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深呼吸,重新打开小说,尽量将注意力放在书本上,但一双耳朵却仔细的聆听楼下的动静。
当封天隽打开她房门的时候,湛蓝就坐在窗边,穿着很简单的米色黄裙,有些波西米亚风格,偶尔微风吹起白色的窗纱,也会轻轻佛起她的长发,搭垂在半空中的裙摆随风摆起时,更像是一对漂亮的羽翼。
湛蓝合上书本,向门口看来。
他没在她的眼中看到惊讶,可见她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他来了。
那么冷静,那么沉着。
如果不是所处的位置对立,他更想吹一声口哨来赞美。
就像那次她和贺连哲的订婚礼上,他的出现,也没让她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和无措。
封天隽只是站在门口,没有上前一步的打算,以湛蓝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个头很高,几乎要和门框持平。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迈进她的房间,只可惜,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还是不想说吗?你背后的人,是谢明朗,还是谢梵?”他双手插进裤带,悠闲随意,只是语气很冷,看她的眼神很陌生,完全没有之前相处时偶尔流露的嘲笑或者戏谑,一副看着叛徒或者蝼蚁的不屑眼神。
和他对眼神,她注定会输,湛蓝微微垂下眼睛。
女人的武器不止是眼泪,而且恐怕此刻就算她真的哭了,只怕封天隽会更加厌恶。适当柔软的示弱,有时更能激起男人的怜悯之心。
只是,因为面对的人是封天隽,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所以她毫无把握,只能绞尽脑汁,让自己好过一些。
果然,他轻笑出声,声音没有一点温度:“江湛蓝,你是第一个让我看不懂的女人。通常我身边的女人要的都很简单,名、利、财富,可是这三样你都不想要。有一度我甚至以为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可是后来我又发现,你这个女人的心是铁做的,是怎么捂都捂不热的。”
他顿了顿,又说:“有人说,曾看到过你和谢明朗在一起。”
湛蓝抬起头,对上他锐利的眼睛,终于开口:“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相信。”他如此肯定的说。
湛蓝微微一怔,还以为要有一番解释,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她。
“谢明朗有头无脑,如果他真的有心思将你安插到我身边,就不会笨的被我的人发现。更何况谢明朗不值一提,他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说这话时,封天隽表现的很自然。也许他自己从没有发现过,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与孤傲。
湛蓝看了他良久,才说:“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我也不会伤害你。”
“那就把东西的下落说出来。”
她咬着唇,不再支声。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江子衡似乎还在我的手里。”
湛蓝轻摇头:“不,你不会伤害他的。”
虽然对这男人了解不深,但湛蓝却知道这个人在某一方面很有原则,近乎偏执。
封天隽倏地一笑:“的确。但是贺连哲呢?你也不管不顾了吗?我不会伤害江子衡,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但是贺连哲不同,更何况我已经做过一次了,就也不怕再做第二次。”
湛蓝戒备的望着他:“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难道没有告诉你吗?”封天隽唇边噙着浅笑,慢慢悠悠的说着:“贺连哲做了这么多违法的事,如今正逃亡在外,你如果是想借此来拜托我,和他双宿双栖可就错了。只要我一句话,全东城的警察都会追缉他,你想和他做一对亡命鸳鸯吗?”
“你凭什么伤害他,自始自终,他都是无辜的,你只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就打垮了贺青,连连哲都不放过!你好可怕!”湛蓝的情绪终于产生一丝波澜。
封天隽收敛起笑意,黑眸微眯,阴鸷的情绪从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