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撞到自己,裴泽骞急忙一个闪身,堪堪地躲过了那匹怒马,但还未站稳,长鞭便如毒蛇般吐着长信朝自己袭来,他皱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马鞭,想用力握住一拉,要将那嚣张无礼的红衣女郎拉下马来,谁知马鞭握在手,却根本无力握紧,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马鞭脱手而去。
但尽管这样,他敏捷的反应,恰当的举措皆让那红衣女郎有些意外,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惊愕之色。
她用力地一勒缰绳,马扬蹄长声嘶叫,整个马身仿佛直立成了一条直线,可是红衣女郎却始终稳稳地坐在它的身上,脸上镇定自若。
待马蹄落下,她四下打量了裴泽骞几眼,疑惑地问道:“你是谁?明明有好身手,为什么却一点力道都没有?”
裴泽骞淡笑着耸肩,“一个被困于此的囚徒而已,我想你不会有兴趣知道我的名字的。”
“囚徒?”女郎摇头,“我哥才不会让一个囚徒四下随意地闲逛呢!像你这种身材这般英俊的囚徒,要不送去角斗场与人角斗,要不就送给某些有特殊癖好的权贵作玩物。”
“是么?有时候,还是有特殊的。”裴泽骞挑了挑眉,不想跟她啰嗦下去,便转身往树林里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女郎不甘心,跃下马下,紧随在了他身后。
“你想知道?”裴泽骞突然转头看她,勾唇一笑。
他这一笑露出一排整齐而洁白的牙齿,性感而魅惑,让女郎的心莫名一动,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你先得告诉我你的名字才行。”裴泽骞停住脚步转身定定地看她,目光如夜空上的繁星般璀璨夺目,煜煜生辉。
“你的眼睛真好看。”她喃喃地说。
“是吗?我觉得你的笑很美。”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地大了,勾起一抹美好的弧度。
“是么?”她的视线无法从他那张如雕刻般俊美的脸庞上转移开来,只觉得脸火辣辣一片,心更是如小鹿般乱撞。
眼前的男子让她有种初恋的美好。
这时,一小撮雪从树梢上跌落下来,直直地砸在她的脸上,冰冷湿润的雪瞬间让她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她举手摸掉一脸的雪,鲜艳艳地对着裴泽骞笑,伸出手来,“我叫丝塔莤。”
“裴泽骞。”他轻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如琉璃般的眸子流转着似水的温暖,“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她感觉到他嘴唇的温度与柔软,心瞬间化成了一汪含情脉脉的春水。
他却及时将唇离开了,手也松开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她淡淡地笑,“你方才骑马骑得那么急,一定有要紧事要办吧?赶紧去吧!别让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耽误了你的大事!”
“呀!的确是的。那你告诉我,你住哪里?呆会我去找你好吗?”丝塔莤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呃。只怕不行。你哥不会喜欢的。和我同住的那个女人也不会喜欢的。”裴泽骞挑了挑眉。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行了,关其它人什么事啊?!”她不屑地挥了挥手,但随即慢慢地垂下手来,有些失落地问,“呃。你方才说什么?和你同住的女人?她是你女朋友,还是未婚妻?”
“她是我的前女友,现在却是我的仇人。我全身无力,是因为她给我吃了一种特殊的药。我被迫困于此地,也是因为她带我来到了这里。”裴泽骞淡淡地笑。
“这女人这么阴险?呃。我哥喜欢她,所以容许她把你带到这里?”丝塔莤觉得很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另一个人。”
“听起来很复杂。”丝塔莤皱眉。
“的确很复杂。时间不早了,你快去吧!别让我的事情影响到你的好心情。”裴泽骞想到冉忻云,心情越发地郁闷了,便冲丝苔茜摆了摆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丝塔莤犹豫了一下,仿佛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看了看他,最终牙一咬飞身上马,一扬鞭便纵马奔驰而去。
裴泽骞淡淡一笑,自转身走进树林。
树林里漆黑幽静无人,裴泽骞来到一张石凳前坐下了,完全无视那上面湿漉漉一片。
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他痴痴地想,现在的尹霜又在做什么呢?
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在让人痛彻心扉的思念里沉沦呢?
不!不会的!
她失忆了!
她不可能记得他!
现在的她可能被趁机而入的冉忻云用力地抱在怀里呢!
他会亲她吧?会抚摸她吧?
她会允许会回应吗?
想到那样的情景,裴泽骞只觉得仿佛有把刀将他的心剁成了肉酱,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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