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会更难受。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里一抽一抽的,比她直接跟我说还要难受一百倍。
她还有话要说,可是声音哽咽,几乎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才能接着说。
“我们是小姐,说难听点,就是妓女,可是同时也是一个女人,也会爱上一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我们,就因为我们不光彩的职业,老天爷直接否定了我们的人生。”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念晓,太难了,生活太难了,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害怕,别爱他了,我怕我会像失去我姐那样失去你。”
她说的我都懂,可是要放下谈何容易,一句别爱他了,我想了多少遍,可是最后,还不是依然把他当成生命里的重心生活。
到后来,我只有他。
我也怕,这样的生活太难了,可能我会坚持不下去,可能真的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
这样,对我身边的人公平吗?
我曾经也抱怨过,那些轻易放弃生命离我而去的人,有没有想过,失去他们我该怎么生活下去。
死并不难,难的是活着的人,眼看着你离开,这才是最折磨人的事。
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了身边的人,也需要好好活着,所以我给轻曼这个承诺,“你不会失去我的。”
这可能只是一句空头话,既然我能说出来,就会用我全部的力气去做。
“好。”
轻曼相信我,在她心里,只要我说,她就会相信,她站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来看我一眼,得到我的承诺,她径直走出门,留我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在发烧,却没有联系任何人,轻曼和陈洛安都给我打了电话,我谁都没说,肚子里有孩子,不能随便吃药,只能强撑着站起来给自己倒热水。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倔什么,就是不想靠任何人,总觉得有一天,我身边的任何人都有可能会离开,有些事只能靠自己。
喝完热水,我又一个人回床上,盖上被子,让自己出汗,这样好的比较快。
我觉得我可能是疯了,现在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掩盖我心里的波澜壮阔。
甚至,我都不敢联系陈洛安,怕只要有一点情绪上的波动,有些话就会脱口而出,比如告诉他,我怀孕了,比如说,不要结婚。
再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人的怀里,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却没有以前那种安全感。
我也不知道陈洛安是什么时候来的,而且已经睡熟了,看着他的黑眼圈,最近好像很忙,可能是要这里的工作,才能抽出时间结婚。
他被我的动作吵醒了,抓住我在他脸上游移的手,“醒了?”
“嗯。”
我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怕只要一开口,就会在他面前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