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见我回来了,便赶忙朝我走了过来,到达我身边后,便笑着说:“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我假装看不懂问:“您这是?”
管家说:“接您回穆家。”
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回去?”我冷笑的看了一眼管家,便朝着霍府走。
管家未料到我竟然会是这样的我态度,见下人全在那看着,略觉得有些尴尬,便跟在我身后。
后头无论管家站在外头多久,我都没让春儿她们开启过门,春儿一同随我待在房间,见我正在桌边拨弄着桌上的香炉,很是不解的问:“小姐,不是您要回去的吗?怎的,穆家的人来接,您又不想回去了?”
我趴在桌上说:“急什么,倒像是我多想回去一般,他不乐意接,我还不乐意回去。”
春儿便瞧出了,我这是在跟穆镜迟置气,她自然是不说话了,在一旁偷笑着。
春儿一笑,我便侧过脸瞪了她一眼,她立马忍住脸上的笑,假装正经的立在那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墨白在那替我收拾东西,不过收拾得很笨拙,不小心带到了桌上的花瓶,她手及时扶住即将要摔下地的花瓶后,便立马回头看向我,眼里满是害怕。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便派了春儿过去替我收拾,春儿也觉得她笨手笨脚的,可却对墨白还算客气,只是从她手上接过了活儿干。
一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管家已经在门口站了整整七个小时了,终于到九点的时候,穆家那边再度打来电话问情况,管家这才满头大汗的在外头敲着门。
春儿正端着茶在我身边站着,目光落在我身上,大约是等我的反应。
有些事情都得适可而止,所以架子摆足了,我也不再为难人,随手从春儿手上捞过杯子后,我便对春儿说:“准备准备吧。”
春儿也松了一口气,赶忙让墨白把东西都提上。
准备得差不多后,我便带着春儿和墨白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后,管家刚要再次敲门的手,立马一收,,一瞧见我出来了,便立马笑着说:“小姐,咱们现在走吗?”
我说:“难不成您还想留在这过夜不成?”
管家立马朝引着我朝车那边走说:“车子已经在外头候多时了,您这边请。”
我这才朝着车内走去,等我上车后,站在车外头的管家明显松了好大一口气,下意识用袖子擦拭了下额头,这才上了后面那辆车吩咐司机开车。
春儿见那管家可是从来没被人这样为难过,便在我耳边说:“小姐,也就您敢这样治孙管家他们,平时我们在他面前可是什么话都不敢多说的。”
我说:“这些狗奴才不治,就以为你好欺负。”
我抬手打量了自己的双手,发现指甲上的颜色有些旧了。
春儿捂唇偷笑说:“可不是,像他们这种人就要多教训教训,今天可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我扫了春儿一眼,未说话。
车子到达穆家后,桂嫂在大门口守着,我们的车才刚停下,桂嫂便朝着我小跑而来,到达我车旁便焦急的说:“您怎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人不是很舒服。”
桂嫂满是紧张的瞧了我一眼,不过见我脸色正常,倒是孙管家看上去满头大汗的模样,便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便扶着我说:“您快些进去。”
我任由桂嫂扶着,到达客厅后,王芝芝正好从楼上下来,她朝着我走了过来,到达我身边后,便笑着说:“清野,你回来了。”
我对王芝芝笑了一声,未说话,而是让丫鬟将我的东西全都拿到楼上去。
王芝芝见我不搭理她,她也未说话,自然也没继续拿她的热脸来继续贴我,她便对桂嫂说:“桂嫂,想必清野还未用完膳,您端些出来给清野,我就不在楼下多招呼了。”
桂嫂立马笑着说好,王芝芝便朝上了楼。
等她一走,桂嫂便立马拉着我说:“走,先跟我去一趟书房。”
桂嫂这是让我去书房跟穆镜迟道歉,我立马将桂嫂往回拽着说:“我不去。”
桂嫂见我如此,便无奈的看了我一眼说:“您上去一会儿便下来就是,又不浪费您时间。”
春儿也在一旁说:“小姐,您就上去吧,先生现在可还病着呢。”
桂嫂像是想起什么,立马又转身去了厨房端着一盆水果从里头出来,然后塞到我手上说:“走,咱们进去一会儿,便下楼。”
我忸怩了两下,见她们全都看向我,我只能不情不愿的朝着楼上走去。
到达穆镜迟书房门口后,桂嫂她们继续推搡着我,我没办法,只能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穆镜迟正在里头处理公事,桂嫂见我杵在门口不动,越发着急了,趴在门口小声说:“小姐,您进去啊,快进去啊!”
就算她们声音压得很低,可在安静的书房,还是无比的明显,正在桌上处理事情的穆镜迟听到这些细碎的声音后,没有微皱,便朝我这方看了过来。
桂嫂跟春儿一接触到穆镜迟的视线,迅速缩着脑袋往后退,把我丢在里头后,便关上了门。
我未曾料到书房里竟然只有穆镜迟一个人,平时有两三个丫鬟伺候,可今日却一个丫鬟也没有,穆镜迟还是有些病弱,这样的天气,他肩头竟然还披了一件外衣。
我端着那碟子水果在那站了一会儿,然后缓慢的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面前后,我将那一碟水果丢在他桌上说:“桂嫂让我给你的。”
穆镜迟表情有些冷淡,他又低下了头,未再看我。
我低眸瞧了一眼他拿资料的手,虽然他穿着长袖,看不见他手臂上的伤,不过,不难发现,他拿东西的姿势不是很灵活。
他提笔似乎是想要批折子,我见桌上没墨了,便立马朝他走了过去,抢先一步对他说:“我、来吧。”
大约是我今天主动的让他觉得意外,他挑眉看了我一眼,随即冷淡的问了句:“怎么,改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