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同一时间转身往后看了去,走进来的人,是一个拿着扫帚的小和尚,我当即朝那小和尚走了过去,那小和尚一瞧见我们三人,便朝我们行了一礼,唤了声:“女施主。”
我开口问他:“这里关着的那个女人去哪了?”
小和尚说:“在一个星期前,便被运下山了。”
我说:“运下山?”
那小和尚说:“因为存在攻击行为,所以已经被人运下山了。”
我问:“可有说运气哪?”
小和尚摇着头说:“这个贫僧倒是不知。”
那小和尚说完,便未在理会我,而是去了别去,拿着扫帚在那扫着,我站在那好一会儿,便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带着春儿跟如萍从这里头离开了。
等回到院子内后,我打了一通电话给穆镜迟,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我从来没有主动给穆镜迟打过电话,这是第一通,他想都没想,便笑着说:“终于舍得给我电话了?”
我说:“你把王鹤庆运下山了?”
穆镜迟听到我这句话,便笑得波澜不惊问:“怎的,你去北院了?”
见他如此问,我只能小声说:“过去转了转嘛,才发现你把人运走了。”
穆镜迟在电话内叹了一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所以把人运走了,你瞧,今天不就印证了吗?可见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
我也有些不服气的说:“我不过是散步去了那边,又不是故意去那头的。”
穆镜迟在电话那端说:“谁知你是不是故意过去的。”
电话那端传来纸张的翻动声,便知道他在工作,我也没有继续再打扰他,便说:“我就打个电话问问,没有别的什么事了,那挂了。”
正要放下电话时,穆镜迟说了两个字:“等等。”
我挂电话的动作一顿。
他在电话那端问:“这几天身体怎样。”
我靠在椅子上说:“不就那样。”然后便拉了拉裙子。
穆镜迟又问:“药呢,可有按时吃药?”
我说:“自然是吃了的,你找这么多人盯着我,我敢不吃药吗?”
穆镜迟笑着说:“还算老实。”
我知道他瞧不见,便在电话这端朝那端的他做了个鬼脸,一旁的如萍还有春儿看见后,便捂着唇闷声笑了出来。
穆镜迟虽未见到我对他做鬼脸,可他听到了春儿跟如萍的笑声,便问了句:“怎么了。”
我赶忙正襟危坐,一脸正常的回答:“什么怎么了?”
穆镜迟问:“她们笑什么,”
我笑着说:“没什么,刚才有个笨丫鬟摔了一跤,把她们逗笑了而已。”
穆镜迟哼笑了两声问:“是吗?”过了半晌,他说:“是不是对我做鬼脸了。”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聪明,竟然就这样被他猜了出来,我赶忙否认说:“没有没有,哪里有,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对你做鬼脸了,人家刚刚明明在很正经的跟你说话。”
穆镜迟对于我这话自然是不信,但也未跟我计较,只是在那端笑骂了句:“你个小东西。”
正当我跟穆镜迟说着话的时候,忽然电话那端传来了敲门声,大约是有丫鬟在里头,便问了句:“谁?”
外头传来孙管家的声音说:“是我,孙管家,是太太要见先生。”
丫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里头便传来靠近穆镜迟的脚步声,丫鬟小声询问:“先生,是太太要见您。”
不知道为什么,我察觉到了电话那端的气氛尤其的微妙,穆镜迟听了,声音不似对我的玩笑,而是略带了凉意问:“让她退下吧,忙,没时间。”
穆镜迟这句话一出,不知是否是门外等候的王芝芝听见了,她当即便在门外敲着门说:“镜迟,我求求你让我先进去,我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的。”
孙管家在外头劝着说:“夫人,您还是先下去吧,等先生消气了,自然便会跟您谈了。”
王芝芝立马说:“不,老孙,我今天一定要跟镜迟解释清楚的,麻烦你让我进去。”
没有穆镜迟的吩咐,孙管家自然不敢将王芝芝放进来,孙管家依旧在劝着,顿时电话那端变得尤为的嘈杂。
这个时候穆镜迟在电话那端对我说了句:“我有事情忙,晚上再给你电话。”
我说:“你和姐姐吵架了?”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说:“听话。”接着便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在那坐了几秒,里头传来嘟嘟嘟声良久后,我才将话筒从耳边拿了下来,放在眼下看了几眼。
从刚才王芝芝的声音便可判断,她和穆镜迟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那便不得而知了,而且王芝芝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安和焦急,难道是关于袁成军的?
还是说,她跟袁成军有联系,被穆镜迟发现了?或者是,又为了别的?
我想不通这里头的一切,便又将电话挂断了。
春儿见我坐在那发着呆,便走了上来笑着问:“小姐,先生可是跟您说了什么?”
我瞧她们一脸的八卦,当即便把话筒放在电话上头,说了两个字;“没有。”便从椅子上起了身,朝着屋内走去。
春儿和如萍两人对视了一眼,捂着唇闷笑了出来。
到达晚上后,因为后山跑出一头野猪,一向安静的寺庙热闹的很,寺庙内的和尚们拿着棍子便上山去抓野猪了,那只野猪因为毁坏了寺庙内不少的天地瓜果,这里的人打算将野猪逮住圈养起来。
我从没过野猪的模样,便也兴冲冲的抓着春儿跟我上山去看热闹,野猪倒是没看到,才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因为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山上滚了下去,滚了差不多一两米远,当时的我脑袋几乎都是懵的,春儿吓死了,冲到我身边后,刚想将我扶起来,可谁知道我才刚动了两下腿,右脚便传来一阵剧痛。
我知道,完了,腿似乎折了。
等我被春儿还有几个小和尚紧急抬回去的时候,穆镜迟的电话正好打到了过来,这个时候谁敢接这通电话,春儿不敢,如萍不敢,其余丫鬟更加不敢,所有人在那围着那通电话急得团团转。
我躺在床上发出嗷嗷的叫声,玄空大师在替我拿捏着腿,捏了许久,便说了句:“还是赶紧去请个接骨的医生上来才好。”
春儿一听到玄空大师说话,便立马从外头跑进来,还没来得及问情况,本来已经彻底安静下来的电话,又发出响声。
如萍在外头大叫了一声:“春儿姐姐,先生的电话又打过来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