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承受不了太过激情的欢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聂唯平终于心满意足地将人拨拉到怀里,满面微笑地抱着她入睡。
第二天两人自然起不来,聂唯平迷迷糊糊醒过来一回,看了看时间早就迟到了,当即决定翘班,干脆利落地将手机丢到一边继续呼呼大睡。
那娜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所幸她今天夜班,不然肯定要挠花聂唯平的脸来泄愤!
那娜鼓着脸气咻咻地下床,夹着腿小跑进卫生间。
那娜拧开水龙头放水,眼睛扫过墙上的镜子,不由怒火中烧地瞪大了眼。
镜子里蓬头垢面的人哪有二十多岁的朝气明艳,眼底乌青,脸色苍白……
那娜气得举起喷头对着镜子冲水,果然啊,一晚上就把自己变成了如花!
那娜洗完澡才终于觉得舒服点,脸色也和缓了不少。
聂唯平已经打理好了,人模狗样地坐在客厅翻着杂志,见她出来便说:“中午出去吃吧?昨晚上你辛苦了,今天就别做饭了……我们去刘记买点鸡腿带去给小东西吃!”
那远小朋友最爱吃刘记的烤鸡腿了!
那娜皱了皱眉:“我哥呢?”
聂唯平立马拉下脸来,不情不愿地说:“旁边饭店买份汤,再配点饭菜……”
那娜犹豫着问:“外面的饭菜没营养又不卫生,我哥现在的肠胃那么脆弱,会不会……”
“哪有那么娇弱!”聂唯平不耐烦地一摆手,“咱去家高档饭店总行了吧!”
这些天全心都泡在了医院里,家里也确实没什么食材了,那娜只好勉强同意。
那郝和小远早上吃的医院病号饭,小家伙在老爸身边难免娇气了点,挑挑拣拣吃了点就扔下勺子不吃了。
中午一见到小姑和叔叔,那远小朋友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抱怨,就被喷香的鸡腿给堵了嘴,立马将所有不满忘了个一干二净,抱着鸡腿喜滋滋地啃了起来。
那郝扫了眼饭店外卖餐盒,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娜。
那娜小脸一红,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垂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旁边。
那郝笑意加深,淡淡的开口:“劳烦聂医生帮忙洗点水果,一会儿吃了饭小远要吃的!”
那娜连忙起身:“我去洗吧!”
“不!”那郝笑了笑,盯着聂唯平不急不缓地道,“你留下喂我吃饭。”
聂唯平自觉地拎起水果袋子走出病房,顺手带上了门。
那郝拍了拍床边招呼道:“小妹,过来坐。”
那娜乖乖地坐在床边,打开餐盒先喂他喝汤。
那郝叹道:“不急,先放着……小妹,你老实告诉我,你跟聂医生在一起开心吗?”
那娜毫不犹豫地点头:“哥,我知道你关心我,你放心,我很幸福!”
那郝轻轻一笑:“我相信你现在是幸福的……可你跟他在一起,会一直幸福下去吗?”
那娜沉默片刻,低声道:“谁又能预料到以后的事呢?哥,哪怕换了个人,我也不能肯定会一直幸福下去。”
那郝许久才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惆怅又欣慰地说:“你长大了……”
“哥……”那娜踟蹰着问,“你不喜欢聂医生吗?”
那郝终于收起脸上的表情,冷冷一笑道:“我辛辛苦苦宝贝大的水灵灵的妹妹,要嫁给他做牛做马……你让我怎么喜欢的起来?”
那娜面色一囧,半晌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你疼我,可我总得嫁人的啊……再说,聂医生对我很好,还费尽心力救了你……”
“是啊!”那郝面色嫌弃地哼道,“救命之恩,我欠了他的没法儿还,也只得学杨白劳拿喜儿抵债了!”
那娜哭笑不得:“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聂医生又不是黄世仁……”
“那也差不多了!”那郝不以为然地道,“瞧他一脸刻薄相,可不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周扒皮!”
那郝实在不放心,忍不住劝道:“你真的不再好好想想了?好男人多的是……”
“哥!”那娜正色道,“我喜欢聂医生!其他男人再好,也跟我没有关系!”
那郝微微一愣,不甘心地咂咂嘴,无话可说了。
聂唯平竖着耳朵贴门上偷听了半天,才心花怒放地拎着水果走远。
大舅子虽然讨厌了点,可架不住小土包子上道啊!
一想到娜娜宣誓般抑扬顿挫的表白,聂唯平就通体舒畅!
这简直等于大耳刮子抽在了那郝脸上!还是最疼爱的小妹亲手抽的!
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怎么能不扬眉吐气!
聂唯平愉悦地哼着小曲,握着刀子将苹果雕成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