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算不算是爱?”
裴傲南盯着念初闪躲的侧脸喃喃说,继而还没等念初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他便推开车门道:“下车,我们到了。”
桑念初推开车门,望着远处一望无垠的墨黑色惊讶:“这是海边?”
“是啊,还有什么比看海来得更有乐趣呢?”
随手牵起桑念初的腕子,这时候的念初已经不会再闪躲了,她乖顺地跟在裴傲南身后,她想这个男人一定有猜心的能力,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希望见到什么,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他的呢?这样睿智的男人一定不屑于趁人不备伤害自己。
“就坐在这里吧。”裴傲南在沙滩上坐了下来,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
桑念初跟着坐下,抱起膝盖盯着远处翻腾的海浪发呆,夜晚的海似有魔力,在那与天相接的黑色潮水下你不知道会有什么,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
“怕海么?”裴傲南突然问。
“不怕,怎么会问这个?”
“戚擎苍怕,他有深海恐惧症,所以――你的男人这辈子都没办法陪你来看海,需要的话,我随叫随到。”
“深海恐惧症?那是什么?”桑念初好奇地追问,“那是与生俱来的吗?”
“你盯着有海的一切地方,图片或是实物,不是在海滩,而是在深海处,将自己融入进去――想象一下,你此刻就在海面上,坐着一只小船,船下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大海――你有什么感觉?”
桑念初打了寒战,睁开眼睛说:“我想跳进去,但是又担心水下有什么,所以有点恐惧。”
“还好,算是正常人的反应。不过戚擎苍对海的恐惧状况是你刚才反应的10倍,所以――我想海一定给过他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恩,有可能。”桑念初轻声说。这番话让他对戚擎苍多少产生了点好感,或者是怜悯和心疼。他看上去那么不可一世那么深不可测,他的眼睛就像海水一样让你看不到深处,没想到他却是有故事的人,因为故事而害怕这奇妙和深邃。
那么佩慈呢?
“佩慈和戚擎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为什么不能娶她?”
“戚擎苍很爱那个叫佩慈的女人,爱到能容忍她的一切,他的眼里根本不会有别的女人。他觉得佩慈是善良的,天真的,性子耿直的,不畏权势的――这样的女人你也会爱,对不对?”
“恩。”桑念初点点头,可是这说明什么呢?
“这说明他喜欢的佩慈只是他的一种感觉,他以为她是那样。将她的好无限放大,将她的错无限自我麻痹,他现在就是在这么做。”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呢?我猜因为愧疚。”裴傲南略微思考一下,突然笃定地说。
“为什么愧疚?”桑念初不打不破沙锅问到底似乎决不罢休。
“你为什么想知道,因为深海恐惧症让你激发了想要了解他安慰他的母性对不对?”裴傲南突然话锋一转,直逼她内心深处的那份冲动。
桑念初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没有――好吧,刚刚我真的在那么想。”
“我猜他有隐情,不过是什么隐情我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只有你能知道。”
桑念初不再说话了,而是歪着头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裴傲南,他被她看得心里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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