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英筹划着怎么报复表嫂?果然这是你爱一个人的方式,那你还是不要爱她了,放她一条生路好了,起码你不爱她,她还能活下去”圣岚泉见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又是气又是难受。
他们是兄弟,他这人从小到大都没有暴力倾向,可今天,他真有种冲动拿酒瓶去砸醒他的脑袋。
贺祟行喝完三瓶杯,脑子还是异常的清醒而深痛,而圣岚泉的话,也像是一根刺破他那溃烂的心脏的一根针,把里面化脓的东西全部清理了出来,痛虽很痛,可也痛快。
“泉,我是不是特别的卑鄙,特别的残忍?”
“何纸卑鄙残忍,简直该死,你用那么的方法伤害她,我想她不会在原谅你了,哪怕她心里面再爱你,我想,她都没有这个勇气来爱你了,别人爱的深,最多是伤心,你们呢,伤心伤命,这次孩子没有了,行,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你怎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杀手么,你在伤害她的时侯,你的心难道不会痛么?我真不明白”圣岚泉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逻辑思维。
难道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要让人重要么。
贺祟行扯出一丝涩笑,痛!怎么不会痛呢,痛的几乎察觉不到自已的存在了,可是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只有如此,才能平定被背叛的耻辱,只有一起痛,一起伤,他才会觉得自已跟她的心会连在一起。
可是他不知道她怀孕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有孩子了,为什么她没有说,为什么……”说着把酒瓶子砸在地上。
一想到,是他亲手杀了自已的孩子,那种绝望的痛楚,又弥漫上了他的心头。
“我想连她自已也不知道自已怀孕了,可能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等她醒来后,说不定会更加痛苦的”没有女人能承受莫明的失去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在接受了那样残忍的抛弃之后。
“她自已怎么可能连自已怀孕都不知道呢”贺祟行瘫在桌子上,寂寥的开口。
“这可不一定,最近她心情不好,整天浑浑噩噩的,连过日子都过混了,哪还会留意这个”圣岚泉想起在车上,祈如影对发生什生懵然无知的样子,断定她不知道,要不然她不会是那种表情的。
贺祟行听了他的话,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这真的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心里痛的更是厉害,他拿起桌上的酒,没命的灌着。
如果一觉醒来,这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是他跟她的孩子。
圣岚泉摇摇头,把桌上的酒一瓶接一瓶的打开,推到他面前,今天他除了喝醉,没有别的方法了,可是明天醒来之后呢,已经发生的终究是发生了,谁也改变不了。
这道刻在他们彼此胸口上的伤痕,又需要多少的时间才能愈合呢。
贺祟行醉的一塌糊涂,远处医院的大楼,有零星的窗户中透射出灯光,像一个个小小的火柴盒,而这其中,哪一间承载着她呢,她现在还在昏迷中,还是已经醒了,他很想要去看看她,很想要,尽管他不知道还能去干什么。
他伸手朝着那些灯光抓了抓,能抓到手上的只是空气与虚无。
祈如影,为什么我们之间,只能这样子完结呢,我多么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而现在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可能了,是他亲手把这个可能降至为零。
病房里,祈如影还在昏睡之中,祈家的人守在病房里,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大家即疲惫,确又没有一点的睡意。
“祈叔,要不然,你们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人醒了,我会马上通知你们的”江承逸看朱蕾儿坐在床边,沈香韵也是靠在沙发上,这样子呆上一整夜,总是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