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被他拥在怀里的女生,故意冷笑一声道,“姑娘,勾引人家老公不觉得羞耻吗?”
那女生感觉不过十八九岁吧,夜场中这种女人多的是,借着自己青春漂亮的资本到处吊男人,不管你成没成家,只要有钱,又愿意给她花,那她就愿意膏药似的贴上来。
那女生应该还是个新手,有些怯怯的低了低头,然后拎起包逃也是的离开了。
“哟,这谁呀,口气这么大?”还没等林梓端开口,他旁边等着看热闹的一群兄弟就开始起哄了。
我白了说话的男人一眼,毫不客气地在林梓端身旁坐下,笑得一脸妩媚,“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亲爱的。”
经常和宋琦出入这种地方,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了。
“我说哪就冒出个嫂子来,还孩子都有了,原来是老相好啊!”一个外边看上去十分清秀的男生调侃道,看样子他应该是这群人中最小的吧。
不过人不可貌相,看他左拥右抱的得意样,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林梓端白了他一眼,他立即噤声了。
然后他回过头一把搂住我的腰,我想挣脱,他却搂得更紧了。然后低头在我耳边轻语道,“当然记得,你现在是来报答我的吗?”耳鬓厮磨间我闻到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郁金香味。
“不想死就马上放开我。”我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
“那你气走的人又该怎么赔呢?”他的口中有一股淡淡的红酒香,看来喝了不少酒。
“大不了再给你找一个。”我不屑。但突然又想起了我来的目的,然后笑意盈盈道,“如果你不嫌弃,我也可以陪你。”
他玩味的看了我好久,终于端起了一杯酒,“那就勉强一下吧!”
我对着他笑得妩媚。哼,待会儿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勉强。
陪他喝了几杯酒,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这里光线不好,忽明忽暗地,实在不好辨识他的脸,必须去一个明亮的地方。
“亲爱的,我在他耳边轻语。”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哦?”他明显愣了愣,然后又用调侃的语气道,“这么急?”
我巧笑倩兮的低了低头,既然他误会了就让他误会下去吧。姑娘我确实很急,急着扒下你的皮当鼓锤。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然后起身走到一群狐朋狗友中,“来,干了这杯哥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玩,玩得尽兴。”
“哥,不至于吧,重色轻友啊!”又是那个清秀的男人,“不行啊,至少要罚三杯。大家说是吧!”说着他望了望众人。
“就是就是。”所有人都非跟着起哄。
“你们这帮猴崽子,学会算计我了啊。”他嘴上说着,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又给他倒好的慢慢三大杯酒喝了下去。
然后他过来搂住我的腰,对着一帮人道,“那哥们就先走了。”
“林。”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站起身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肾口啊!”
男人的话又引起一阵喧嚣。
“去你的。”他踢了男人一脚,“你他妈壮阳药吃完了吗?”
一帮人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走出“MOON”视线立即亮堂起来,街上车水马龙,车辆来来往往都开着灯。柔和的霓虹灯光线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
精致的五官王府刀削斧砍一般坚毅,但却具融合东方人特有的柔和线条。绝对标准的帅哥脸,再加上一米八几的个子,一身名贵的风衣穿在他身上简直是“perfect”
“怎么了?”他打开车门,我却迟迟没有动身。
十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样貌,但是一个人独有的神韵和气质是怎么也无法改变的。此刻,我可以毫不犹豫的确定,眼前的这个林梓端就是十年前那个林梓端。
“林梓端!”沉默许久我终于开口,先前的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你没事吧?”他担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正常啊!”
“林梓端!”我对他的行为感到一丝恼怒,用力地打掉开他的手。
“Yes,sir!”他立马站直身子想我敬了个礼。
“没和你开玩笑。”我急了。
“我也很认真啊!”他一脸无辜的望着我。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人与人的相遇中就是讲究缘分的吧,想见不见,便是十年。再见不想见,却偏偏时时都能遇上。
那晚,我确定了他是林梓端,也确定了他根本不记得我了。既然这样也好,那就互不相欠了。再见,希望再也不要见!
可是生活中就是没那么如意的,它总想制造一点波澜来证明它的存在。
“亲爱的!”黄昏,沥沥淅淅的小雨打在身上,衣服已经处于半湿状态了,公交依旧没等来,出租也人满为患,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又遇到了他。
他开着他的黑色“宝马”经过站台时不经意间瞥见了站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我,然后就顺便打一下招呼。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奔到他车旁,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坐了上去,惯性使然道,“师傅,去C大。”
“操!”他突然就笑出了声,带着他星光般迷人的微笑邪魅的盯着我,“你这算邀请?还是调戏?”
“我给钱!”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不想在嘴皮上占下风,所以在零点零一分的脸红后,我理直气壮地开始翻包。
虽然作为优聚最大股东的身份不被人所知,但至少我还是别人眼中的苏大小姐。虽然本着勤俭节约的良好品德,住着租来的廉价商品房,每天挤着公交,但不要以为本小姐很穷,夏成宇给我的信用卡估计随便刷一套别墅都没人管,只是我并不想和夏家沾上太大的干系,所以很少动而已。不过很少动并不代表不动,他欠我的多少钱都无法还清。
看着我翻箱倒柜的将包到了个底朝天,从头到尾,他戏谑的眼神都没变过。
“怎么会没有呢?”我急了,走的时候明明特意检查了一遍钱包的,不可能没带啊!
“在你上车前一秒被一个男人夹走了。”他似乎并不在意的陈述完这段事实。
“你看到了?”我愣了半秒后立即问道。
“恩。”他回答倒是爽快。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我有种想扔下包掐死他的冲动。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他好笑的看着我,“这样岂不对我更有利!”
“流氓!”我气急地边收拾包边白了他一眼。
“别啊,前几天还是亲爱的,怎么突然就成流氓了!”他调侃的看着我。
“无聊!”我转身准备打开车门离开。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既然无聊那就找点聊的呗。”
他将我拉回座位,然后脚踩油门奔了出去。
其实这正是我要的结果,不好意思赖在别人车上就只有等他开口主动送我喽。我以胜利者的姿态抿了抿嘴,“快点啊,我赶时间。”
他没说话,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心情很好的继续开车。
我有些累,靠在车窗边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于是,醒来后我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贩卖儿童?”我神经质的立马坐直了身子。
“就你?”我想他肯定是想笑出声的,但碍于绅士风度勉强忍住了。可是他好像一向就没有过那种东西吧?
“你带我去哪?”我警觉的看着他。
“贩卖儿童啊!”他不紧不慢地答。
车子拐过一个弯,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
停好车后,他几乎是将我拽出来的,“我说你在酒吧不挺能耐的吗?感情就这点出息啊?”他调笑地看着我。
“那里人多。”我还是不肯跟他走,谁知道他想干嘛。
“那你就在这蹲一夜吧!”他将我掷在车外,一个华丽的转身离开了。
我没打算跟上去,我并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只是单纯的“收留”我一晚。夜场中的男人我见多了,没利益的事谁肯做?真后悔刚才贪小便宜坐上他的贼车,贼门一入深似海啊!
“喂,走啊!”走出停车场的他又折了回来。
我没理他,朝相反方向走去。
他二话没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个横抱将我紧紧禁锢在胸前。我没有挣扎,其实我还是有些犹豫,现在走了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也许接受他的收留也不错。
他家确实够豪华。但和十年前相比,最大的差别还是整齐度。十年前是乱糟糟的窝,十年后是干净整洁的房,只是,这里算不上“家”至少我感觉不到家的气息。
“你的床还真大。”此时心里已经不那么怕了,可能是自己思想太不纯洁吧,也许他真的就只是看我可怜想收留我呢。
我一屁股坐到他的床上,但在零点零一秒后突然倒吸了口凉气。一股暖流顿时从身体溢出,还伴随着蒸腾的热气,让我毫无防备。
我立即起身,但已经迟了,刺目的红色已经渗透薄薄的裙子流到了白色的床单上,纯净的白,炫目的红,两相对比显得尤为刺目。
“还真会选时候。”他还有心思调侃,我却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他还算有良心,当我在他家洗完澡,换上他的衣服走出浴室时,他正坐在客厅柔软的白色沙发上,指着一大堆卫生棉,“喏,不知道你用什么牌子,所以每种都买了一包。”
“天哪!”我的嘴都快张成“O”字型了,这沙发上形形色色的卫生棉快把我的眼睛晃花了。但我深吸了口气,平静道,“那售货员嘴都笑歪了吧?”
“这倒没有,不过……”他突然一脸严肃。
我伸长了脖子,期待着他的下文。
顿了顿,他缓缓道,“那几个女的想看怪物般目送我离开的。”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肯定以为你是火星来的吧。”
“还笑!”他也乐了,站起来一把将我拉过去跌坐在沙发上,“还不是你的错!”
“又不是我叫你买这么多的。”我笑着顺手拿起一包“苏菲”就往卫生间走去,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转过头对他笑笑,“记住,以后就买这种。”
从卫生间出来,他正盯着我的方向笑得邪魅,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全身环视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不妥,我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没见过美女啊?”我睥睨了他一眼。
他没说话。突然我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跳了起来,“床单!”
我冲进他的卧室,可是床上纯白一片。然后我不好意思的下楼,偏过头看着他,“你洗的吗?”
“哎!”他叹了口气,“谁叫我是劳动模范呢。”
“切!”我不屑的努了努嘴,打开洗衣机笑道,“它还活雷锋呢。”
晾好衣服已经快十二点了,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不少,但气温还是有些低。一阵夜风拂过,我缩了缩脖子赶紧钻回了屋里。
可能是由于昨晚吹了冷风有些着凉,早上五点左右肚子开始针扎般的疼。
“林梓端!”我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敲响了他的房门。
“又怎么啦?”他穿着睡衣裸露着结实性感的胸膛撑在门上,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后悔了要来我房间吗?”
我咬着牙狠狠撇了他一眼,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我肚子疼!”估计此时我的脸色已经惨白了吧。痛经这种事,不痛则已,一痛起来绝对要命。
“怎么了?”他看到我的样子,似乎精神了不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说你他妈神经有问题吧!”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打掉他的手,对着他吼道,“老子是肚子痛,不是头痛。”
可能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他怔怔愣了几秒,然后皱眉道,“我他妈是有病,不然怎么会带你这个麻烦回来。”
这茬肚子又绞痛起来,我脚一软蹲到了地上。
“喂。”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没理他,捂着肚子快哭出了声。
他突然抱起我径直放到他床上,“盖好,等我回来。”
他帮我掖好被子转身出门去了。
等他再回来时,手上多了几盒药。他将要放在床边又出门了。
虽然觉得他这样丢下我很混蛋,但现在肚子正疼,没心情理他。正当我躺在床上低声呜咽时他又进来了,手上还端了一杯白开水。
“快,起来把药吃了。”他以命令的口吻强势的将我拉出了被窝。
我擦干泪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恨恨道,“谁要你管我啦!”
“你以为我想管你那点破事啊。”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将药送到我嘴边,“张嘴。”
我捂着肚子偏过头去。说出来也许都没人信,我堂堂苏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打雷和吃药。
见我的反应他有些失去耐心了,但仍旧耐着性子以命令的口吻道,“快张嘴。”
“你烦不烦啊,我不吃!”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反正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团火,“你不是不管我吗,那你别管我好了,我疼死在这里挺好,还有人帮我收尸!”
他愣愣的看了我好一会,就在我以为他要臭骂我一顿或者直接把我扔出去时,他却轻轻笑了笑道,“你他妈要死我这我可没法跟警察交代。”
“大不了我写封遗书证明你的清白。”我的火气顿时也小了,压低了声音道。
“好啦,快吃药。”他突然又拉下了脸。
“我不吃。”我有些闹脾气的扭了扭头。
这次他并没有表显出不耐心,带着哄孩子的口气对我道,“乖,吃完叔叔给你买糖。”
“去你的。”我捂着肚子白了他一眼。
“再不吃信不信我给你灌进去。”他放下要就要来拉我。
我赶紧投降,“等一下、等一下。”
“吃不吃?”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
我看着他弱弱地问了句,“我可以选择不吃吗?”
他点头,“可以。”我松了口气,但接着他的话又让我立马黑线,“那就只好用灌的了。”
我没说话,撅了撅嘴,算了,死就死吧。
我从他手中接过药和水,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咬牙一饮而尽。半秒后水没了,药还在嘴里散发着浓浓地怪味,重点是很苦好不好。
我“哇”的一声将药吐出来便哭出了声。“混蛋,你欺负我!林梓端,你这个混蛋笨蛋臭蛋鸡蛋。”我边哭边骂。
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吃个药,像要你丫命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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