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依旧低着头在那老老实实的跪着。
见到这样一副情况,我直接走了上去,挡在小鱼儿面前说:“你可以不接受,但你不应该对他动手,他不过是个孩子,跟风儿也不过是吵吵闹闹的,何必如此。”
王芝芝见我竟然来了,她坐在那冷笑了一声看向我问:“何必如此?当有一天,你的亲生儿子差点被人淹死,你就清楚有没有这个必要了。”
王芝芝说到这,又冷笑一声说:“你也不用在这假兮兮的装好人,谁不知道他是你的继儿子,他平时谁的话都不听,只听你的,可见他小小年纪便被某些人利用唆使,不过。”王芝芝说到这,她抬头看向我说:“有些事情老天有眼,未必会如那些人的意。”
王芝芝还是认为这一切是我在背后唆使的小鱼儿,我也懒得解释,她要这样认为那便这样认为吧,既然歉已经道了,我便又立马伸出手将小鱼儿从地下给拉了起来,我站在王芝芝面前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自然管不住,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既然歉道过了,那我便带人走了。”
我正要拉小鱼儿离开时,坐在那的王芝芝忽然说了句:“等等。”
我回头看向她。
王芝芝将风儿从身上抱了下来笑着说:“事情你们以为就这样玩了吗?既然是小孩子之间的争吵,那便用他们的方法进行结束。”
她看向我手上牵着的小鱼儿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对身边的风儿说:“过去,当初他是怎么推的你,你便怎么推他。”
风儿躲在王芝芝后头,有些不敢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王芝芝瞧着他并不动,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风儿怕她生气,便在那低着头良久,又缓缓从王芝芝身后走了出来,目光盯着我们,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等他到达小鱼儿身边后,他还是有些害怕,犹豫了几秒,回头去看王芝芝,王芝芝依旧面无表情站在那没动,等着他的动作。
小鱼儿在那又犹豫了几秒,之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他忽然伸手将小鱼儿往地下狠狠一推,小鱼儿一个没站稳,瞬间便被风儿推出去好远,脚下一崴,整个人便重重摔在了地下。
他双手死命撑住地面,才防止身体撞上一旁的东西。
风儿见小鱼儿如此狼狈的坐在他面前,先前对小鱼儿的害怕一扫而光,反而很是开心的在那拍着手掌大笑着。
小鱼儿坐在地下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眼眶发着红,有水光在他眼睛里闪动着,不过很快,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又从地下缓慢的爬了起来,等站稳后,他才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风儿。
风儿见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狼狈也随着他的站立而消失,他便又躲进了王芝芝的身后,在那对风儿进行辱骂说:“你才是个野种,你是个没人要的野种!若不是我们家可怜你,你不过是外头的一个乞丐!你真可怜,你是个臭狗屎,是个没人要的臭垃圾!”
风儿的话极其的难听,这些话相当于在小鱼儿的心上挖开了一道口子,并且还往里头塞着盐。
小鱼儿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握成了拳头。
王芝芝对于风儿的话很满意,她在那假惺惺对风儿说:“好了,不许这样说人家,不礼貌,怎么说,都是家里的客人。”
风儿依旧在那愤恨的说:“他是个臭不要脸的!只会抢别人家的爸爸,别人家的家产,不仅是个乞丐,还是个小偷,臭不要脸的小偷!”
小鱼儿的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他冲上去便想对风儿动手,不过就在那一瞬间下,我一把拉住了他。
小鱼儿回头看向我,他忽然对我咆哮着说:“你松开我!你松开我!”
我没有放开他,而是直接拽着他朝外面走,小鱼儿在那挣扎着,我也没有理会他,等把他拽回到我房间后,我立马蹲了下来,蹲在小鱼儿面前说:“听着,这些话根本不算什么,她们就是在故意激怒你,好让你再对她们动手,这样便正中他们下怀,有些事情你没必要去计较,只要清楚自己的父亲是位伟大的战士,而你也不是什么垃圾。”
我抚摸着小鱼儿的脸说:“你是你父母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小鱼儿,你记住了吗?”
他被风儿的话气得浑身发抖,通红的眼睛内是豆子大的泪珠,他忽然将我用力一推,当我想要去拽他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直接从我屋子内狂奔了出去,丫鬟追了出去,都没追上,接着走廊那端传来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接着,追出去的丫鬟又再次跑了回来,到达我面前后,便焦急的说:“小姐,小鱼儿少爷把自己锁在了里头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听了这着,丫鬟似乎是怕小鱼儿出事,我想了想又说:“你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诉我。”
丫鬟听了,说了一声是,便又立马掉头跑了出去。
之后小鱼儿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不肯出来,无论是丫鬟送吃的还是喝的,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晚上十点,本来里头之前还有几句哭声,到后来竟然连哭声也没有了,丫鬟们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便又立马来报告我,我去了小鱼儿房门口,听了一会儿里头的动静,便还是让丫鬟去楼下孙管家那把备用钥匙替我拿过来,没多久,丫鬟便带着钥匙上来了,我亲自开的门,等我走进去后,小鱼儿竟然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眼泪,窗户大开着,有风从外面飘了进来,飘在身上,将他的头发吹得在看空中细微舞动着。
熬了这么久,他太累了,连我进来他都没有察觉,我站在那看了几秒,便这才朝他靠近了过去,等到达他身边,我从丫鬟手上接过了一张毯子然后盖在了小鱼儿身上,正当我手替小鱼儿擦着脸上的眼泪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以为是丫鬟,便没有抬头,正要继续替他右边脸上的眼泪时。
有个影子忽然落在了我身上,我听见穆镜迟的声音从我上方传了过来问:“睡了是吗。”
听到他的声音,我立马抬起头看了过去,果然这一抬头便看到穆镜迟站在我面前,他身上穿着睡袍,显然刚从房间内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替小鱼儿掖着被子。
穆镜迟也同我一起看着小鱼儿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好半晌,他便随着我一起坐在了沙发旁,将滑落在地下的毯子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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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到这,下意识在心里问自己,这会不会是个巧合,关于野孩子这三个字,只是小鱼儿一时口误说出来的呢,或者并没有什么含义呢?而且关于风儿是不是穆镜迟儿子这家事情目前我也还有待确认,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应该是我多想了,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
我下意识安抚着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鱼儿那天当着的面逃走后,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丫鬟从后花园里领了回去,我并没有急于去看他,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该怎样继续去和小鱼儿接触,就在这时,虞助理便从书房朝我这方赶了过来,他到达我房门口,便朝里头的我唤了句:“小姐。”
我正在绣着衣服,听到虞泽的声音后,便立马看向他。
虞泽侯在门口说:“先生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找您。”
穆镜迟找我?
我看向虞泽,沉默了大约两秒,我说了句:“你过去吧,我立马过来。”
虞泽见我答应了,便说了一声是,很快,他便从我房门口缓慢的退了下去,等虞泽一走,我这才放下了手上的针线活,在心里想,穆镜迟这次找我,应该是为了小鱼儿的事情,我没有磨蹭,而是穿上鞋子出了门,朝着书房那端走去。
到达书房门口时,虞助理在那等着我,见我来了,他立马推开了房门。
我问了句:“他在卧室?”
虞助理说:“先生在书房。”
听到他这句话,我这才往里头看,正好看见穆镜迟坐在书桌前饮着药,我许久没见他碰过那张办公桌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倒是第一次见他坐在那,精神状态似乎都还算尚可,他手上正提着毛笔在桌上批着什么。
见我进来了,他便抬眸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你来了。”
吗?”
我说:“他在你们家生活这么久,身边伺候他的都是些什么人?”
顾惠之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她又笑着说:“不就是一些丫鬟婆子吗?还能够有些什么人。”
顾惠之见我今天犹犹豫豫,便又问:“清野,你怎么了?今天怎的支支吾吾?”
我笑着说:“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照看孩子吧。”
我说:“他在你们家生活这么久,身边伺候他的都是些什么人?”
顾惠之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她又笑着说:“不就是一些丫鬟婆子吗?还能够有些什么人。”
顾惠之见我今天犹犹豫豫,便又问:“清野,你怎么了?今天怎的支支吾吾?”
我笑着说:“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去照看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