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个人轻而易举。”
我将毛巾丢在沙发上,起身要走时,穆镜迟坐在那说:“他尸体还没做处理,已经运回了金陵的冰库。”
听到他这句话,我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
他说:“空运过去的。”
我捏紧的拳头,略微松懈了几分。
他端着桌上的水,饮了一口润着嗓音说:“能够为你做的,我都做了。”
我说:“是啊,都做了,可还有什么意义,人是你葬的,不还是死在你手吗?”
穆镜迟瞳孔转冷,他语气带着不悦说:“你不用总是提醒我这点,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这已经成了事实,更改不了,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他的话冰冷又无情,还没有温度,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眼里尽是酸涩之意,是啊,如他所说的那样,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接受,可也得接受,这件事情确实成为了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
我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不远处的床走去,接着,我在床上躺了下来,然后抱着被子,张着眼睛对着窗户那端呆滞的瞧着。
屋内只有炭火的燃烧声,穆镜迟坐在沙发那端也没再有动静。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穆镜迟从沙发那端起身来到了床边,他瞧见我满脸的眼泪我,在那立了一会儿,便在我床边坐了下来,一见他靠近我床边,我拿着被子就要蒙住自己的脑袋,可谁知道,下一秒,被子被穆镜迟一把抓住,我挣扎了两下瞪了他一眼,干脆又将脸别了过去,并不理会他。
穆镜迟望着我这副倔强的神情,他问:“你知道这几天我在家里什么心情吗?”
我没有看他,更没有理会他。
他也不需要我理会,而是自顾自的说:“焦急,焦灼,担忧,无措这是你从旅店逃掉后,我那几天的心情,我甚至气到想杀了那群连个人都替我看不住的狗东西们,可那又如何,你从来不会理解我的心情,你只会替别人担心,只会为了别人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你可想过我也会难过,嗯?”
我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手还没来得及有动作,穆镜迟直接一伸手,强硬的捏住了我下巴,让我看向他。
他冷冷注视着说:“为什么不想听?你是害怕听到,还是抗拒?我告诉你陆清野,当你为了别人跟我拼命的时候,我的心情不会比你现在差。”
他皱眉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只要有他存在活着的一天,对于你的命就是一种威胁,你多大的胆啊,堂堂总理的姨娘竟然跑去日本,同一个日本人发生感情,你让我怎么保你,我只能拿他的命来保你。你以为我穆镜迟就真那么喜欢杀人吗?你真当杀人不用耗费力气吗?”
他说到着,冷笑说:“在你眼里,你怎么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你只会为了别人一次一次来跟我作对,因为你的失踪,我本躺在床上几乎都有些难以坐立,可为了寻你,我亲自冒着洪水来着地方寻你,你就用这样的脸色来对待我是吗?”
我下巴被他钳住了,所以动弹不得,我只能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向他说:“是,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这么没良心,你不是活该吗?这就是你的报应,穆镜迟,从一开始你真应该杀了我,你看你聪明一世,怎的就在那一天愚蠢了下来,不仅养着仇人的女儿,如今却还被她折磨,你说,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我低低笑着说:“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可以为了天底下任何一个男人,拼死拼活,可唯独你穆镜迟,永远都不可能。”
接着,我拽着他钳住我下巴手,可是拽了好几下都没松开,我愤怒的抓起他手狠狠往下咬着,就在我咬下去那一刻,穆镜迟坐在那幽幽的说:“可那又如何,你为此付出一切的每一个男人都死在我手上,不是吗?”
我咬下去的动作一僵,就在下一秒,我疯了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推着他,可还没推开他多远,穆镜迟又将我给拽了回来,他将我拉在他怀中说:“袁霖,宋醇,木村,还不够吗?真正杀死他们的人是谁,你不清楚吗?你心里不明白吗?”
我不愿意听他说这些,我用手死死捂住自己耳朵。
可穆镜迟却强制性的钳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掌控住我的后脑勺,不仅让我听,还让我看向他说:“现在是一个木村,下一个你还想是谁,嗯?我告诉你陆清野,他们每一个的死,你都在上面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你若是还想这样来跟我作对,大可来就是!”
我使劲挣扎着,大声叫喊着说:“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穆镜迟!”
我大哭着,挣扎着又想从他怀中逃开,可还没逃出多远,我又被穆镜迟抓了回去,我用力推着他,抓着他,尖声叫骂着,威胁着他。
可谁知道穆镜迟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将我身子抱紧在他怀里,他用力捆住了我,接着竟然撅着我下巴用力的吻了上来。
我惊了,瞪大眼睛看向他,更加用力的挣扎着,可谁知道,下一秒,他直接将我身子往床上一压,控制住我后脑勺,便挑开我唇抵开我牙关用力的吻了上来。
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脸上狂流着眼泪,我干脆死死咬住他舌头。
我以为穆镜迟会用更加粗暴的方式来对待我,可他不仅没有推开,不仅没有松开我,反而捂住我脸,唇在那轻柔的吸允着我。
我身子僵硬了几秒,他竟然又再次深入的吻了上来,将舌头更加的深入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