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色的夜晚,我看不见边际,耳边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地找不到自己的影子,窗外的霓虹似乎刺激着我虚弱的神经,这是一种边缘地带的暗示。—紫洛札记。
一晃二十六年过去了,跌跌撞撞的走了几乎半个世纪,慢慢的沉溺了自己的影子。开始的时候她无心,现在已经不能释然,鼻孔里是一种男性特有的味道。
窗帘再厚也挡不住阳光的明媚,偌大的双人床上,雪白的丝被,他沉静的呼吸声,逛街的身体上是淡淡的吻痕。
她静静地穿上衣服,用护肤的乳液遮盖昨日激烈的痕迹,光洁的皮肤上还有斑驳的齿痕,那是一个荒唐的夜晚,他不想再回想。
她的肩头是一块烧伤的痕迹,已经很淡了,但是有一大块,依稀可以看见当年的伤口,她的心比身子更虚软至今还在隐隐作痛。
所以这么好的年华,她没有把自己献给任何男人,也没有想过在深黑的夜里去等谁。
也为她没有时间去没落或者寂寞,她并不像世人知道的那样诠释完美,或者说世间上没有完美的东西。
“洛,你醒了,早上八点了,今天开会吗?”欧阳云天心里有些紧张,她心里有数字化概念,时间概念,市场概念,可是没有爱情概念,连一个耳光都没有给他,床单上的血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雷紫洛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很想戏弄一下他,可是找不到方法和理由,于是默不作声的梳着短发。
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衣,掩不住暧昧的痕迹,她身上那种少女与女人之间妖媚动人心魄,那平素冷漠的脸染上了些许的媚。
“是的,要开会,你没事的话,送我去吧?”雷紫洛有些仓惶的说,昨晚的记忆挥之不去,她很想对自己说,她不爱欧阳云天,欧阳云天也不爱她,所以没有满足或不满足,过不了一年她只是欧阳的前妻。
“好,你?”欧阳云天等待着下文,雷紫洛却从柜子里拿了一身亮红色的裙子,那是四年前订婚时穿的衣服。
一件镶钻由顶级设计师特殊设计的衣服,有些华丽过头,可是没有别的衣服,这里并不是她的家,就连刚才用来遮盖的乳液都是男士用的。
对于这个英俊优雅的男人,雷紫洛曾经为了打垮他的自尊无理取闹,曾经因为一点点小事跟他争吵,他永远有着乌龟一样的耐性,所以至今雷紫洛也没想到离婚的方法。
“我在客厅等你,你快一点。”雷紫洛走出卧室,突然间觉得很奇怪,于是静静地靠在沙发上,想着怎么搪塞欧阳云天,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貌合神离的夫妻,过了荒唐的一个夜晚。
“好。”欧阳云天轻轻的笑了,难道真的如同凌雨涵说的那样紫洛等了好久?
“昨晚睡得好吗?”欧阳云天细致的声音让雷紫洛头皮有些发麻,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谁会回答这种问题?
“云天,我时间不多了,假如你很累我自己回去。”雷紫洛起身推开公寓的门,这间公寓并不太大,好在安静,虽然住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国际,不同的过去,好在他们没有中国人的游戏规则,没有试探偷窥的习惯。
“今天是你生日吧洛?”欧阳云天记得是这一天,结婚证上标明的日子。
雷紫洛很不安,假如有人知道她根本不是雷紫洛那又会如何?
紫洛是她的双胞胎姐姐,已经因为白血病死了,那个躺在白色病房,花了父亲所有积蓄的人,她是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只可惜只活了十七岁,父亲并没有把死亡的消息传给所有人,而是隐瞒了这件事,对外说正在治疗,而后雷紫洛奇迹般的痊愈了就在她十七岁那一年,没有人知道踩着别人生命苟延残喘的周旋于家族的压力。
“户口上的生日是假的,你不要当真了,也不要生气,就像昨晚的事,我们都忘了,人世间很多时候就是要用谎言遮盖一切,你想想人活着撒谎的时间比吃饭的时间还要长,人总是一边骗别人,一边骗自己,我很想活的很开心,可是某一天我的下巴开始僵直。我的笑容开始虚假,我讨厌虚伪但是我在诠释虚伪,你明白吗?云天,就算有了昨天,我们也和过去一样。”雷紫洛其实确定已经不一样了,可是她必须对自己说一样。
因为假如不一样了,那么她就要面对爱上一个人的危险,人的智商无法突破,所以人走过的路就是今天这个样子,明天也是这个样子,相同的圈子,相同的人,像轮回一样周转的过程。
假如爱上一个人所有的宁静都会被慢慢的无形中打破,那么坠落的就不再只有自己的心,也会扰乱自己的生活,这样不值得。
也许有人会说她很古怪,但是她就是喜欢那种天火交擦的浪漫,远方的别离,虚拟的完美,可是生活中不存在完美,所以雷紫洛不想身边多一个人,一个她曾经诅咒这辈子不要再见的人。
“你也知道我不会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我的太太,你想什么呢?落荒而逃?优雅并且仿若无事的落荒而逃?”欧阳云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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