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才疑惑地说:“可是苏蓉又从哪里得知我失忆的消息呢?总不可能是冉忻云告诉她的吧?”
“当然不会是忻云!他都巴不得我赶紧和安筱然结婚了呢,然后自己有机会可以和你发展下去,又怎么可能自己搞自己的破坏?”裴泽骞摇头否定。
“可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尹霜眉头紧蹙,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阴谋之中。
“唉!管它是谁呢?咱们只要保证不上她的当,不让她如了愿便行了!”裴泽骞在她耳边轻笑,“你放心吧,忻云虽然也极想得到你,但是如果看到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他会像从前一样知难而退的。我们三个人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友好相处。”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尹霜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我现在去洗澡,出来后给你做好吃的!”
她在裴泽骞的脸上轻轻地一吻,然后起身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她拿出方才趁裴泽骞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在手里的手机,调出吉姆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不是冉忻云和黑子暮,那么唯一可能泄露的途径就是吉姆了。
苏蓉现在全世界乱飘,说不定就邂逅了吉姆,然后或许两人无意之间就聊起了她。
吉姆为人爽朗直白,又哪里斗得过苏蓉的鬼心思?
不知道他会不会吃了苏蓉的大亏?
想到苏蓉可能会因为憎恶她而牵怒于吉姆,尹霜的心极度地不安。
电话通了,可是响了n久都没人接听。
反复拨打了数十遍,永远都是忙音。
尹霜记起他曾经说过他工作单位上的电话,便又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人,说是吉姆的工友,并且告诉她吉姆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了,既没领薪水,也没辞职,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尹霜的心头,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打开门匆匆地走了出去。
正下床穿衣服的裴泽骞看到她出来,不由愕然地问:“你进去那么久,怎么还没洗澡?”
“洗澡的事放一边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坦白!”尹霜拉着他坐了下来,将当天晚上吉姆如何助自己脱险的事情一一跟裴泽骞说了,最后低声说,“我一直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就是怕你找他报复。可是现在他可能出事了,我希望你能够不记前嫌地帮我把他找出来。你可以做到吗?”
裴泽骞听了,低叹一声,抱紧了她,“他救了你,我感激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找他报复?尹霜,你把你的男人真的想得太卑鄙了!现在,好好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他可能出事了?”
尹霜于是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裴泽骞,最后说:“知道我假装失忆的统共就这三个人!冉忻云不是,子暮不是,那么唯一的泄露口就只有吉姆了。我们当时在澳大利亚相遇,不排除苏蓉和他也可能在那偶遇。说不定在我和他见面的时候,苏蓉躲在哪个角落看到了,所以等我走之后就故意上前勾搭他也不一定。现在,我打他的手机打不通,打到他工作单位上去,结果他的工友说他既没领工资也没辞职,只是就这样凭空地消失了!泽骞,这件事情很蹊跷!我们一定要找到苏蓉查个水落石出!如果吉姆还好好地活着,我不会跟她计较。可如果吉姆遭了她的毒手,我绝不能任由吉姆枉死,而她还逍遥法外地飘来飘去!”
想到以苏蓉的心狠手辣,还有吉姆的凭空消失,尹霜的心又慌又怕。
她与吉姆虽然交集不多,可在她的心目之中,吉姆早就如她的亲人一般。
他的爽朗,他的大度,他的包容是发自内心的,而不像冉忻云一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你等着!我立即打电话安排人手追踪苏蓉的下落!你放心,如果吉姆真的有事,我会让她血债血偿的!”裴泽骞眉头一皱,立即起身打电话。
听着裴泽骞打电话的声音,尹霜的心七上八下的,心神不定。
不一会儿,裴泽骞便转身坐在了她身边,轻轻地搂住她,低声说:“放心吧!很快就有消息的!而且凡事不要想得那么悲观,或许吉姆只是暂时想到某个地方隐居一段时间也不一定。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前,别让猜测搅乱了你平静而幸福的心。好吗?”
“嗯。好。”尹霜无声地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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