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他的憔悴通通不是为了她,而是因为那个已经变成灰烬的女人!
她真的很恨很恨,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这辈子,她都没有办法战胜那个女人了!
“泽骞,为什么我们俩之间总是会出现这么多难题?”她痛苦地喃喃低语,手禁不住轻轻地抚上他的薄唇。
他的嘴唇因为干燥起了一层皮屑,还冷得没有温度,可是却让她的心疯跳起来。
她低头,深情地轻吻他的唇瓣。
本只想蜻蜓点水般地吻下,不至于惊动他,谁知一吻上,便无法停止与他纠缠厮磨……“你回来了?”裴泽骞终于被她吻醒,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问。
安筱然伸手插进他那浓密乌黑的头发里轻揉着,温柔地笑,“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我方才醒过来一次,没看到你。”他缓缓睁开眼睛。
“想我了?”她心一动,低声问。
“唔。”他含含糊糊应了,又闭上了眼睛。
“我很高兴你会想我。”她动情了,低头又覆住了他的唇,正欲将吻加深,他却突然用力推开了她,捂住唇跳下床朝卫生间狂奔而去。
不一会,一阵狂呕声传来。
安筱然淡淡地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真的很伤身体。”
一阵冲洗马桶的声音传来,他低低地应了,“知道了。我洗个澡,呆会我们一起吃饭吧!”
“好啊!我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安筱然点头,自去衣柜取了衣服送进去,出来的时候倚着门问,“待会我想去街上逛逛,买件可以出席今天宴会的晚礼服,你有时间陪我去吗?”
“呃。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我得赶紧把这里的生意结束掉。”裴泽骞头也不回地说,伸手褪去身上的衣服。
看着他那肌理分明,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后背,安筱然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骚动不安起来,但她勉强着自己压制住了那股本能的生理冲动,淡笑着说:“也是。是我忘记了还有这么要紧的事情呢!行了!那我就一个人去好了!”
“好好挑!一定要艳惊全场!别为我省钱!”裴泽骞躺进温暖的水里,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你负责赚钱,我负责花钱和貌美如花,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给你省的!”安筱然一笑,轻轻地掩上了门。
她先去将房门落了锁,确保无人可以从外面推开的时候,这才快步走到右手边的墙前停下,伸手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取下了墙上的那副油画,立即保险箱便赫然出现在眼睛里。
这保险箱设置得极其隐秘,若不是她有一回不小心撞到这副画才发现了这个秘密,她根本想不到裴泽骞会将保险箱设在墙壁之内。
裴泽骞回来之后,在一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曾经开启过一次。
当时他以为她睡着了,却不知道她只是假装睡着而已,所以将他开启的过程一一看在眼里,暗暗地将密码记在了心里。
凭着记忆,她慢慢地旋转着开关,当‘卡嗒’一声传来时,她心一喜,扭开了保险柜的门。
保险箱里放着不下数百万美金,还有无数根金条。
她心一喜,小心翼翼地将所有金条都放进了自己的包里,然后重新关上了保险柜,将画归于原处。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生恐自己会不小心弄出声响惊动了裴泽骞。
幸好一切都很顺利。
她抱起装得鼓鼓囊囊的包,随意扯了一件衣服搭在了上面,然后便打开门匆匆地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正好所有的佣人们陷于一片忙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趁乱匆匆地走了出去,将包放在了后备厢里。
一切处理妥当了之后,她长长地吁了口气,只觉得后背冰凉一片,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安筱然笑着伸手擦了擦汗,正欲转身进屋,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
拿出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的电话,她知道这电话一定是舒方城打来的。
当下便走到隐秘的一角接听了电话。
“喂?事情处理得怎么样?”电话那头,舒方城的声音低低的冷冷的。
安筱然只觉得有一条冰冷的毒蛇在自己的身上缓缓爬着,她情不自禁地朝四周看了看,低声说:“东西已经拿到了。可是他要我陪他一起吃午饭,所以可能还得等些时候我才能脱身。”
“嗯。记得带上你的证件。”舒方城淡淡地说。
“好。现在确定咱们在哪见面了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舒方城挂断了电话。
安筱然苦笑,看来舒方城做事真的滴水不露,而且并没有完全被她的话迷惑住,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对不会将他的下落暴露出来的。
幸好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裴泽骞洗完澡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走到一半,脚步突然停滞,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