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针锋相对

谈论私人问题吗？刘总，您没事的话，我可以请你出去吗？”不给他一丝机会，也是不给自己不坚定的告诫。继续埋首收拾那不多的行李。

    “小葵，我们谈一下好吗？当年……”杨小葵放下东西，看着他欲语又停，不知道为什么杨小葵听出了一丝无奈，也不知道刘向阳要耍什么花样。

    不想再和他提什么当年，他也不配，在经历过那么的事情后，难道他还指望自己会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吗？

    “不要说当年，我累了，想休息，您回吧，这么晚了，被人看到也不好，何况是您作为不多的钻石王老五之一，传出去对我们的合作也不利”作为一个曾经被抛弃的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姿态，女人不能像一件衣服，可以随意的被摆放，被嫌弃或是被丢弃。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甚至吝啬给我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对不起，或者说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原谅。对于过去的事情，久远的我读想不起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我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说对不起。不过如果我记得那些事情，你应该知道我一向是小心眼，我不是一个伟人”，很多事情杨小葵是真的忘记了，不过有一点还是记得很清楚，面对刘向阳，最佳的报复手段不是纠缠争吵而是不予理睬，打心底的对他冷淡，这也是从他身上学到的，残留着他的影子。

    刘向阳眼含笑意的地看着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好好的看她，索性也不遮遮掩掩，就这样大方的看着她，她还是那么漂亮，确实改变了很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老是和他吵嘴的小女孩，现在的她变得更加温和有礼，唯一不变是还是牙尖嘴利，说起话来来滴水不漏。索性逗逗她，“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是单身吗？或许和某个人……”

    手机挑准时间突然想起，是宋元，多亏他这个时候打来的电话，解决了她的一个很大的尴尬，再也不想和刘向阳有任何瓜葛，虽说可能自己当年在他那个位置也不一定能做出更好的决定，但是，再怎么不堪，她也不会利用自己的爱情。再也不想要继续有他的人生，再也不想痛了。有走错一步的经历就可以了，不需要第二次，也承受不起。

    看着刘向阳，故意加大音量，也故意亲昵的喊宋元，用以前只有对着刘向阳的语气喊另一个男人“元，我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工作还顺利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家乡，不多呆几天吗？”宋元的温柔让杨小葵冰冷漂泊的心有了一个温暖的港湾，就要沉溺下去。

    “工作还好，想你啦，想早点回，不行吗？”杨小葵对着宋元撒娇自己都觉得奇怪的很。刘向阳的眼眸已经暗下了，冰冷，曾经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真的里自己越来越远了，突然觉得站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自己的底气越发的薄弱，慢慢的退出房间，总以为只要在元安，只要自己在她身边就一定能再次让她回到自己的怀抱，甚至用度假酒店的事情向她的老板施压，派她陪自己出差，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这一战，自己败得一败涂地。可是，还是不想放手，从前，为父母报仇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却忘了在最黑暗的时候给自己温暖陪伴自己的杨小葵。现在，仇了报了，心却空了，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和杨小葵在一起，可是她却不在了。

    是否真的是错了，爱情本来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相偎取暖，快乐的生活，要是到了相互厌恶的地步，是到了要分离的时刻，还要不要去争取。

    最近刘向阳常常在想，要是当初自己为杨小葵做出一点点的让步，或许两人就不是这样的结果，或者就算是说些好话，杨小葵也会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当初她是那么的爱自己，可是当时，就是那么的残忍，残忍的连现在去回想都不相信那是曾经的自己，连一个拥抱也没有给她。退到门口，转过身，杨小葵脸上的娇羞，是自己纠缠的太多了吗？不，不想一辈子在没有她的日子生活，就这样没有温度的生活，既然见到她，就没想过要放她走，就算她有了未婚夫也没想过不要她。

    “我也想你，早点回来吧，做你最爱的清蒸鱼，宋先生亲自下厨，期待吧！”

    挂完电话的时候刘向阳已经不知去向，房间里只剩下了样小葵，这样也好，对两人都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好像陷下去了一角，空空的，很难受。

    老板的交代已经圆满的完成，为了避免与刘向阳的尴尬，杨小葵特意订了中午的机票，算了下时间，还是去和安安道声别吧，真的很对不起她，自己很自私，在遇到自己无法处理的情况时，永远选择逃离，上次是缺席安安的婚礼，这次在安安最伤心无助的时候还是没能陪在她身边，自己这个朋友做的很不称职。有的时候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只是自己的无知。而杨小葵就验证了这句话。

    “杨经理，你准备要回去了吗？”以前永远是杨小葵围着刘向阳转，现在，两人的角色替换了，在杨小葵看来，刘向阳就是阴魂不散。就连吃过早餐也能遇到。

    昨天看到杨小葵收拾行李，刘向阳知道，她这次又准备不辞而别，甚至他有预感这是两人最后的纠缠，一夜未眠，从没有过得紧张与慌张，还有很多话没有和她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为她去做，就算是在美国时第一次去谈几亿的单也没有过得事情。有些生气，尽管在旁人眼中自己是最没有资格生气的人，至少对于杨小葵来说就是这样。

    “杨经理，就打算回去交差吗？”刘向阳有些生气的盯着杨小葵。这让杨小葵感到莫名其妙，也有些惊讶，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他。也不再看刘向阳，拿着行李箱径直的往前走。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此行要讨好的人，杨经理不辞而别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又在用着顶帽子，杨小葵停住，笑的妩媚，声音更是甜腻“刘总，我先回去了，我只是一个拿人工资的打工者，要是没事还留在这里，老板会扣工资的，我不像您可以掌控自己的时间”顿了顿，又回头“刘总，这样，我可以走了吧，再见”。再见还是再也不见吧，杨小葵正要走时，刘向阳想前一步，用力的拉住杨小葵。

    “小葵，我保证会好好对你的，我这次是真的，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再也不想用绿源集团的总裁身份去留她，其实，老是要用‘刘总’来与杨小葵对话，曾经的恋人现在只有用领导的身份才能与她对话，她才愿意回应你，没有人可以体会这种想说不能说的痛苦。可以看到她，却触摸不到她的心。现在，只想用刘向阳这个身份去挽留他，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自己很爱的女人的挽留。杨小葵想抽出自己的手，用冷的再也不能再冷的语调，一字一字的说，“你是不是真的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是假的，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再值得你利用的”。

    刘向阳在想，爱情里真的对谁都很公平，当初对她自己可以视若不见，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小葵，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过的和以前一样，相信我，我有这个能力，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其实，有的时候连杨小葵也不知道自己的倔强从何而来，对于与刘向阳以前的爱情可以说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大的妥协。很多事情看开就好了，在杨小葵看来分手过后的恋人没有必要再成为朋友，没有必要花过多的时间在这件事情上，因为彼此伤害过怎么可能旁若无人的继续做朋友，何况是与刘向阳这种精英。没他这样的朋友也不丢脸，他是那样的高不可攀，甚至变成敌人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敌人变成朋友来显示自己的人缘有多好。

    “看到我现在的生活没有你想象中好，想要对我表示同情吗？没有名牌的衣服包包，住着公司提供的宿舍，拿着包子挤着公车，所有这些不正是你希望的吗？看着杨家人受苦不正是你希望的吗？”杨小葵最想证明的就是没有刘向阳也会比以前过的好，可是，一个女孩子在社会打拼成功并不是那么容易。宋元也在很多次给自己买各种东西，毕竟没结婚，再亲密的人都还是有点距离比较好，未来谁也说不清楚会怎样，五年前的事情，再也不敢轻易的去相信一个人，就算是再亲密的爱人。

    可能是太过想要挽留她，刘向阳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误解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当年把她逼上绝路，以杨小葵的性子怎么可能对这样低声下气的自己毫无打动。看着这样的杨小葵，有些陌生，更多的是心疼，刘向阳有些绝望，难道真的只是在强求吗？难道就真的这样吗？没有杨小葵的日子生活就没有了颜色，再烈的酒也不能把这种空虚感驱除。

    “放手”用力甩开手，不给刘向阳一点反应的时间，要是杨小葵回头，她会发现一向轻易不表露情绪的刘向阳眼里有人不轻易察觉的泪光。正如当年刘向阳再回头看杨小葵一眼，他会发现一向要强的杨小葵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