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左右,春儿在我身边好几次想开口,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现在我还不想离开这里,便对春儿说让她打个电话去穆家,便说我今晚我不回去了。
春儿没想到我竟然会如此,她当即说了句:“小姐,这样会不太好吧?”
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坐在那看着小鱼儿他们在桌上一笔一画的练着字,春儿正想说什么,这时倒是穆家的电话先来,有丫鬟迅速朝我们这端走来,她到达门口后,便朝屋内的我说:“小姐,穆家打电话过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春儿在我开口之前,又劝了一句:“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在这里待的多不方便,而且先生也未必放心您在这里歇息,这里的防卫,始终是比不上家里的。”
一旁在写字的小鱼儿,听到春儿这些话后,他手上的笔停了停,不过很快,他又继续趴在桌上写着。
我放下手上的书,便看向趴在桌上写字的小鱼儿,好一会儿,才轻声询问了一句:“小鱼儿,姐姐可能要先走了。”
他继续在那写着字,没有回答我,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点了一下头。
瞧见他如此,我便伸出手在他的脑袋上摸了两下说:“我过几日再来陪你如何?”
他虽默不作声,不过我瞧见他眼里的一丝失落。
这时,给小鱼儿作陪的两个孩子中的其中一个叫小新,他也停下笔问我:“姐姐,过几日过来是什么时候?”
见他这样问,我想了想,便说:“过四日如何?”
小新在那数了数指头,他开心的说:“那天我们正好没有功课,姐姐可以带我们去公园玩吗?”
见他满是期待的望着我,我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那孩子很是开心,在那欢呼着,另一个孩子又问:“那姐姐可以带我们去吃小蛋糕吗?”他怕我不知道小蛋糕是什么,又立马给我进行描述说:“就是有很多颜色的那种,洋人们发明的奶油做成的那种小蛋糕。”
见他如此说,我依旧笑着说:“当然没问题。”
那两个孩子见我竟然都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欢呼的越发大声,屋子内倒都是他们的笑声,只有小鱼儿很是安静的趴在那没有说话。
我见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便又低下头问小鱼儿:“你呢,小鱼儿,你要什么。”
小鱼儿沉默了良久,他还是没说话,那两个孩子见小鱼儿不回答,便也停止了欢呼声,一同随我看向小鱼儿。
我等了好一会儿,便又问了句:“他们都有想要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这话问出来,他却反问我:“你那天真的会过来吗?”
我立马回答说:“当然。”
他说:“我想要一个风筝。”
他的两个伙伴立马一同开口说:“小鱼儿一直盼着要去放风筝,他说,要你来我们才能一起去。”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我坐在那望了他几秒,笑着说:“当然没问题,那天我准时到,并且替你将风筝带过来如何?”
小鱼儿这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又说了个:“好。”字。
春儿见他答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便又在一旁催了一句说:“小姐,咱们快些吧,天都黑了。”
春儿大约是怕外头不安全,毕竟今天我们出来,实在没往身边带太多人,如今天也渐渐的越来越沉,最后一点晚霞,都即将被黑暗给吞没。
我也没有在磨蹭,叮嘱他们三人几句,又让丫鬟们领着他们去厅内吃晚饭,等他们依次离开后,我这才起了身,打算离开这,不过在离开之前,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让春儿去把贴身照顾小鱼儿的丫鬟请了过来,然后将那件我缝制好的衣服交给了那丫鬟,让她拿去房间收好。
丫鬟见那件衣服阵脚并不是太严谨,不像是其余绣娘做出来的东西,便也猜到是我亲手缝制的,便赶忙朝我说了句:“是,小姐。”
她说完,便伸手从我手上将衣服接过,之后便朝我福了福,才缓慢从我面前退了下去。
等那丫鬟走后,春儿又再次催促了我一句说:“小姐,咱们走吧,先生还在家里等我们用餐呢。”
听春儿如此说,我当即皱眉问:“谁说我要回家用餐的?”
春儿不知道我是何意思,便疑惑的看向我。
我说:“我还要去一趟医院,去见见我一个朋友。”
春儿没料到我竟然还不打算回去,她犹豫了两下,我说:“你若是想回去,便先回去,我还有事。”
春儿说:“那先生那边怎么办。”
我说:“你打个电话回去,让他们先用便是了。”
春儿见我如此说,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说点了点头,便在离开之前,很快又跑去偏厅给穆家回电话。
等春儿离开后,我便在书房内替小鱼儿他们将书桌上的纸跟笔全都收好,等春儿打完电话出来后,便又小跑着朝我走来,到达我身边,她才小喘着气说:“小姐,我已经给穆家那边回电话了,那边问是否要给您留饭。”
我说:“不用,我在外头用完回去。”
春儿听我如此回答,这才又打发了丫鬟去偏厅那边回话。
等丫鬟回完电话后,才又朝我们这端跑了过来,跑到我身边后,她说:“小姐,先生让您在路上注意点安全,别太晚。”
看来穆镜迟这是答应了,我对丫鬟说了句:“嗯,我知道了。”
便也没在浪费时间,对一旁站着的春儿说:“走吧,早些到,便早些回去。”
我朝着外头走去,春儿赶忙跟在我身后,之后我们到达院子大门时,司机拉开车门,我上了车,春儿随着我上来,我们的车便又从这里离开,开往了金陵的慈济医院。
等车子停在慈济医院门口后,老远便有个女人站在那,她一见我们的车停下,便立马朝我这方跑了过来,等跑到我车旁后,她立马用日语对我说了句:“野泽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