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他,他是因为误会了……”
刘玫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脑门:“他都这样嘴贱了你还护着他!我告诉你,男人不能惯着,给他点好脸立马得瑟地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那娜摇了摇头,执拗地说:“聂医生是好人,我和他好好解释就行了……”
刘玫看着她,简直都要愁死了。
这么个天真的小白,怎么就看上聂唯平了呢!
傻丫头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不撞得头破血流才怪!
那娜擦干眼泪,泪痕犹带的小脸上又慢慢焕发出以往的活力和希望,信心满满地说:“护士长,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先送小远去幼儿园,回来就找机会和聂医生说明白!”
刘玫愁苦地看着跑走的傻丫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娜将小肉团子送回幼儿园,并百般叮嘱他要听老师的话,和小朋友团结友爱,不可以打架,这才匆匆赶回医院。
通常情况,下午科室都不会有太多医生在,有手术的去手术室,其他的有些忙着写病历的就在办公室工作,没什么事的要么回家要么就在值班室休息。
聂唯平下午没手术,那娜是知道的,可是找了一圈居然都没见到人。
还是刘护士长给她指了方向,才在实验室找到他。
聂唯平对照那个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的病人dsa,利用计算机拟出三维模型,然后尝试各种办法企图找到更有用的手术方案。
工作可以让他彻底的平静,不管外界有多少纷杂,只要投入进去,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干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个被自己放弃了的病人耿耿于怀,只是现在如果不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怕自己会被那个小没良心的给活活气死。
从各个角度入手,进行到瓶颈那块儿还是没有任何突破,聂唯平烦躁地摘下眼镜,随手丢到桌上,然后捏着眉头苦苦思索。
背后突然传来幽幽的声音:“聂医生……”
实验室那么安静,聂唯平差点给吓出好歹来,回头狠狠盯着来人,没好气地问:“你来干嘛?”
那娜委屈地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问:“聂医生,你还生我气吗?”
聂唯平冷笑:“你觉得呢?”
不提还好,聂唯平一想到自己满腔热情被人利用就气得胸闷。
那娜手足无措地站他面前,微微垂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踟蹰着开口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聂唯平盯着她,冷淡地说:“我已经消气了……”
那娜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不加掩饰的喜色。
聂唯平淡淡地继续道:“我不会对无关紧要的人生气,我已经跟你说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那娜脸色一白,急急地问:“可是我……”
“别说了!”聂唯平烦躁地打断她的话,拿起眼镜戴上,又恢复成那个冷锐漠然的样子,“我不想听任何解释!”
要不怎么说,闷骚的男人最可怕呢?你永远不知道他们都脑补了些什么,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按照自己的想象盖棺定论了。
那娜鼓了鼓勇气,紧张地捏着手指,小脸上全是豁出去的决然:“两个人在一起要彼此信任,我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可是我没有故意隐瞒的意思,我是因为害怕……对不起我错了,不该瞒着你,我、我喜欢你是真的……”
不告诉他自己的不幸是因为害怕,害怕回想那段黑暗绝望的记忆,害怕仅剩的那点希望破灭……
越是期待,就越是情怯。
聂唯平的心狠狠一跳,不受控制翻涌奔腾的情愫让他更加恼火,强自平静地说:“是吗,那可真是抱歉了!我不喜欢你,也没打算和你在一起!”
那娜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整个人完全懵了,脑子嗡一声轰鸣,空白一片,讷讷地低声道:“可是,我们……”
“哦。”聂唯平盯着电脑屏幕,漫不经心地回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你不也想着用身体贿赂我给你哥治病嘛,可见你也不是真的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