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架电话,我直接拿起话筒,摇了一串号码,电话摇出去后,起先并没有人接听,想到最后一声后,里头便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说:“您好,这里是总统府请问您找谁。”
我立马说:“木村先生可是入住的这间屋子?”
电话那端的丫鬟说:“是的,这是木村先生的住所,请问您是?”
我说:“哦,我是他朋友,麻烦让他接听一下电话,我有事情找他。”
丫鬟迟疑了一会儿,便问:“能够方便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我说:“你告诉他,我是野泽便行了。”
丫鬟在电话那端说了个好字,便让我在这边稍等,她便从电话旁离开了,大约是去请木村了。
丫鬟离开后,我便在电话这头耐心的等候着,等了几分钟后,电话那端便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木村的声音,他在电话那端用日语问了一句哪一位。
我直接简短的说了两个字:“是我。”
木村一听卧的声音,很是惊讶问:“野泽?”
我说:“你在总统府?”
木村说:“是的。”
我说:“谁派你过来的。”
木村说:“是我自愿的。”
是,若是他不自愿,谁又能够强迫他来这里,但是这个机会又怎会轮到他身上?他是记者不错,但他是一名战地记者,并不是日本政府里头的记者。
我说:“我知道你是自愿来的,不然也不会有人强迫得了你来这里,我想问的是,你怎么得到这个机会的。”
面对我这句话,木村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觉得奇怪,为何这个名额会落在我身上,我的上司跟我说,是日本政府机构主动联系我们报社选定我来的。”
我说:“也就是日本政府内部的决定。”
木村说:“是。”
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但我隐约料到事情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是冲着我来的,绝对的。
木村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说话,便又问:“你怎么了,野泽,为什么会问我这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可是良子跟你说了什么。”
如今木村离开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将工作完成,他才有机会脱身,我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冷气,对木村说:“木村,你听着,我还是那些话,别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个字都不要说,你明白吗?”
这回轮到木村不说话了,我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解释说:“并不是我们之间这段关系对我有什么影响,而是对你有影响,我告诉你,你在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木村说:“我敢来这里,我就不怕这些,野泽,你——”
“你别再跟我说这些!”我非常粗暴的直接打断木村想要说的话。
他被我尖锐的音量给我吓到了。
我情绪略微失控的对他说:“木村!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再有可能,你不应该来这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可你为什么却不听?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麻烦,给你带来多大的危险,你为什么偏偏不信我的话,要来中这个计?”
面对我的愤怒,我的质问,木村被我吓到了,他似乎有些无言以对,所以在电话那端一言不发。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来这,我的不安,便被无限放大,这种感觉让我惊恐万分,坐立不安,可他却还在跟我说着这些风花雪月。
当然我知道自己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不该招惹,如今将他牵扯进这个旋涡中。
我握住话筒的手几乎在咯吱咯吱作响,可我只能深呼吸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静,毕竟如今再对他发些这样的火,已经无济于事。
我便尽量平和下声音对他说:“不管如何,你要为小奈想想,我说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你再来这里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木村,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应该为小奈想想,小奈需要你。”
说到这,良子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大约她是在包厢内听到了我激动的声音,便将搂在怀中,试图安慰我。
我干脆直接将电话重重放下来,然后回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良子说:“我没事,良子。”
她说:“我理解你,我会尽量跟木村谈这方面的事情。”
正当我们说这话的时候,程园的楼下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动静,像是成群的车声,我所在的地方正好靠近窗户,我抬头往外看了去,正好看见楼下围满了一堆的士兵在楼下进行清场,士兵清出来的道有两三辆车开往程园的大门口。
那是阴家的军队。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良子也瞧见了外头的阵仗,便问:“这是谁来了,如此阵仗?”
我看向良子,又看向楼下的动静,果然车内出来的人阴柏翰带着他的小妾宋颜颜由程园的经理引着朝程园里头走,我左右看了一眼,便对良子说:“我们先进包厢。”
良子还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状况的模样,我听到楼下有脚步声正朝着楼上径直走来,我便什么都顾不上直接拉着良子进入了包厢。
等我们进去没多久,外头的服务员便将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连同侯在外面的春儿也匆忙的走了进来,到达我身边后,她略显慌张的说:“小姐,阴柏翰来了,他在程园请客,把程园全都包了,现在这个时候,程园禁止人入内,也禁止人外出,全围了。”
我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阴柏翰向来阵仗大,我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倒霉在这里和他撞上。
春儿说:“要不要给先生打个电话?我们总不可能在这一直等着阴柏翰走了,我们才离开吧,我听说他包了程园一个下午。”
我说:“暂时先别,我们再等等。”
春儿也意识到现在良子在我身边,她身份特殊,实在不宜让人瞧见她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