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秋天等到夏天,从夏天等到冬天,可是我依旧盼不来心中得净土,只能寻找手里的证据,我的亲人成为我要出卖或纵容的人,谁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欢颜札记。
然而女人呢?恰恰相反,欲望和爱情比一切都重要,女人何尝不是被下半身控制的动物,有时张美丽会觉得,女人对性的需要性福,所以女人总是在家装不要的时候其实已经要了。而男人为了某种目的就第一时间利用女人的弱点占有她,从而占有她的一切,张美丽不想说世界的黑白色调,所以张美丽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母亲分手以后,我外公和外婆离婚,因为外婆找了一个情人,外公太枯燥了,每天只知道教育,教育所有人,我外婆是外公的学生,外公的第二个妻子,外公的头一个妻子已经死去了,是一个妇产科的医生。”张美丽苦笑,她突然发现贫富杂种的鱼可以放在一起,贫富不同的人却不可以,这就是社会,社会有它的共性,和冷漠性。
高桥轩冷笑,又在拖时间了,西方犯罪心理学学得不错。
“我希望您能抓住重点不要说琐碎的事情。”高桥轩不在乎刺激这个女人,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脸皮已经厚到某种程度。张美丽苦笑说:“你不明白,我的外公有暴力倾向,只要一点不顺心就会打人,我外婆很崇拜他,可是不久他不再和我外婆发生关系,因为他很忙要工作,我外婆一开始可以体谅,可是过了很久我外婆知道外公不是忙,是根本不行了,就算这样她也没出轨,直到我外公受点刺激,外界在议论他为什么和一个小十六岁的女人结婚。他对外婆越来越冷淡,因为他已经不能和女人发生关心。”
张美丽痛恨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因为他们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叶欢颜不想听下去,她难以想象这个女人的遭遇,所以她空洞的盯着咖啡杯子,她其实想知道父亲突然间对她不同了的原因,大哥把她拉到房间里的原因,父亲老是对她说:“不要喊我爸爸吗,我会养你的,和你那个妈,但不要喊我爸爸。”
隔壁的叶明阳此刻百味陈咋,烟灰已经很高了,难不成欢颜是他的亲生孩子,可是重重证据证明欢颜是梁冠华的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我外婆远嫁以后,母亲就很孤独,她希望找一个可以聊天的朋友,于是找到了那个男人,视频以后她足足几个月没有上网,她在给那个男人说话,那个男人居然不理他,她每天找个男人,打通了他的电话,那个男人对她说:你要是有诚意,你就到幸福酒吧包间。”张美丽苦笑,她那个无耻懦弱的父亲,她除了他的照片没见过他的人。假如这算是一种幸运,她接受,幸好她没见过那个男人,假如见过她会杀了他,为什么这样对她们母女。
“那个男人说会回来,可是一直没有回来,当时她还誓言旦旦的说会照顾我们母女。”张美丽苦笑着说,拿着一个灰色的照片,李明君身边的男子说:“你?”
张美丽看着他复杂的表情,心里突然慌了,为什么慌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但有一点她突然不那样淡定了。
“一队长他死了,被歹徒枪杀了,他对我们说他就要结婚了,妻子很漂亮比他小八岁,后来他因为太高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知怎的被人从背后枪杀了。我敢说不是外人干的,而是特警队自己的人,那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给队长报仇,可是一直没有线索。”那个男人的话,让屋子里所有的人心里都炸开了,张美丽不安的问:“你说什么?”
那个男人说的居然是真的,他真的是特警队的队长,没有欺骗母亲,是这样吗?他没有来是因为他死了?居然是这种理由?她想了很多个理由,但从来没想过是这个理由,那么母亲的憎恨真的是多余了,恨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有必要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张美丽突然想哭,为什么她永远是错的,从来没有正确过。叶欢颜把纸巾递给她轻轻的说:“不要难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忘记你母亲的过去,忘记一切,你还年轻,世界还很美好。”
“孩子,对不起,我不该伤害你,我老是把这个世界想的太黑暗,不是因为世界黑暗,而是我太坏了。”张美丽的惶恐只是一瞬间的,瞬间以后她又想利用叶欢颜来换取自己的自由,因为只要叶欢颜原谅她,她就可以脱罪,她的存款足够她过一辈子了,只要不坐牢,她没必要在位安惠做什么,至少不能再做非法的事情。
她本来就不喜欢叶明阳,并且这几年,叶明阳的痛苦也不少了,应该放手了,就看叶欢颜肯不肯放过她,她没有杀人,也没有纵火,她最多偷窃,阴谋而已,就算进了法院,主使者不是她。那也不至于死刑,更何况自己还是烈士的后代,所以这个特警队的队长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我原谅你,只要你说出来,我答应你既往不咎。”叶欢颜轻声说,其实不原谅又能怎么样?她就算坐牢自己也得不到更多的东西,在恨一个人其实到最后,伤的都是自己。
李洛和仓井硕都在,假如她很恶毒,他们一定会很失望的,更何况她还是哥哥的养母,并且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叶欢颜不是太有同情心,而是有些时候你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那好吧,我还从母亲和我亲生父亲说起。”张美丽苦笑,此刻她已经不能平静,然而她必须平静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段现在说的目的,已经不是拖时间,而是证明她的确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我母亲给那个人打电话,那个人回复短信,平行线的交叉是一种凌乱,假如你要就去幸福酒吧找我,我只等你两个小时,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同一天空下的两种人,在学术世界里平行线不能交叉,我可以守望奇迹吗?”张美丽很富有感情的说,然而曾几何时她是憎恨这个短信的,因为她把这个男人当做骗子。
叶欢颜突然觉得幸福的人就不要憎恨,因为每一种憎恨都有误区,残酷的岁月里不需要重复悲剧,所以她心里对自己说:欢颜不管你听到什么,不要恨她,要放过她。放过她就是放过你自己,所以你要学会宽恕,宽恕并不容易,但你要学会宽恕,要不然现在的她就是今后的你。
叶欢颜总是希望自己超越善良,做一个完美的女人,可是似乎很难,她总是抱怨,是总是遗恨,总是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张美丽心里笑了,这个女孩子虽然看上去有些复杂,但是说到底还涉世未深,还是很善良,那样她就可以做另外一场戏,不去管安惠的死活和面子了。
“我很后悔,我永远把世界想的太坏,不是世界坏,是我坏。”张美丽跪在叶欢颜脚下哭泣,她希望自己可以看起来虔诚一些。这是她最后一次演戏了,以后她要学着做一个好人,因为只有好人才能一生平安,她已经四十几岁了,钱有了,房子有了,儿子也有了,没必要在做坏人冒险。
“孩子,你愿意原谅我,我很开心,但是我真的罪无可恕。”张美丽苦笑说:“但我不是真的很坏,真的那样心机险恶,你要相信我。”
叶欢颜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女人,美丽的脸,晶莹的泪水,说是梨花带雨也不为过。只不过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睛已经暴漏了心机。世间浮华的泪水,倾注了太多的谎言,叶欢颜已经心力焦脆,难以有太多的同情心。
“我不知道每个残忍背后都是又无奈的,但让我真正学会冷酷的是安惠夫人,也就是我情同姐妹的朋友安妮。”张美丽心里有一种难言的痛苦,有些事情她真的不想做,是安妮逼着她做的,她本来只是想敲诈一些钱,做点小生意,可以活下去,可是安妮毁了一切。
“怎么说?”叶欢颜在心里憎恨安惠夫人,因为她对她太残忍了,除了鞭打,鄙视,折磨,还想要夺去她的清白,要不是她倔强的可以,哥哥拼力的维护,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这个小贱人听着,你做不了任何事情,你连自己怎么这么悲剧都不知道,你是白痴。”安惠冷声说,突然间有些害怕,她背后雄鹰一样的男人冷酷的看着她,她冷冷的说:“这个贱人,龌龊之极,和她父亲,哥哥都睡过,李总有穿破鞋的习惯?”
“你不要胡说八道,没有的事情,安惠夫人注意维持你的高贵。”叶欢颜心里在颤抖,因为她的确说过类似的话,承认过,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是她就是承认了。
“你以为就你会录音换吗?我也记录了,我让大家听听,告诉你的男人,放了我的儿子,不然我就把你的丑闻像酒会那天那样让所有人都知道。到时候你面子上挂不住,可不管我的事情,听清楚了你这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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