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声叫嚷着,裴傲南耳朵都快被震聋了,手上方向盘跟着打滑了一下,差点撞到路障。前面路口处他立刻调转了车头,他得赶紧把这个情绪不稳定的少女送回家,不能让她在自己车上继续鬼哭狼嚎了。
不过她的分析倒是蛮对,他确实是因为怕她耽误到自己才突发奇想要张罗一番的――虽然看上去很困难,这女人胸部平平长相还算可爱,不知道有哪个哥们喜欢这样的小豆包,而她时不时发作一下更是令人头都大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自私,就让她被哪个不安分的哥们吃干抹净毁了她死守的贞操,那他就彻底罪孽深重了。
转弯的时候,戚擎苍的车子突然出现,同裴傲南交错着驶向两个方向。那飞速的一瞬间裴傲南和席璎都看到桑念初坐在副驾驶上,神色孤单望着窗外,她或许没有看到他,或许根本认不出他的车子长什么样,然而他清楚看到了,心里也涌上一股极苦涩的味道,索性命令席璎:“你再去把后座上的巧克力拿过来。”
“是你刚刚甩过去的啊。”席璎忿忿不平,把巧克力盒子又重新搂在自己怀里,看着他一次就拿起两个,剥开锡纸丢进嘴巴里,盒子里的巧克力越来越少,这可是国外货,她很心疼的呢!
“我们去吹风,如何?把你今天买的东西统统吃光。”他含混不清地边嚼边提义。
方向盘一转,他将车子驶上另一条路,想到念初待会又会被戚擎苍那混蛋刁难,他就恨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心中的郁结发泄不出,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坐着看着等着――
“喂喂,可是你这分明是去念初家的方向啊。”席璎盯着路边熟悉的路标无奈――她是要在念初家的门口散心吗?
戚擎苍沉默地开着车,他从侧镜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她倚着窗子若有所思看着外面的风景,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美丽安静,却没有自由。这个念头令他心生不舍,他想起她提出的离婚,她这么寞落,是因为这婚姻束缚羁绊了她太多吗?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他一路上第三次这么问了,加上在病房的一两次,桑念初听得耳朵上都快长出老茧来了。
就算是没话说也不用一直机械性地重复一句啊。桑念初哭笑不得,回了他一句:“你是被人上发条了吗,只会说这个。”
“我说了很多遍吗?”戚擎苍如梦初醒,只剩下诧异。
他有心事,桑念初这样想,既然如此,她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而是继续倚在窗子上,手在玻璃上百无聊赖地画着。
如果有哈气,窗玻璃现在应该画满了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可戚擎苍无法从短暂的一两秒看出她画的痕迹,只觉得她寂寞到可怜,心里也忍不住升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愧疚:“你……既然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下午陪你去逛街怎么样?”
“逛街?”桑念初皱眉想了想,她并没有什么要逛街的计划,她也不爱那些东西。
“如果你觉得累,那到哪间咖啡厅里坐着也行。”见她不同意,戚擎苍忙说出下一个提议。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吗?”桑念初诧异,他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好心到照顾她的情绪了。
“恩,请了半天假。”戚擎苍习惯性地看一下表,却被桑念初理解为他是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反而不自在到不行。
“为两个女人忙前跑后,你真是辛苦极了,这样下去你要耽误工作的吧,你还是去忙好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就会说出这种惹他不快的话,要在平时戚擎苍肯定会火冒三丈了,而今天他脾气却出奇好,只回了一句:“我从来没有因为她请过假。”
“是么?”桑念初诧异极了,佩慈那个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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