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或传择日订婚裴氏二少”。
他吓了一跳,这也算是个爆炸性新闻了,裴氏二少不就是裴傲南吗?他怎么会想起来跟官家勾结,他不是一直很喜欢念初吗?
仔细端详着那张附带的照片,虽是模糊的难以辨认,可那影影绰绰的轮廓还真像是裴傲南。
见桑念初蜷在一边沉沉睡着,报纸还有些被揉皱的痕迹,他立刻明白了些什么,想推她起来问问清楚,却又担心会再度让她难过。
他还以为离婚后她就能名正言顺嫁给裴傲南了,现在看来,事态变得有些难以预估了。裘副市长和裘薇安的出镜率略高了些,今天他还无意中看到报刊亭里的一本时尚杂志上她是主打。
那这婚,要不要现在离?
他隐隐觉得这次自己这身麻烦可能会拖累桑念初,要想离婚的话,安安静静过了年,应该就差不多可以谈一谈了。
可是突然凭空多出这么个花边新闻,本来找好的下家变得扑朔迷离――裴傲南的态度尚不明确,丢她一个人没人管,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呵,发现自己竟然无意之中考虑了这么多,戚擎苍不免有些自嘲,把自己身边的女人拱手送给别人还要牵挂她日后过得好不好,他也算是史上头一个了。
而且他感受得到,佩慈最近对自己日益冷落,忙着宣传即将上映的新片的她有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如果把这些线索串在一起,事态就显得很不正常,他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捣什么鬼,但反正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摆平的事情,这点他确信无疑。
轻手轻脚下了床,戚擎苍来到书房,他本来不怎么想跟裴傲南有什么瓜葛,何况这也不是他该问的事。
可是――翻看桑念初的手机,二十多通未接来电全都是裴傲南一人打来的,还有十多条短信,她一条都没看。
他得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随手用桑念初的手机拨通了电话,只响了一声裴傲南就接了起来,听上去他很急促,连对方是谁都不问,张口就说:“念初你听我解释好吗,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戚擎苍的脸色冷了一下,强压怒火低声说:“我是戚擎苍。”
“……”电话彼端的裴傲南立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清楚戚会长深夜打电话给自己是有什么事,难道是念初负气跑了?
“你是怎么回事?报道上说的,关于你订婚的消息,据说是和裘副市长的女儿?”
“别提这事,简直要气死我了,我非得把这家该死的杂志社给搞死不可,敢陷害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戚擎苍笑笑,盯着手中报纸上那醒目的照片说:“可是照片你如何解释,我还一直当你是正人君子,看你追念初追的那么紧,险些就要把她让给你了呢。”
“喂,你可别火上浇油,我是清白的,谁知道那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真该死,我这辈子再也不碰酒了!”
呵,又是酒啊?究竟是酒作祟,还是人心作祟?
见戚擎苍不做声,裴傲南便压抑不住担心,支支吾吾地问:“那……念初还好吗?”
“她睡了,看上去好像挺正常的。”
他是疯了吧,告诉别的男人躺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什么状态,他是有多宽心,才能做到这么神经大条的地步!
“该死,她一定不想见我,我真是百口莫辩。”裴傲南懊恼地捶了下桌子,薇安――她最好别让自己见到,否则自己一定会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