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了!
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卡通T恤和卡其色休闲短裤,与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一双幽怨的眼看向齐颢,他略微皱眉,看了一眼邵家维和苏莫陌,目光轻淡。“嗯,一起吧。”他说。
苏莫陌闻言雀跃了,拉着八卦璐的手就尾随我们进了预定的包厢。
“来者不善。”戴雅敏一本正经的低语。
“此言甚是。”慢半拍的郝天真点头附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做最后的总结陈词。
一群人陆续进了包厢,齐颢和邵家维去点菜,我在戴雅敏的旁边还没坐定,就见苏莫陌很自然的坐在了我身边的位置上,我意外的看着她,她冲我甜甜一笑。
我惊了!
这世界太疯狂了!黄鼠狼都给鸡拜上年了!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她笑的虚情,坐都坐了还问我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我回的假意,你真愿意坐我身边,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有股电流在流串?”沈克坐在了戴雅敏的另一边,见戴雅敏看着我和苏莫陌,便也关注了起来。
我皮笑肉不笑,“沈哥哥,你待会能吃就多吃点,少说话。”
沈克听的出我话里的威胁,悻悻然的闭嘴。本来苏莫陌坐我旁边我就不爽了,他还搀和进来,不是给他自己找不自在么?
“要不我和你换下?”戴雅敏轻声建议。
我摇了摇头,如果我同意和她换位置不是表明我怕了她苏莫陌么?我林汐颜天不怕地不怕……呃,就怕齐颢!
“没事。”我表面很淡定,心里在狂兴奋:鸿门宴啊鸿门宴,有好戏看了。
没一会儿齐颢和邵家维点完菜回来,就在门口的位置坐下。邵家维坐在了苏莫陌的旁边,换来了她的白眼,我捂嘴偷偷的笑了。
“汐颜,你坐那么里面干嘛?”齐颢蹙眉看我,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我立马会意,屁颠屁颠的绕过苏莫陌朝齐颢那挤过去。丫的,让你把我往角落里挤?我还不气死你?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笑得满意,伸手宠溺的揉着我的头发,就像揉一只宠物狗的毛毛一般,“乖!”
“把你爪子拿开。”我笑得灿烂,附在他耳边说。
“别玩的过火了,可懂?”他俯下身,淡淡橘子味的沐浴露香飘在我鼻端。
我警觉的看着他笑得云淡风轻的脸,他还是人么?我连一点点坏心他都知晓。
于是我恶向胆边生,挑衅的朝他抬高下巴,“我乐意,你咬我啊?”
齐颢眼眸微眯,笑意在他的唇边渐渐扩大,“嗯,回家再咬。”他在我耳边轻轻说。
这……这……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情么?
我悚了!
在我还沉浸于齐颢刚刚的调戏中,服务生把菜端了上来。齐颢体贴的帮我把筷子和碟子摆好,还给我杯子里倒上酸奶饮料,他做的自然,可是大家看的不自然,包括我。想必我天生有被虐的倾向,他对我好是不应该的,对我不好是理所应当的。
“汐颜,你表哥对你真不错,让我们好羡慕哦。”八卦璐瞅准时机又想从我身上挖八卦谈资了,齐颢开玩笑承认我是他媳妇那天,她和苏莫陌都没在。虽然事后肯定有人向她转述了这件事,但是以八卦璐的性格,不是亲耳听到或者亲眼看到,都是没有八卦依据的,她喜欢亲自求证真相。所以说,现在的娱乐八卦周刊和电视台很需要像八卦璐这种敬业尽责的人。
我干笑,“他做习惯了,顺手顺手。”
戴雅敏轻咳了下,忍住笑;沈克盯着她看,还不懂她笑什么。苏莫陌则丢了个卫生眼给我;邵家维殷勤的在她杯子里倒上酸奶饮料,可怜的郝天真幽怨的眼神不假掩饰的对上邵家维。
我这一厢的齐颢尔雅的笑着将一块鱿鱼放在我碗里,对八卦璐的话充耳不闻。
八卦璐朝我暧昧一笑,夹着一块红烧猪肘子放进嘴里嚼着,“对了,汐颜……”她突然想起什么事,两眼直直的看着我。
那眼神令我一惊,夹着鱿鱼的筷子顿在那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上次给5班花泽类写的情书后来怎样了?”她含糊的说着。
哐当……筷子上的鱿鱼掉了下来落在勺子上,勺子转了半个圈撞在碟子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拿着空筷子,心里默默流泪了。八卦璐,你嘴里塞着东西就别说话了。
身边的某男散发出冷然的危险气息,很显然的是针对我的。
“你什么时候给5班的花泽类写情书了?”他把那块鱿鱼夹起来重放在我面前的碗里,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的小心肝已经在备战状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啊,这一切都拜八卦璐所赐。
“这个……说来话长。”我胆怯了。
“那就长话短说。”他对我笑。
“呃事情是这样的,听梓琪说5班的花泽类很酷,很多人给他替情书都被拒绝了,然后我就和她打赌说我给他写的情书,他肯定不会拒绝。”我焉了,乖乖交代事情始末。
我和陈梓琪打赌时,好像没有第三个人在,八卦璐连这都知道,她可真对得起给她取绰号的人。
唉我叹气。坦白未必能从宽,但抗拒肯定会从严。跟我同窗三年载的那些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饶有兴味听我说替情书这回事。
“你真的写了?”沈克的两眼发亮,花泽类是他的邻居,而且他们好像关系还挺铁的。“他都没跟我提过这件事情呢。”
我脚不够长,不然我真的想狠狠的踹沈克一脚。什么叫损友?这就是!没看到我旁边坐着一北美龙卷风么?
戴雅敏无限同情的望着我,在她边上的苏莫陌同学幸灾乐祸的端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饮料,视线飘到我这个方向,不过是投注在齐颢身上。
小心呛死你,我坏心眼的想着。
“写了?还递了?”齐颢开口,打散了我内心虚张声势的气焰。我偷偷抬眼看他,脸上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着若有似无的笑。邪门!
“写了,递了……”我咬着唇犹豫的看着齐颢,他让我越来越难懂。
“被拒绝了?”他凝神问。
我摇头,轻声道:“他接受了。”
“林汐颜,你很不错嘛!”齐颢扬唇微笑,笑意未及眸内。
心脏一阵紧缩,我低下头默默的吃着鱿鱼,却发觉平时最爱吃的,现在吃起来如同嚼蜡。
气氛一度冷场,沈克觉察出我和齐颢之间的不对劲,就找服务员要了十几罐啤酒,说难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一定要大醉方休。他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我们怎么损他,整他,只要不太过分,他都笑呵呵的承受。
齐颢要了一罐啤酒,和他们谈笑,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就是不大理我,把我当隐形人,这种赤裸裸的忽视令我难受。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看苏莫陌笑的那么得意,我深刻体会到了。
“汐颜。”一晚都没怎么说话的郝天真唤了我一声。
“干嘛?”我抬眼看她。
“晚上去K歌吗?”
“不去!”姐姐心情不好,只想早点回家打小人去。
“哦,那我也不去了。”她神情落寞的说。
我有点不忍,她的心情未必比我好多少。不过我天性乐观,睡一觉就会没事,而她虽慢半拍,但是心思却比我敏感细腻。
于是我拿出手机给戴雅敏发信息:“晚上去唱K吗?”
“你呢?”对面的她立马回复,手机短信提示和我一样设置的是静音。
“不想去呢!天真好像不开心,要不你和她一起去?”我建议。
“你傻的啊?过去看苏莫陌笑的花枝乱颤?我又没病。”
“那咱们三个待会脱队出去泡仔?”我坏坏的建议。
“你别忘了旁边还有个帅哥需要安抚呢。还敢去泡仔?”
“甭提了,我心里巴凉巴凉的。”
“你那次真向花泽类替情书没有被拒绝?”她好奇。
“恩,不过我替的不是情书。”
“那是什么?”她很好奇。
“威胁信,我威胁他,要是把我写的信扔了,他就是龟儿子。”
“……他不会撕了?”
“撕了就是龟孙子。”
“那他不恨死你了?”
“没啊,事后梓琪请我吃冰淇淋,我就借花献佛请了花泽类,再接着他们勾搭上了。”
一想起花泽类与梓琪发展出JQ的过程,心情便好了起来。我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主,无法黯然神伤多久。
“你都成炮灰了,还笑的那么傻?”
“嘻嘻,晚上咱们去压马路看帅哥美女。”
“OK!”
一只手横了过来,抓住我拿着手机的手。我愕然抬头,望进一双漆黑如墨的眸中。
“晚上咱们不去唱K,我有话和你说。”那手的主人说。
“我没想去唱K,要和雅敏她们逛街。”本来就是已定的事,但在他的注视下我却说的理不直气不壮,有点推托之嫌。
他敛眉,抽手;拿起桌上的灌装啤酒慢慢啜饮,也不答腔。
我撇唇,别扭的人!但……又何止他?
一顿饭下来,我和他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搭理谁。AA制啊,虽说我那份钱是齐颢出的,可我也没把该吃的那份吃回来,就同他们散伙了。
“林汐颜,不带你这样的啊,说好去唱K的,怎么反悔了?”沈克对着我和戴雅敏、郝天真勾肩搭背的背影哀嚎。
我们三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回头看他们几个,挥了挥手,步子迈的更坚定了。
“我们这样是不是很豪迈?”我吃吃笑,“不把他们当回事的感觉真不错。”
“你不怕苏莫陌趁你不在勾引齐颢?”戴雅敏拧了下我耳朵,“齐颢好像还喝了些酒。”
我恶狠狠的拍掉她的爪子,“他酒量没那么差,才一罐啤酒不会误事的。”齐家的男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好酒量,齐颢也是。
“不是说男人对投怀送抱的,都喜欢借酒装疯吗?”郝天真低低的说。
“齐颢不是那种人。”我替齐颢辩解道,换来戴雅敏的轻笑。
“林汐颜,你还不承认自己喜欢他?”
一语中的,我缄默。
晚上8点,我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街上的行人,成对的,成双的,成群的,与我们擦肩而过。昏黄的路灯,婆娑的树影,营造出了很好的谈情氛围,基本上每棵树下的石凳上都有一对情人在甜蜜呢喃。
我寻了一张空的石凳率先坐下来,从小包里掏出手机踌躇着想给齐颢发信息。
不知道他有没有和沈克他们去唱K?我皱眉,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屏幕黑了又被我重新按起。
发什么好呢?我咬唇,问他在干吗?万一他正和苏莫陌他们唱K呢?我该怎么回答?你们好好唱,唱好了能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做贡献?我有病不是?
“要是想知道人家在干吗,打个电话就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身边的某女在怂恿我。
我白她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们都是坐着的。”郝天真无精打采的靠在戴雅敏的肩上不识时务的说。
“不打了不打了,咱们去买发夹,我前几天看到步行街有家新店开张都还没去看过呢。”一说到买东西,她们两个立马来了精神,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想,我是需要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一颗心悬着难受不止还容易胡思乱想。
在小饰品店买了个草莓发夹,我爱献的把刘海斜着夹了起来。戴雅敏挑了条珍珠坠子的项链,搭在她白净的颈上,煞是好看。郝天真买了个鑲碎钻的蝴蝶结发箍,戴在头上,自然卷的头发随意扎起,看上去青春可人。买到中意东西的我们又去了一家冷饮店吃绿豆汤,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哼着小曲,我晃悠悠的进了小区。十点多,小区内基本上都没住户走动,一般7点多他们就把狗拉出来遛了,步也散了。四周有些静,好在今天小区内的灯光亮如白昼,我不用担心找不到自己家的那栋楼。
我有轻微的路盲症,如果白天去过的地方,一到了晚上或者下雨天我就不知道路怎么走,一点方向感都没。
绕过小区的篮球场,对面就是我家那栋小楼,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啪…啪…啪……哐啷……啪…啪…啪……
哪个神经这么晚还在打篮球?我好奇的顿足看向篮球场。
是齐颢!
空荡荡的篮球场中央,这个穿着粉色T恤、白色休闲短裤的少年,正在运球跑到三分球的位置,随即纵身一跃,手中的球从他掌中脱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哐啷……球空心入网!
实在是忒帅了!我在心里暗暗赞叹。不说长相,光那精湛的球技不让我倾心都难。
齐颢好像没有发觉我就站在他不远处的地方,继续专注的运球投篮。
要不要叫他一声呢?我在纠结的同时矮下身子与边上的花坛齐平。好像我和他还在冷战阶段,现在叫他,那我不是特没面子?
没见到他时,拼命想知道他在干嘛,见到他时,又拉不下脸。
我做贼似的蹲着身子慢慢往自己家那栋楼缓慢挪去,眼睛则一眨不眨的盯着齐颢:如果他看向我这边,我就匍匐倒地。
一点一点,我沿着花坛移动……
喵……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在我脚下骤然响起,在空旷的小区里很清晰很清晰。我泪流满面的看着脚下被我踩着尾巴的白猫对我愤怒的张牙舞爪。我悲剧了!猫大爷,那么晚了你老就别在外面晃荡了。多危险呐,不小心就被我踩着尾巴了。
移开脚,我放你一条生路,那谁给我一条活路走啊?
“林汐颜,你做贼出生的?”清冷悦耳的男声与他修长健硕的腿同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由于我是下蹲姿势,只能看到他白色的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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