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了呢,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可别当儿戏,你们要认认真真地过好婚姻生活,好好经营你们的感情,懂不懂?”桑母牵起女儿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语重心长。
桑父一言不发背着手走在前面,心里五味陈杂乱如麻。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许是做父母的都会这么担忧?他借此安慰自己说。
回到家门口,桑父正从从口袋里往出掏钥匙,突然从暗中窜出一个黑影,把桑家人从上到下都吓了一跳。
“谁!”桑培安护在妻女前面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臂,抡起拳头就要打。
“伯父伯母,我是何嘉佑!”黑影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把楼道里的灯都震亮了,这下何嘉佑的全貌都被尽收眼底,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睛猩红布满血丝,浑身上下都是烟味熏得人想流泪,再没了之前的儒雅样儿,反倒是相当落魄。
桑念初惊讶极了:“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回家。”何嘉佑嗫喏着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接什么接,这才是我们念初的家!”桑母不悦地低吼了一句,“再说念初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了,年轻人路还长,你又不是条件不好,再找个女人也是可以的,我们念初托你的福要嫁给戚会长了,哪天我们还会上你那登门道谢呢!”
桑母说起话来真是有够不饶人,何嘉佑都听愣了,双眼直勾勾盯着桑念初,像是要将她身子瞪出两个血洞:“什么,你要嫁给戚擎苍那臭小子?”
“是戚会长,你之前不是一直毕恭毕敬的么!”看到他这副样子,念初的心隐隐作痛,然而负气的她又不愿意说些软话,索性死咬着不松口。
“桑念初!”何嘉佑此时突然做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膝盖往前匍匐了一步拉着桑念初的手,声泪俱下吼着:“桑念初,跟我回家吧!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桑念初!”何嘉佑此时突然做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用膝盖往前匍匐了一步拉着桑念初的手,声泪俱下吼着:“桑念初,跟我回家吧!算我求求你了还不行吗!”
桑念初慌了神,因为他声音太大以至于邻居家都开了门或是从猫眼洞一探究竟,桑家人都被堵在门口,尴尬到不行。桑父冷哼了一声,率先从何嘉佑身边绕了过去,直接打开家门:“进来说!”
“不,念初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何嘉佑直挺挺跪在那,一脸可怜相。
桑念初这会只觉得有些烦躁,他怎么能这样,记忆中的他从来不会哭成泪人,更不会对人下跪啊,人怎么可以短短时间就这么大变化!
“念初,快点劝走他完了,邻居们都看着呢,啊!”桑母推推女儿,就怕她心软。
“何嘉佑,我跟你说过我要跟你分手了,那不是儿戏,麻烦你尊重我,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桑念初无奈,只好吓唬他。
“对,你说你们好歹谈过一场,何必这么不依不饶呢,年轻人找起来容易,你就别死撑着这一棵树了。”
桑母把女儿的手从何嘉佑的钳制中拽出来,一看都泛着血印子了,心里更是来气,索性连劝都不劝了:“你要是爱跪就跪在这吧,我们回去了!”
心烦意乱将女儿带回屋子又重重关上房门,桑母怎么都觉得不踏实,忍不住数落女儿道:“你看你,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朋友!”
“我哪知道……再说之前您不是也很中意么。”桑念初撅着嘴,进门就想直奔自己的小卧室。
桑母又贴着猫眼洞往外跪了一会,走廊的灯已经灭了,黑乎乎的,不知道那小子还在不在,应该会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