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晚,她今天才回到这座城市,他晚上就来了。
想到这,邝梦薇说了实话,“我不太习惯苏州的气候,所以我回来会住久一些。”
住久一些?这个久可以是一个月,可以是一年,当然也可以是一辈子。
范斌高兴的催道:“快上楼吧,改天咱们再聊。”
她回来实际没打算见他,可现在不但见了,而且还约好了改天还见。
她要不要告诉他,改天不要见了,不然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
见邝梦薇一直瞪着大眼睛盯着他,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范斌伸手摸了摸邝梦薇的小脸,没见她躲开,他就把手停在那里,轻轻的抚摸着,“怎么了薇薇?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
“后天是爸爸的忌日,我要去乡下,你要不要陪我去?”
薇薇邀请他去给爸爸扫墓,范斌激动的点着头,忙答应:“后天就是美国总统来了,我都不接待,因为我要陪薇薇去乡下。”
她实际不是想说这个,可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懊恼的点点头,邝梦薇转身,“那我上楼了。”
“薇薇,我实际知道你不是想说这个,可你却这样说了,你说这是不是爸爸在冥冥中保佑咱们呢?”
范斌的话,邝梦薇楞了一下,但没回头。
快速跑上楼,怕惊动鞠梅,悄悄进了屋,刚把羽绒服脱下来,这时还没来得及换当地号段的手机响了,邝梦薇拿起来一看,是范斌打来的。
她知道他惦记她的安全,按了接听,也不用他问,忙说:“我进屋了,已经锁好门了,你回去慢点开车。”
范斌充满磁性的,暖暖的声音传了过来,“薇薇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邝梦薇倚在墙上,久久的,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隔着千里,她可以假装忘记他,可一旦距离近了,看见他了,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实际范斌都不用说什么,他就冲她笑一笑,她就好想扑进他怀里。
脚上传来的暖意,让她想起了范斌那双大手,刚刚,他一直握着她的脚,把温暖传递给她。
这样的男人就像罂粟一样,一旦爱上,就很难戒掉。
可她必须要戒掉对不对,刚刚她说过的,让他陪她去祭拜父亲的话,她决定收回了。
她不会让他陪着去的,因为那样,她和他就又会牵扯不清了,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和爸爸介绍范斌。
说他是她男朋友?可他不是。未婚夫?更不是。老公?那就更是奢望了。
所以,她有n个理由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鞠梅起来要上厕所,看见客厅的壁灯亮着,好友正倚在墙上,瞪着大眼睛没焦距的发着呆!
鞠梅被邝梦薇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过来,不确信的问:“薇薇,我这都睡一觉了,你别告诉我,你还没睡呢?”
邝梦薇把目光转向鞠梅,“他来了,我发现我又动摇了,我又想回到他身边了,我没办法拒绝他,真的,刚刚他要执意带我走,我一定会跟着走的。”邝梦薇说着说着,蹲下身去,抱着自己呜呜的哭起来。
鞠梅赶紧把好友拉起来,拍拍自己的肩膀,“姐妹现成的肩膀你不靠,你竟然抱着自己哭,这我多没面子啊。”
“你个疯丫头,呵呵……”扑哧一声,邝梦薇被鞠梅给逗笑了。
这一晚,姐妹俩睡在一张床上,聊到天亮。
最后鞠梅拍拍邝梦薇,“薇薇,既然你这样爱他,那就去爱吧,不要管以后会怎样,爱一天算一天,不然你这辈子,就太苦了。”
“爱一天算一天,不要管以后,我可以这样吗?”
没听见鞠梅的回答,邝梦薇歪过头一看,鞠梅已经甜甜的睡着了。
傻丫头,自己还在爱情边缘迷茫着呢,却给她当了半宿的爱情军师。
给鞠梅盖了盖被子,邝梦薇翻了个身,也想着睡一会,可突然的胃痛,让她忙又爬了起来。
找出小药箱,翻了一下,还真有胃药,看了看,幸好没过期。
服下胃药,邝梦薇又躺回床上,可胃痛不但没减轻,还一阵比一阵严重。
摸了摸疼痛的位置有些转移,凭着仅有的常识,邝梦薇拍拍熟睡的鞠梅,痛苦的说:“鞠梅,醒醒,我可能是得阑尾炎了,你赶紧送我去医院吧。”
阑尾炎那是要手术的,这可不是小事,鞠梅惊醒后赶紧爬起来,忙快速穿好衣服,又帮邝梦薇把衣服穿好。
市医院她也有熟悉的医生,可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鞠梅无奈只好挂了急诊。
急诊医生给邝梦薇做了检查后,十分肯定的说,“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
还真让她猜对了,还真是阑尾炎。
见薇薇疼的已经说不出话了,鞠梅有些害怕的赶紧拉住医生,询问道:“那手术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出于职业习惯,医生严肃的说:“任何手术都不能百分百的保证就没危险,所以你还是给她家里人打个电话,让患者家属赶紧过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