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这位大小姐一旦吃了称砣铁了心是怎样的坚决,董子墨无语地灰心丧气地扔下了手里的背包。他无可奈何地举起电话心里没底,萧剑峰偏偏接电话的速度迅疾,立刻听筒那头便传来了一个磁性的声音,“董总,怎么是你?有什么事么?”
“啊,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只是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董子墨吞吞吐吐地半天才支吾出几句话,斜睨着那张逼迫他的脸。
“哦,我要出国了,一会可能就要上飞机,也许帮不了你什么了。如果不紧急,等我回来再说吧?”萧剑峰的婉拒令董子墨听得是大惊失色,连忙大声惊道,“啊,萧总,你在机场啊?不是吧?”这话自然是传达给欧阳若君听的,只见她不可置信地立刻便从椅子里腾空而起,抓过董子墨手里的电话,迎头便急问道,“你要去哪里?居然不靠而别,太不仗义了啊?”
萧剑峰正抬腕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耳朵里突然变换的人声让他不觉身体一顿,是熟悉的语调和大大咧咧的数落,听他说话时的喘息似乎很心急。萧剑峰放下行礼箱,这才回答道,“我是去看望父亲,不是去旅游,又不是不回来,你干着什么急呀!”
两人说话就是这样的磕碰,片刻的沉默后,欧阳若君闷声道,“不行,你不能走,我一个人怎么过年啊?你走了,我跟你急。”这是耍赖,可是萧剑峰却犹豫了,他未曾想到心里会突然有留下来的冲动,只因为对方说她孤单。
进退有些两难,苗依铭和萧遥在前面向他挥手了,时间在此时突然变得紧急起来,没有时间作过多的停留,好些年没有一家团聚了,这一次难道又要失约么?萧剑峰向两边望了望,眼中到处都是急行匆匆的脚步,唯有他立在原地。
“你到是说话呀,我,我来机场接你好不好,你等我。”
“啪”电话里一片盲音,萧剑峰瞅着前面的入口处,神思恍惚,电话里的人居然先斩后奏不顾他的意愿强行表示要来接他?真是晕死了,竟然有人比他还要霸道。可是他的眼角却泛起了微微的弧度,一抹怪异的笑由心而发。
苗依铭见萧剑峰接着电话便不再前行,心里一阵纳闷,不过,细心的她从儿子的眼里很快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喜悦,她拉着萧遥,头也不回地先进了登机入口,她知道萧剑峰接下来一定会有自己的安排,事业的低谷他应该能为自己找到出口,而不需要父亲在他面前的训斥,这样也好,让他去吧,不放开怀抱,小鹰终归不能独自翱翔天空成为一只强大的雄鹰。
母亲和妹妹已经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萧剑峰向前一步却又后退两步……
他走了吗?他应该不会为了她一句话而留下来吧,她也许根本就是高估了自己。欧阳若君驰骋在高速路上,心里一百个自问,其实她完全没有把握肯定萧剑峰的去向,只是凭着一份直觉,她开着车就义无反顾地来了。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机场了,他,他还在吗?也许他已经在天空上俯视脚下的山河了。董子墨的好言相劝还在耳边徘徊,“人家都在机场了,怎么可能为了你一句话就不去国外啊,何况他又没有亲口答应你啊,你这样追去枉费一片苦心啊,我的大小姐,求你了,别折腾了。再说了,老爷一定会差人来寻你的,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是的,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了,可是,过了这最后的一秒不就是明天了么?新年的第一声钟声敲响回荡的时刻,她希望能依着他的怀抱,亲眼看着他笑,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这样的奢望就寄托在这个人来人往的机场中。欧阳若君一下车便向候机厅飞奔过去。
一圈下来,没有收获,她气馁了,绝望了,没有熟悉的人没有熟悉的味道,这一切都在眼前旋转,其实她清醒地知道那一趟去美国的飞机早已经起飞。可是她依然傻乎乎地找寻着她想要的惊喜。可是上天没有厚待她。赏赐在今年最后一天的仍然是空荡的心。
头脑和心脏承载不了这样双重的重压,奔跑和失望,落空和挣扎,她四而转动着眸子。好累,心力交瘁地累,眼前闪着的黑色迷雾越来越重,身体感觉不到支撑的力量,就要倾斜倒塌了,这是最后的一丝意识。
欧阳若君感觉火星即将撞击地球的时候,突然间有一双温暖如春的手适时地接住了她的身体。敏感的鼻尖处嗅到了惊喜令她发狂的味道。是他,是他,没错,就是这个掏空她心怀的男人。
“臭小子,你搞什么?不会又没吃早餐吧?”萧剑峰死命地用深眸瞪视着这个单薄的身体,还有那双没有神韵的眸子。
如同阴暗的地窖里射进来一缕金光闪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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