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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终会愈合,只是他担心在她心里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更担心她会因为这折磨失去孩子,又无法面对自己失去那么重要的生命,甚至造成终身不孕……他不在乎跟她有没有孩子,但他觉得,她一定会为此而自责,无法安心面对他。
“不管孩子还在不在,你们都必须对念初守口如瓶,无论什么结果都不能告诉她,直到她能够接受,懂吗?”
裴傲南突然睁开眼睛,对眼前的几个人叮嘱着。于是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点点头,在这个时候听他的话总没错。
手术室的灯应声而灭,医生和护士推着桑念初走出来,她看上去那么虚弱苍白,再经不起任何伤害。席璎第一个围上去,看着眉头紧锁的桑念初,眼泪止不住簌簌流下来。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站在一群人当中问。
“我是。”裴傲南立刻站起身来。
“借一步说话。”主治医师摘下口罩,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心底一凉。只有处变不惊的裴傲南脸上并未显露出什么情绪波动,跟在医生后面往办公室走去,留给众人无法预知的谜。
桑念初被送进特护病房,小护士熟络地帮她安好监护仪器,见所有人都哭丧着脸,而床上的女人还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不禁诧异地问:“你们为什么这么悲伤?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啊。”
“啊?”裴可欣张大嘴巴,环顾四周,这种高级病房在她眼里完全是濒死病患才会需要的,瞧这些精密的仪器和管子,不觉得压抑才怪!
“那为什么住在这种地方!”戚皓轩也跟着说出心中疑虑,这种环境让谁都会觉得忧心忡忡,他甚至觉得对小初初的康复也会有所不利。
“这是病人家属要求的,现在是昏迷期,只是在这里观察一下,等一会病人醒了就会送到高级病房,几位放心吧,她真的没什么大事的。”
“那,孩子……”席璎忍不住脱口问出,可瞬间又突然觉得不敢面对,忙心虚地躲闪着岔开话题,“没事没事,我是说,辛苦你了。”
小护士当然清楚他们要问什么,只是这些事情家属送来病人的时候就有要求,不能轻易透露给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等。
那位男士长的可真是英俊潇洒――单是想起他那张为病床上的女人担忧的脸,她就觉得心都被揪起来了似的惹人疼惜。能有这样的男人陪伴,这位叫桑念初的女士可真是好福气,她一面想着,一面拿起病历本,轻快地告别了病房里的人。
席璎立刻在床边坐下来,一动不动守着桑念初,看戚皓轩此刻样子有些恐怖,她便善意劝道:“你们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裴少就可以。”
“不,我得留下来等念初醒了向她赔罪,都是我的错,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裴可欣眼泪汪汪,跟着在念初床边坐了下来,扯起她惨白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怎么回事?”席璎从来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人为她讲述事件的详细经过,她只看到这结局,不用猜也明白,这是戚会长的“家庭暴力”。
“戚擎苍那个混蛋,怀疑我跟小初初有染。”戚皓轩恶狠狠地说,想到这他便觉得一阵恶心!他甚至还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哪家的兄长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他可真是得了叶凤仪的真传了,母子一样可憎!
“那,你们有吗?”裴可欣不失时宜问了一句,不光戚擎苍,这个就连她都隐隐有所担忧,作为小叔子和嫂子,他们关系近的有点离谱……
“你有病!”戚皓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们这种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再说我就算是喜欢她那又能怎样,难道我不能有喜欢她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