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向隔壁的化妆间走去,却在推门进入的那一刹,视线定格在那个姣好的身影上,一抹惊艳毫不遮掩。
一袭纯白色的蕾丝抹胸裙,露出了匀称白皙的美腿,雪白的小巧香肩泛着诱人的粉色,被裙子挤出的深深乳沟,在若隐若现的淡色蕾丝遮掩下,透着朦胧的诱惑。细长的秀发被拉直,披散在肩上,淡淡的彩妆,唇上透着粉嫩的水果冻,使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毕訾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变得如此地诱惑,这般装扮的她,像极了一个等人采撷的小妖精。
他的目光逡巡四周,发现那些男的个个视线都定在她身上,心里突然滑过一丝嫉妒,他不要她的美好被这些男人窥尽。
大步走到贝茈身边,他脱下身上的范思哲西服,丝毫不犹豫地套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她裸露的大片美好,大掌顺势扶上她纤细的腰,一用力,微微倾身,贴近她的耳际,低沉道,“你这个小妖精!”暖暖的气呵在她的脆弱上,引得她一阵敏感的轻颤。
继而,握住她纤细腰身的大掌渐渐收紧,凌厉的目光扫射一圈,将那些谄媚的目光活生生地逼了回去,然后带着她,向门外走去,唇边扬起好看的迷人笑容,仿若有什么天大的开心的事。
贝茈看着一旁的他,腰身上传来她温热的掌心温度,一点点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进她的身体,惊艳的脸上一片平静。而心里确实乱如麻,尴尬至极。
走下车,眼前的巨大别墅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蓝白相间的墙身,不乏一丝沉稳,却处处散发着浓厚的梦幻色彩。贝茈看得愣住了,这是她一直隐藏的梦幻家园,只是自从长大之后,她就再也不做这样的白日梦。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可以身临其境。
这是毕家的祖宅。
毕訾暄走到她的身边,伸出手,弯成一个圈圈,贝茈顺势挽住了他的手臂。她的手有些冰冷,这是第一次她被男人带去见父母,虽然只是因为契约。手心紧张地直冒虚汗,她的手指不自觉握紧了,长长的指甲嵌进手心的嫩肉里,留下一排排弯痕。
冰冷的手上突然覆盖上一只宽厚的手掌,白皙修长的指节紧紧将她的护住,温暖瞬间灌入她的全身,她感激地看向身边的他,却对上他的侧脸,精致的脸线,像雕塑般,魅惑人心。
视线收回,她跟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向院子。心里不再慌张,就像是打了一剂强心剂,逐渐镇定下来。
踩着优雅的步子,她将一个名媛淑女诠释得完美自然,毫无瑕茈。
“妈,这就是贝茈,我和你说的,我的女朋友。”毕訾暄将她推向一个装扮得体、很有气质的中年女士,贝茈会意,便挂上温和的笑容,尊敬地叫了声,“伯母,您好。”
“恩,快坐下吧。李叔,叫下人上茶。”姚琴看了一下这个气质清新的女孩,打扮不浮夸,也不会低级,五官长得不错,人也很有礼貌。女人的第一感,她很喜欢这个女孩。
大厅里的灰色布艺组合沙发上,贝茈安静地坐在姚琴的身边,细致的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听着姚琴一直讲着毕訾暄从小到大的趣事。然后,在讲到一个毕訾暄的丑事时,回头看了一眼悠闲靠在另一边沙发上的他,看他害羞地撸了撸落在额间的柔软碎发,如蝶翼般的睫毛下,一双亮眸泛着迷人的耀眼。
“小贝啊,你不知道,暄暄小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小时候的他,胖嘟嘟的,隔壁奶奶看见他,就喜欢捏捏他的脸,那个细嫩哦……哈哈!”姚琴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直看着贝茈,手一直摸着贝茈的手,一脸的笑容,一反她平日商场上的阴狠,却多了一丝温柔,母性的温柔。
“妈。小时候的事,就不要再讲了。”毕訾暄没想到老妈竟然把小时候的丑事也给讲了出来,还是在贝茈的面前,心里突然觉得很羞恼,魅惑的脸颊上竟多了一丝红晕。
“哟,我们家暄暄竟然脸红了!”姚琴打趣道。
一旁的毕訾暄更加羞恼。
看着这样和谐的一幕,这一刻,贝茈的心里竟然多了一丝温馨的感觉。
和家人一起,围坐在茶几旁,一起谈着从小到大的趣事,开怀大笑,不用顾虑什么。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吃过晚饭,毕訾暄带着贝茈离开了老宅,临走时,姚琴还不舍地拉着贝茈的手,一直吩咐毕訾暄多带贝茈回来吃饭,眼里的中意自是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来。
坐在副驾驶室,贝茈看着一直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开的毕妈妈,直到视线渐渐模糊,才回过头来,冰冷的心里仿若一股甜流划过,温暖着心肝脾肺肾,一种充实的满足一点点溢出,融进血液,窜进全身。
她无力地靠着透明的车窗,看着窗外的法国梧桐树飞快地向后移动,繁茂的枝叶浓密地遮住了街道两旁的商店,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眼睛渐渐感到吃力,她才静静地收回视线,眼皮无力地耷拉着。
毕訾暄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懒洋洋地搭在敞开着的车窗上,一头亚麻色的柔软发丝被吹进来的风调皮地挑乱,却徒添了一丝慵懒地诱惑,俊美的脸庞,精致的五官,活脱脱是个妖孽的男人。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冷峻的黑眸在夜幕中如同魅惑的黑宝石般璀璨夺目。他瞥了一眼一旁安静坐着的女人,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被灯光镀上一抹金色,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一段剪影。微微撅起的娇唇,透着水润的光泽,像一颗水蜜桃在等待人的采撷。
夏日的夜风,隐约夹杂着一丝闷骚。
闷闷热热,挠得人的心一阵烦躁,连动动嘴也觉得是件很煎熬的事情。
当毕訾暄将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小区里的地下车库里,一旁的贝茈依旧垂着眼帘,长而卷翘的睫毛跟随她浅浅的呼吸微微颤栗。
车库里的灯似是除了故障,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看着她熟睡的娇容,毕訾暄竟不想打破她的这份静谧。浓厚的眼影下,他知道那里有浓浓的黑眼圈。
他从车子的抽屉里,翻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然后从裤袋里摸出打火机,啪,点燃,一手随意地搭在半开的车窗,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一开一合,吐出烟圈,继而再吸一口,再吐出。
缭绕的烟雾渐渐缠绵,一丝丝,圈绕开来。
“咳,咳咳!”贝茈突然感觉喉咙痒痒的,鼻子里吸进刺激的气味,忍不住咳了起来。迷离的眼眸逐渐清澈,入目的是昏黄的光线。
她伸手拨了拨眼前浓浓缠绕的烟雾,看向了始作俑者,而他仍旧一脸冷酷,看着窗外,视线没有半点移过来。
不理会他的冰冷,她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车门,转身,向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