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太小,毛丹对于那娜带着侄子搬回来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八卦了几句,欢喜地捏了把小肉团子的胖脸儿,就去科室值夜班了。
宿舍不比公寓,连个洗澡的地儿都没有,好在现在天气热了,也不担心会冻坏小孩子。
那远小朋友虽然才五岁,可也是很讲究的,一脸贞洁地拒绝去女厕所洗澡,握着小拳头大声维护自己的男子汉尊严。
那娜哭笑不得,只得关了门在宿舍给他简单洗洗,小孩子再老实也免不了扑腾出一屋子的水,那娜将人往被子里一塞,认命地拿起拖把拖地。
安顿完都半夜了,累得那娜腰都直不起来。
那娜这边不好过,聂唯平自然好过不了。
怒气冲冲地顶着个猪头脸,撸起袖子就要找聂阜丰算账,被老头子一棍子打出了门。
聂唯平多要面子的人啊,上次被那娜在下巴上啃出俩牙印就气得差点跟她拼命,这次直接被揍成了猪头,还憋屈地不能找老头子报仇,恨不能伤好前绝不出门。
回到公寓,屋子里仍然一派冷清,聂唯平折腾了那么久还没吃饭,肚子空空的,只得自己动手煮了碗方便面。
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桌前吸溜着面条,聂唯平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县医院手术那次,小土包子傻了吧唧地带了堆方便面,还屁颠儿屁颠儿地泡了送给他……这么个又笨又土的柴禾妞,长得也不怎么漂亮,到底是怎么就吸引了自己呢?
五官平平,充其量算是清秀,除了一双眼又大又亮,水汪汪的跟条小狗似的,看着就忍不住想伸手逗逗。
皮肤倒是真的好,嫩生生的,一掐一把水的感觉,柔软好捏。
当然最大的优点就是手感不错了。
小小的身子不像看上去那么瘦,抱在怀里肉呼呼暖烘烘的……
聂唯平不自觉舔了舔嘴角,刚刚吃完又觉得饿了……
不是肚子饿,是骨子里冒出的饥渴,想要把某只不乖的小包子抓回来拆吃入腹的迫切欲.望。
聂唯平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长夜漫漫,满心的疲惫却孤枕难眠。
少了一大一小两只,聂唯平格外的空虚寂寞冷!
辗转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被吵醒,聂唯平伸手关了闹钟,闭着眼摸索一番,触手是冰冷的床铺,猛然一惊,才记起那娜和小东西全都不在。
大清早心情就不好,聂唯平对着镜子小心刮了胡子,避开嘴角的伤口,眉头拧得死紧。
漱了漱口吐掉水,聂唯平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要把小土包子抓回来!
聂唯平想的倒是好,谁知道去了科室又没逮到人。
聂唯平脸色难看地拦住刘玫,态度不善地追问:“那娜又没来?”
刘护士长嘻嘻笑着瞅了瞅他,不答反问道:“你带着口罩干什么?”
聂唯平脸上蒙着一次性口罩,将伤口遮挡得严实无缝,闻言眼中冷光一闪,轻描淡写地说:“有点感冒。”
刘护士长耸了耸肩:“那娜倒是来上班了,不过刚刚被魏哲喊走了,说是要去看房子……哎呀,这魏哲可真是不错,人长得帅不说,还温柔体贴,文质彬彬,不像某些人,嘴贱毒舌,自以为是!”
嘴贱毒舌自以为是的某人从头绿到了脚,气得眼中能射出刀子来!
好啊,这边刚从他家搬走,那头就立马跟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跑了!
聂唯平醋意滔天,要不是手术已经安排好了,他铁定立马脱了白大褂去捉奸!
“唉,后悔了吧?”刘玫满意地看了满身怨夫气息的聂唯平一眼,轻蔑地笑了笑,转过身悠悠地走开。
“不作死就不会死,找个没人的地儿哭去吧!”
聂唯平冷笑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然后背过身就掏出手机打给某人。
这次倒是很快就通了。
聂唯平不等对方说话,冷淡至极地开口道:“特5床病人手术,八点半开始!”
聂唯平说完就直接挂断了。
那娜撇撇嘴放下手机,歉疚地对身边的魏哲说:“对不起啊,科室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上班……要不今天就先不去看了吧?”
魏哲虽然没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但是那娜一个轮转小护士,有什么是离不开她的,非得这么急吼吼地把人叫回去上班?
魏哲心知肚明,却什么也没说,笑着点点头:“是我没安排好,太匆忙就把你带出来……下次应该提前约好时间的!”
魏哲这样善解人意,那娜反倒更加愧疚了,连忙摆了摆手:“哎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不然我更不好意思了!已经麻烦你那么多,我本来就觉得欠你的,再说你也是为了我们好!”
魏哲温柔地笑笑,转身往回走:“我送你吧,正好也要回医院!”
那娜一路小跑着回了科室,急忙换了衣服就往手术室跑。
无菌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那娜担心贸然喊人会打扰聂医生,只好坐在外面焦急地等。
特5床病人的家属也在外,老太太沧桑的面容满是憔悴,瘦骨嶙峋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干瘪的嘴唇轻微蠕动,仿佛在默默祈祷。
那娜之前负责过特护病房,自然认识她,安慰地拍了拍老人家,低声劝道:“奶奶别担心,聂医生医术高明,会尽力救您儿子的!”
“是啊,奶奶!”旁边靠墙站着的小伙子十六七岁,还穿着中学校服,脚边是破旧的书包,闻言连忙附和道,“爸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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