要去江南阁。”
菊香听后,转身便朝外走,桂嫂也同我一起朝着外头走去,当车子过来后,我正要上车,桂嫂立马拉住我说:“小姐,咱们要不要再等等消息?您早饭都没吃呢。”
我对桂嫂说:“不了,我必须要过去看看,不管是谁丢了,我都不会安心。”
我立马将桂嫂的手一扯,便上了车,桂嫂正要跟我上车,可这时后面有个丫鬟从客厅跑了出来,似乎是找桂嫂有事。
桂嫂没抽得了身,我们的车便从穆家大门开离了,菊香同我一起坐在车上。
车子一路下山后,菊香见我一直不说话,便安抚着我说:“小姐,您别太担心了,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江南阁那边警卫也不少,而且就算是丢了,在金陵,我们也是能够找到的。”
对于菊香的话,我一直未有回应,目光只是紧盯着司机,希望他能够将车开快些。
不过我盯着那司机好一会儿,却发现他没有选择最近的路去江南阁,而是挑了一条最远的路。
我略觉得奇怪,问菊香:“司机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