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各怀心事

    五一那会儿他们一起回到了d市外祖母家，陈家明将她带到海上去钓鱼，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借来的小渔船，就是那么的一种几米长的小木船，衬托上一个简便的发动装置，海边很多钓鱼人都喜欢坐这么的一种船到靠近海边的地方去。陈家明竟然自己一个人开，“你可以吗？”不会吧，这都在海上了，只要出事可将近于不是好玩的。“你不是还可以游泳？如果出事了就游呗。”他穿着蓝白条纹的运动装，少了平时的严正，俊秀的脸在早晨的阳光映照下，显得分外亲切。“算了，上船吧。”他伸出手将张莉莉拉了上来，“不要担心吧，必定会将你平安送回来。”海上水静无波，坐在船上，耳朵里传来马达唱歌的声音，真是非常惬意。陈家明操作得很娴熟，“上学的时候一到放假就来了，相识了许多很会钓鱼的人，这个船是王叔的，他还是非常棒的钓鱼高手，每次与他到海里去，总是收获很多……”船开了大概十几分钟就止住了，“船太小了，不可以去得更远了。”陈家明熄了火。这个地方离岸边的确不太远，岸上的一景一物看得很清楚。陈家明开始挂上鱼饵放下鱼钩，他带来了许多钓鱼用的东西，有些张莉莉还不知道是什么。虽然一向都在海边生活，但她并不知道怎么钓鱼，小的那会儿，她很爱去海里游泳和捡贝壳、抓小海蟹。陈家明忙得大汗淋漓地，她在一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坐在船上晒着日光浴、吃东西，太阳暖烘烘地，轻轻的风拂过，说不出的舒心适意……脑子里忽然之间跑出一句不知道什么诗来，这个情调和境界和那个还是有些相像的。她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向海里边扔着。“嗨，零食鱼是不会吃的。”陈家明迎面坐下，顺手将一瓶水拿给她。“你都不戴帽子，不担心被晒黑？”他觉得，女人好像没有不怕晒黑的，在夏季，有些女人骑车子都得将手包举起来。“为什么怕？你没有见过那么的一些电影明星们还有意去晒黑呢，那是代表着健康。”如此不错的阳光还戴帽子，那多浪费？不久鱼就陆续上勾了，将近于不可能太大，放在水箱里那会儿还生龙活虎的。“真可怜。”她摸着小鱼光滑的背部，“难怪鱼愈来愈少。”周围不远的地方早已停着好几艘小渔船了，“海水中的鱼钩也许就如同岸上的路灯一个样子多，那些鱼一定还是很难办的，如此多的美味最终该吃哪一个呢？”“是呀，听外祖母说她小时候那会儿，海里的鱼虾非常多，大对虾都可以大筐大筐地往回背了，岂会想到如今已经成稀有物品了。”陈家明连续下着鱼饵，外祖母小的那会儿生活在这海附近的渔村里，纯正的渔家少女。下午回去那会儿他们也可以说是收获多多了，最成功的是钓到了一条还不很轻的鲈鱼。平时吃着再大的鱼还是没感觉多鲜美，不过自己动手钓到如此大的鱼，那个心情怎么只是高兴形容得尽的。

    “有一首诗中写到，为了捕获鲈鱼，渔人的船出没于大风大浪之中。咱们水静无波的就可以品到鲈鱼的美味了。”她感喟地说。

    “陈家明，等咱们结束工作了，在海边找个小村庄买处公寓住下，每天都过这个样子的生活，捕鱼、出海……倾听着海的风浪……”陈家明在一边坐着，听了她所说的，忽然之间回头来，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什么呢？”被他这个样子看，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他轻轻笑了笑，没有出声，又回过头。船距岸边愈来愈近了，人浮在海里那会儿可以放下一切，回到岸上才明白有些只不过是想一想而已。陈家明与外祖母合作做了一桌很美味的晚饭，鱼肉肥嫩，鱼汤鲜美，张莉莉吃得都已经不能动了。“外祖母，再这个样子吃下去，我就成猪了？”她拍打着脸颊说道。“能将你养肥，我可是想办都办不到呢？”外祖母乐哈哈地。这个还真是，她身体的重量仿若高中毕业后就没变过。“家明工作后还是首次回来钓鱼呢，很久已经没有看见他如此开心了，这个小孩心事很多，任何事情都搁在心里，那么的一年放暑假时他回来，一直都是在海边，捡各式各样的贝壳，磨砺打孔，做成了一串很好看的贝制铃铛兴奋地带去省里了，但是没过几天又回来了，到了那个假期过去一直是没精打采的，问他，又不回答……唉……”外祖母看着正在庭院帮外祖父修整草坪的陈家明。那串铃铛，她有看见过的。她好像真的没有偷看其他人秘密的癖好，陈家明的东西她将近于绝对不会去碰。那一天学校要求填一个表格，规定每人把自己这些年来获得过的奖励都写上，她对这么一些东西一向不是记得很清楚，大概没忘掉的也不过是离开学校的时间、参加工作的时间了，只能回家找各种证件了。结婚那会儿把这么一些东西都放在一个纸盒里然后就搁在书房了，找过了所有的纸箱，还是落下了一个证书，书房一直以来只有陈家明整理过，她想可能是自己顺手放下然后被他收下了，只能再次翻开书柜，在一角看到一个纸盒，翻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很好看的贝制铃铛，白色的贝壳以丝线编成一个心形，一眼就能看出是人工制品，很小，不过很精美细致，轻轻一扫，就叮叮当当地响着。“你何时喜好翻其他人的**了？”还不清楚陈家明是何时进来的，脸色阴沉，口气也很坏。

    “我怎么会是其他人呢？没有听说过夫妻是一体的吗？分得那么清干什么？”她有意怪声怪气的说，实际上对他那阴沉的脸也很生气。出门时她还说道：“以后不愿意让其他人看的东西麻烦你写上。”亲自制作一串贝制铃铛给自己心仪的女孩，他竟然曾经也有过这么浪漫的感情。她不明白他有否听过一首歌叫《听海》，不过他的情感必定歌里唱得一个样子吧……

    听/海哭的声音/这片海未免也太多情/悲泣到天明/写封信给我/就当最后约定/说你在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