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深秋,这冰冷的一瓶水从头发上淅沥沥的流下去,就是真的醉到人事不知的,这会儿也能冻醒了,燕桐没想到自己姐姐这会儿真的半点情面不留,真的从她头上往下浇,尖叫一声“啊”的跳了起来,一张脸上只瞧得见恼怒,却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慕初晴的脸孔愈发冷的结冰。
她伸手拍了拍燕桐的脸——许是因为方才拿着那瓶冰水的缘故,慕初晴的手也是冷的吓人,拍在燕桐的脸上,让她又是羞恼又是忿怒:“别装醉了。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否则,我真的从此撒手不管了。”
燕桐咬着下唇不说话。
她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把这一段事情告诉慕初晴。
她看得出来,慕初晴这会儿是动了真火……而她细细想了一想原因,怕还是要着落在,方才那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身上。
燕桐还在那边左思右想,慕初晴瞧着她那副眼睛咕噜噜转的样子就心烦,再不说话,反手拉了王恂就走,竟像是真的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燕桐瞧着自己身处的这地方,身后就是一棵棵高大的梧桐树,半夜里头瞧过去却不像树木,更像无数伸着手的阴影,阴森森的可怖,而冷风刮过她如今湿漉漉的衣服,更是让她仿佛是从骨头里透出了寒凉,瞧着这两人竟要把自己丢在这地方不管,她连忙尖叫一声大步跑上去抱住了慕初晴的胳膊,服了软:“姐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都说。”
先前从医院里头一气跑出来,燕桐本以为王舜会立刻追上来的,毕竟她先前有伤在身,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总不该让自己女人带着伤势在街上乱走。
但王舜没有。
她站在街上等了好久,等到她腿酸腰疼,等到她心灰意冷,王舜还是没有追出来。
于是她真的怒了。
她先前选在医院门口的花坛那边等着王舜,是因为想着这里环境简单,他追出来一眼就能看得见,但这会儿,这花坛却显得有些僻静了。
那草丛那路灯甚至虫鸣,都让先前已经受过一次惊吓的燕桐变成了惊弓之鸟,只觉得处处可怖的很,她于是哆嗦了一下,决定找一处人气旺盛的地方过了这个晚上。
于是她就来了酒吧街。
燕桐本来也没这么大的胆子在酒吧街里头找男人,但瞧着这家“蓝魅”装修的极为豪华,外头站着抽烟的几个男人又很是优质的样子,便在外头探头探脑了一下。
她没满十八岁,当然被门卫挡在了门口,直到没多会儿,那位后来自称是姓薄的男人,过来交代了一声,她这才得以进门。
到底是第一次来酒吧街,晕乎乎的就被劝着多喝了两杯,燕桐也没什么防心,就把自己的烦恼对着那位薄先生和盘托出,那人便安静听着,见她酒杯空了就给她续上,时不时轻轻拍拍她的背。
一直等到她喝的熏熏然有**分醉意了,那位薄先生这才拿出了手机,给慕初晴打了电话。
而她这会儿才知道,原来这人会这么好心的放她坐在他身边什么的,都是因为,他是姐姐的旧相识。
“就这么简单?”慕初晴微微皱起了眉头,似是有些不信。
“真的,就这么简单。”燕桐低声说道。
王恂在一旁边低声问她:“薄怀找你都说了些什么?”
慕初晴冷哼了一声:“左右不过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没影子的事儿,其实我当初就觉着奇怪,我又不是非天国际最漂亮的职员,他怎么就偏偏看上我了?如今想起来,从他当初追求我开始,这件事就处处透着蹊跷了。”
“他追求你?”王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燕桐已经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慕初晴,一脸的不可置信。
瞧着她那样子,说她跟薄怀什么也没发生,慕初晴还真的不信。
先前她还想着要隔开燕桐和王舜,如今瞧起来,这两人才是半斤八两——一样的花心一样的不定性,从某方面来说,还真是般配的可以。
瞧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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