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手一用力就将她压在身下,禁不住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激情。直到黄昏时刻,裴泽骞才牵着安筱然的手走出了酒店房间,登上了直升飞机飞往小岛。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那璀璨的霞光,安筱然苦涩地笑,“其实我很忐忑。”
“怎么?”裴泽骞靠过去轻吻她半裸的香肩。“那个女孩啊!我担心会伤害她……”安筱然低声说,转头深深地凝视着裴泽骞,“不如在你开诚公布地跟她说之前,就还是别跟我同房而睡吧!就让一切暂时保持不变,这样做的话,相信也可以将对她的伤害减至最低吧?”裴泽骞听了,半天都不得语,良久才低低地说:“这样才委屈你了。”
“不委屈。冲着这么多年,你都不曾变过心的份上,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安筱然摇了摇头,随即鬼灵精怪地一笑,突然将唇凑到了他耳旁,伸出舌尖灵活地将他厚厚的耳垂含进了嘴里,用舌头轻轻地挑拨着,低低地坏笑,“而且,你等她睡着之后,可以偷偷地溜进我房间嘛!”
“筱然,你这样善良这样大度包容,真的让我无地自容!我除了加倍地爱你之后,真的无以为报了!”裴泽骞禁不住低叹,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安筱然笑嘻嘻地说:“你要说到做到!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你半夜三更偷偷来找我的时候,我可要验身的!哼哼!如果知道你偷吃了,我可会惩罚你的!”裴泽骞轻笑,“你要怎么惩罚?嗯?”
“嘿嘿。相信我,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都想不起干那事了!”安筱然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哈哈!我好怕!”裴泽骞坏笑,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坐在他们一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黑子暮眉头皱得越发地紧了。安筱然,果真厉害啊!这样的女子,有几个男人不被她调教得服服贴贴的?难怪她可以轻易地甩了舒方城,独自一个人能够在美国这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黑子暮皱着眉头,戴上了耳塞,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为净,但愿那还蒙在鼓里的尹霜能够应付狡猾阴险的安筱然。尹霜不安地在家里等了一天,当天色变暗,她苦涩地笑了,知道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况再一次发生了。裴泽骞终于在安筱然的身上找到了他那颗丢失的心,他们此时此刻说不定正激情地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呢!想到两具**的身体紧紧纠缠蠕动的模样,她就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地恶心,急忙捂着嘴狂奔进浴室,趴在马桶之上一阵剧烈的呕吐。
好长一段时间的撕心裂肺之后,她才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走到镜前,看着那一脸苍白显得格外憔悴的女子一字一顿地低声说:“尹霜,你马上就要自由了,你要开心!那些你原本就不曾想拥有的也在这一刻忘记吧!只记住,你要的只是自由和尊严而已!”仔细想想,老天爷也还算公平。有得必有失。安筱然的回归,便意味着裴泽骞要放她离开了,她将重新拥有她一直努力想重拾的自由和尊严。这不就是她一直挣扎着反抗着不想失去的东西么?虽然中间出现了一点小插曲,但只要最终的结果没错那就行了。只是可怜了那无辜的小生命……尹霜的手禁不住放在平坦的腹部上轻轻地摩挲,良久,才沙哑着声音说:“对不起。不是我狠心,而是你根本没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滑落而下,没入唇瓣之间,又苦又涩。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蜂鸣声,她急忙举手擦去眼泪,匆匆地跑出卫生间,在窗前站定,果然看到一辆直升飞机缓缓地降落在偌大的草坪上。有那么一刻,她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莫名地期盼着从那飞机上走下的仅仅只是裴泽骞一人而已。可是这个愿望很快就幻灭成泡影。她眼睁睁地看到机门打开,裴泽骞小心翼翼地牵着安筱然的手缓缓走下飞机。裴泽骞的脚一落地,就本能地抬头朝楼上的主卧看去。尹霜一惊,迅速地闪身到窗帘之后,然后悄悄地撩开窗帘的一角向下看去,却看到裴泽骞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低头温柔地对着安筱然谈笑,牵着她的手进了屋。尽管这一切早就在尹霜的猜测之中,尽管她早就武装起了自己,甚至想明白了自己的得与失,还有下一步该如何走得更好,可是当现实真实而残酷地摆在她面前时,尹霜还是清晰地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举手慢慢地拂去了脸上早就冰冷的泪水,走到梳妆台坐下,拿起眉笔,细细地描绘起来。既然失败了,那也要假装不在乎,云淡风轻地放过一切,才是最有尊严的退出。淡淡地几下勾勒,镜中那苍白憔悴的女子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活色生香顾盼生辉的丽人。这时,门上响起了礼貌的轻叩声,尹霜立即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打开门,果然看到管家有些尴尬地立在门外。尹霜抢先笑道:“我听到飞机的声音,是不是裴泽骞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