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里,我是一个逐浪的人,我必须站在顶端,不能摔倒,可是有一天我摔倒了,我突然发现人生只是一个游戏,没有人永远是赢的,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失去她,在她说我们就这样过下去的时候,艾佛尔铁塔的光泽照亮这个城市的夜,我们都开始用谎言掩盖真相—詹姆斯札记。
人流息壤中,詹姆斯看着有些仓皇的紫洛,她穿着一身很随意的女士睡衣,芬兰的格调,给人一种维也纳草裙舞的魅力诱.惑,她白细的美腿绽放着属于女人特有的细腻诱.惑。
女人的腿笔直修长,丰润,曲线玲珑,就是最好的着装,最美的衣服就是少女柔润的肌肤。
“詹姆斯带我离开这里好吗,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你也知道没有你,没有爸爸,我什么都不是,你知道那些人怎么对过去的我,你也知道那些人怎么对现在的我”雷紫洛漠然的看着这个世界,为了我云秋姐否定了自己,我不知道为什么要一个电脑专业出身的国际黑客在公司里做设计,很多人都在否定云秋姐,他们不知道现在巴黎服装界有多少黑客,所有存放在电脑里的图样都会被窃取,给人先一步设计出来销售。我之所以把云秋姐放到设计部,是要她做网络维护,可是不可能告诉任何人,所以只能给她一个首席设计师的名号,结果却害的她遭人非议,然而我想要打击的人依旧好好地站在那里。”雷紫洛苦笑着说。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假如紫洛,你不这样急功近利,也许会很开心。这个世界里不是只有你。”詹姆斯轻轻地抚摸着紫洛的头发,紫洛轻轻地靠在詹姆斯的肩膀上。
“每个地方都有它的游戏规则,媒体的脾气比舆论更硬皮,你必须符合他们需要的样子否则是一定会被非议的。这一点你应该明白。”詹姆斯苦笑着,是非本来就是无处不在的,米琼公司为了打击阳光公司做出了一系列卑鄙的事情。
“詹姆斯说句实话,我一直相信有你在我会很安全,自从你就这样消失了以后,我觉得很惶恐,我变得很自私。我总觉得就算我是富人家的小孩,大家也应该对我好一些,可是这些年没有很多人肯对我好。”雷紫洛很想哭,也不知为什么,人的一生追求在于什么,扪心自问,回答不了。
“紫洛,你在看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在看你,你憎恨父母没有给你做孩子的时间,所以你就特别任性,炫耀你的所有,你知道这样别人也很痛苦,假如你真的很幸福,你又何必不停地掠夺,不停地要一些东西,假如你觉得很不幸,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你既然选择了是非的圈子,就要承受是非带给你的困扰。”詹姆斯苦笑,快要到黄昏了,他记得第一次看见紫洛也是在一个明媚的黄昏。
“世间有一个你,一个我,难以留一份遗爱,所以我不知道除了站在这里如何化解我心中的空洞,我不喜欢趋炎附势,不喜欢弄虚作假,我把世界当成我一个人的游戏,于是我偏执,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可是你居然说我很可爱,所以我愿意这辈子跟你在一起。”雷紫洛苦笑着说,她的声音略微的有些虚弱,看来詹姆斯依旧是手眼通天的,居然可以明了她的困境。
很多人都很羡慕她,觉得她很幸福可是幸福不过是水中的倒影,空集中的泡沫,世间的谎言,至少对她雷紫洛就是这样,假如这样说听着语无伦次,那么是因为不懂她。
“你知道,我不喜欢钱,钱只是我体现自己的一个价值,可是某一天,詹姆斯我突然发现我除了钱,什么也没有,假如我不争取连钱也没有,你说是世界错了还是我错了。”雷紫洛轻轻地说,她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不管怎么样雷紫洛只能这样面对某一种潜藏在内心里的孤独,这是一种被掩埋了,却没有消失的痛苦。
“我想过离开这里,但我问自己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倾注了我所有的爱,所有的遗恨,就算我离开天亮以后我还是自己,你告诉我,我除了留下,我还能怎么样,我睁开眼,闭上眼,都看不透这个世界,也看不透自己的心。”雷紫洛不安的说,她的面容洋溢着一种年龄不该有的压抑,和第一次站才东方明珠前面的外滩上的她有点相似,带着世纪末的颓废。
那种挣扎在边缘的寂寞嘶吼,似乎心也倦了,泪液干了,再回头没有尘烟了。
“紫洛你要明白,不可能地球的转动,因为你而变更,假如你要对世界说,你是对的,那么全世界总有人告诉你你是错的,所以你不被纠结,不必感伤,不必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因为你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可以站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本身就是一种幸福,人要的越多,越是什么也得不到,因为越在乎越受伤。”詹姆斯脱下外套给她披在肩上,远远地有一些那男女女,会心的找这边微笑。
有个法国流浪画家。拿着画架走过来,他穿着一身,教堂里牧师才穿的衣服,这是一早詹姆斯安排的,他要留下一瞬间的完美,留下紫洛的心。
“先生,赶快求婚吧,要不要画一张像,留一个纪念,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会感觉到幸福,怎么样,就这样吧?”法国画师很年轻,他有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是那样的晶莹透亮,就好像蓝色的苍穹之昴。
“詹姆斯叔叔,我们画一张吧,还是你不好意思,嫌我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有人说现代女人超过三十岁就是老太婆,二十六岁属于中年欧巴桑,你这样觉得吗?”雷紫洛轻轻地笑了,那笑容就好像天边的流云,静默的让人回味无穷中,带着淡淡潜藏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