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扔到沙发一边,“我今天来找你,不找我哥。”
“找我?”董茗睁大眼睛。
“怎么?很不乐意?”章乔咄咄逼人道。
“没有,当然乐意,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的很。”董茗不跟她一般见识。
“你当然无聊,我可没说我也很无聊啊。”章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的红木橱柜里,拿出一瓶陈年红酒。“哦,对了,我忘了你这种人,当然不能理解我们的乐趣了,啧啧。”
对于章乔的娇蛮霸道,许多仆人早就看不过去,但是地位卑微,只能敢怒而不敢言,看到董茗又莫名其妙受到章乔的排挤,只能表示同情。
“要不要来一杯?”章乔用晶莹剔透的高脚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的红色液体,递到董茗面前,正是她刚才拿出来的那瓶红酒。
“不用了,我不怎么喝酒。”董茗婉言拒绝道,不会喝酒是一个借口,谁知道章乔还想动什么歪脑筋呢。
“这么不给面子。”章乔面露鄙视,“还想着用这杯酒,跟你言归于好呢,现在看来,算了吧。”
尽管她这样说,董茗还是不为之所动,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想和平共处的态度,这杯子里的不是红酒,是毒药才对。
“真的对不起妹妹了,我从来不喝酒,让妹妹扫兴了,很抱歉。”无论如何,周了还是要保持最基本的礼貌。
“真没劲,就喝一杯也不喝吗!”章乔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反而因为董茗的推脱,更来劲儿了,干脆近身逼近董茗,一杯满满的红酒就在董茗的眼前晃来晃去。
“你想干什么我都能陪你,就是喝酒我是真的不行。”董茗小心翼翼推开章乔递过来的酒杯。
“我还就不想干别的,就是想喝杯红酒而已,你这个做表嫂的,连这种要求都满足不了,还做什么表嫂。”章乔就认定了非要让董茗接下酒杯。
董茗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只管婉言拒绝,酒杯再两个人的手间来回推脱,终于啪地一声闷响,酒杯从章乔的手里脱落,摔在了沙发上,整个一杯满满的红酒,一点也没浪费,撒在沙发上一片狼藉。
“哎呀,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章乔终于得逞,明明是她故意松手,还非要做出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董茗只差气得七窍生烟,还只得努力回个笑脸。
“对不起对不起,没弄到你衣服上吧。”虽然不是自己,但是面对章乔这个刁蛮小姐,也只能认栽了。
“算你好运,没有弄到我身上,不然你赔得起吗。”章乔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儿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根本就不是她非要逼着董茗喝那杯红酒。“可是沙发脏了啊,这可是我表哥最喜欢的一套沙发了,你可真是,以为我哥很有钱就不用心疼了是吗!”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董茗百口莫辩。
“这套沙发外面的一层布套是可以卸下来清洗的。”不知道刚刚跑去干嘛的梅阿姨适时的出现了,并且带来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沙发外面一层的布套卸掉洗净。
章哲的家里上下这么多仆人足够,洗个沙发套自然不在话下,董茗松了一口气。
可偏偏好巧不巧,大半天的功夫没有一个闻声赶来的下人。
“大家好像手头都有工作,根本腾不开手呢。”梅阿姨脸色有些为难。
“那当热你来洗啊。”章乔不无厌恶的指着董茗,“你弄脏了的,当然你来洗,还等什么。”
“我?——”董茗一惊,为了息事宁人,洗就洗吧。
梅阿姨还算好的帮董茗把沙发布套帮忙拆卸了下来,董茗刚想说声感谢,她又继续说道:“那个,少爷买的这套沙发材质很珍贵,所以外面的布套也选得格外仔细,都是上乘的好料,经不得机器的冲力,人工洗最好呢。”
“什么?你说,得让我手洗?”董茗简直哭笑不得,这么厚重的沙发套,就算是干的时候也有这么重了,等会儿洗的时候沾了水,还不知道要多沉,让她用手洗,怎么可能洗的干净?
“怎么,你听不懂吗,用机器洗就破坏它的毛质纤维了,你想再买个新的吗!”章乔不耐烦的催促道,“快点去吧,趁现在还早,说不定一天都不够你洗的呢。”
这下还心存侥幸的董茗彻底明白了,那个梅阿姨什么的,根本就是和章乔一伙的,等着刁难自己,表面上还装作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样。可是董茗就是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这两个大瘟神,非要做得这么绝?
大概是听了梅阿姨和章乔的教唆,果然没有一个人敢来帮董茗的忙,于是她开始和湿了水之后重达几十斤重的沙发套为时一天的战斗。接近傍晚的时候,才从洗衣房里出来,累的腰酸背痛,有多久都没有干过这种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