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如萍在先生书房接到了一通电话,听说是有人半夜劫穆家大牢。”
孙管家皱眉问:“你说什么?!”
那丫鬟怕孙管家不相信,又说:“是真的!刚才如萍跑去跟夫人汇报了,如今夫人去了先生书房处理这件事情,说是穆家大牢那边要求总统府那边增派支援,可是先生如今人在西北,霍总统不在,这个命令谁敢下。”
孙管家一听丫鬟如此说,便知道里头有几分真了,便冷着脸一句话都未朝着楼上走,大约是要赶去书房,不过他还没到书房门口,便见到站在门口的我,便立马唤了句:“姨娘。”
这次他没有跟我多寒暄,因为事情无比的紧急,他又快速朝着书房走去。
等到穆镜迟书房后,王芝芝正不断往穆家大牢那边打电话,可电话打过去却始终是忙音,她一瞧见孙管家进来了,便立马站了起来说:“孙管家你来的正好,听说大牢那边出事了,我正要找您问怎么处理呢!”
孙管家问王芝芝:“那边的电话打通了吗?”
王芝芝说:“打过去都是忙音。”
孙管家脸色有些凝重,他从王芝芝手上接过话筒说:“先打去西北,问那边的指示。”
孙管家很快便朝西北那边拨电话,可电话拨过去,穆镜迟那边也是忙音,孙管家看了一眼电话,眉头紧皱的低声说了句:“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人接听。”
他还是不甘心又往那边拨了一通,还是没任何反应。
王芝芝问:“同样没人接听吗?”
孙管家还来不及回答,楼下又匆忙跑上来一个丫鬟,在那大喊着说:“夫人!孙管家!穆家大牢那边来了个管事的!”
孙管家和王芝芝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便立马朝着楼下走去,谁都没料到,在这样的时候,竟然是一波事接着另一波来。
等他们匆匆赶到楼下时,穆家大牢一个管事的浑身是血的冲到王芝芝面前跪下说:“夫人,我们请求连线穆先生!”
王芝芝吓了好大一条,那人身上的血拖在地下足足有一米长,若不是丫鬟在一旁扶着,她差点腿软了过去。
现如今外头是大雨,整个穆家如同乌云笼罩一般,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
那人身上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让人作呕。
王芝芝望着这样的情况,一时也慌了手脚,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攥着手绢说:“我们这边也联系不上西北。”
孙管家立马问地下跪着的那个人:“那边情况怎么样?”
那人身上负着伤,面对孙管家的问话,他说:“很不好,那方是有备而来,目前还没查出来是谁人所做,而且对方非常清楚穆家大牢的结构,我们有些难以抵抗!现在等着连线西北那方,等穆先生给令,去总统府那边请兵!”
孙管家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穆家怎么说都是私人大牢,对方准备充足要硬攻完全是没有胜算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去总统府那边增派军队,可这么段时间,穆镜迟不在金陵,霍长凡不在金陵,动用军队这种事情,显然没有那方的指令,是完全无人动得了的。
孙管家站在那沉思了几秒,便又对王芝芝说:“夫人,您赶紧给通电话给陈署廉,让他从警察署那边带队人马过去进行增援。”
王芝芝听到孙管家的话后,便立马去拿一旁的电话,接着孙管家又对那人说:“目前我们任何人都联系不上西北,军队我们私自动不了,所以只能去警察署那边找人,你且再等等。”
接着,一旁的电话通了,孙管家赶忙从王芝芝手上接过,便直接吩咐陈署廉调动警察署这边的人马赶往穆家大牢那边。
陈署廉在那边连声答应,在电话挂断后,便立马调动了警察署的所有人往穆家私人大牢那边赶。
之后过来通报的人离开后,孙管家再次拿起电话不断往西北那边打着,王芝芝不断在客厅内走来走去,不知道是在担心什么,她走了许久又看了一眼站在楼上我。
好半晌,她没有说话,继续在那乱转着。
显然这件事情打得整个穆家措手不及,那一晚上,没有人再敢歇息。
之后我回了房间,也一直在屋内等着外边的消息,在那个时间里,我只觉得每一根汗毛都是竖立起来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楼下任何一点动静,都让我身体连同我的神经紧绷到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