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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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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插手,这是妈欠他的。”苏歌紧紧抱着苏瑞,浑身颤抖。

    那在他眼里,一向高贵优雅的妈妈却是无情的刽子手。

    苏默辰没回病房,而是交代护士照顾好薛灵芸,他打的前往苏宅。

    有些事总要有个了解,冯玉想要遮掩的真相,是永远都不会消失。

    走进苏宅,他要管家下去休息,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没开灯的客厅漆黑一片,他的双眼对视着窗外的庭院。

    听见楼下传来的动静,冯玉以为是两个儿子回来。

    “是小瑞吗?或是小歌,怎么也不开灯呢?”

    一边说,一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当灯亮起的那一刻,她正好对上苏默辰的冷眼。

    “妈呀!”她被吓了一大跳。

    “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苏默辰冷嘲热讽,“看来你做的坏事还不少。”

    冯玉今晚忍了一肚子气,现在被坐在沙发上的人一顿嘲讽,再也忍受不住。

    “苏默辰,不要以为我欠你什么,告诉你,这些年来若非我的照顾,你爸的身体会这么好吗?”她改变了嘴脸,“当年我没用尽手段斩草除根,真是失策。”

    “哼……斩草除根,真是笑话。”苏默辰懒洋洋的靠着沙发后背,“野心大到想要苏氏集团,冯玉,你这女人还真是贪心,明明是一条蛇,还想吞掉一头大象,也不怕撑死。”

    她想要夺到苏氏集团的事,按理说没人知道才对,苏默辰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他派人调查自己,也不对,根本还没展开行动,又岂会透露出去。

    “怎么,很好奇我从何得知,不要忘了,苏震廷是老了,但我苏默辰等着和你较量,等了很多年。”他阴鸷的眼神充满嗜血的恨意,“我妈的死,你不认为给个交代吗?”

    被提及到上一任苏宅女主人死的事,冯玉的眼神有些闪躲。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总之我警告你,要是想硬碰硬,小心你身边的人。”

    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对苏默辰的警告十分不屑。她想要做的事,至今还没人有本事阻止,就凭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她冯玉绝对不会被眼前的人得逞。

    “不要装糊涂,这一点都不像你。”苏默辰从口袋里拿出移动电话,按下播放键。

    马上有声音传来,站在客厅正中央的冯玉一张脸顿时惨白无血色。

    “别说,这录音里的声音你听不出来是谁?”苏默辰咄咄逼人,想看冯玉要狡辩到几时。

    十几年前的东西,他是从何而来的?何况,当时没人注意过这件事。就算嫁给苏震廷这么久,她都找不到任何关于上一任女主人生活得痕迹,眼前人又是怎么得到的证据?

    他见冯玉一场脸苍白无血,不需要问也能猜出几分。看来,她是承认那通电话的事。

    “怎么样,精彩吗?证据还有很多,你别着急,很快我就会一一交给你。”苏默辰笑着开口。想看冯玉频临崩溃边缘才算解气。

    “不,不可能,这些东西一定是你故意找来冤枉我的。”死到临头,她还想抵赖。

    一口否定,死不承认,自然就不会查到她身上来。

    “不要以为否认,就能将你所做过的所有肮脏事能够一笔抹杀。冯玉,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我妈在地下睡了那么久,也该是时候和你算算当年的血债了。”

    苏默辰今晚显然是有备而来,只是有些好戏,他出手的有些晚了。不过,不影响这出戏的分量,一样有用。

    “别可笑了,这件事就算传出去又有谁相信呢?”苏默辰,枉你聪明一世。

    面对冯玉的威胁,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你不是想要找亲生女儿吗?”

    他说话的人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冯玉有些急迫。

    最大的致命弱点被人抓住,等于是被掐住了咽喉,不着急才奇怪。

    “你不要乱来,否则,我会要你后悔。”

    些微抬头,短促的冷笑声有些刺耳。

    “冯玉啊冯玉,你真是够天真。以为几句恐吓,你的女儿就能藏起来,不见天日了吗?”

    就在他们两聊的起劲时,楼梯传来脚步声。

    “逸琛,你怎么还没回去?”苏震廷有些意外,大儿子还回来苏宅。

    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苏默辰扬扬手。

    “来拿车钥匙,顺便再回医院。”

    关于刚才和冯玉之间的对质,他们两人谁也不提及,默契配合的恰到好处。

    “那你快点回去,今晚先回去休息,不要在医院陪夜。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苏震廷俨然是一位慈父。

    “好的爸,那你也早点休息。”临走前,苏默辰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冯玉。

    那眼神带着一种阴毒的寒光,令她不由一阵瑟缩。

    安生的日子真的要到头了吗?

    苏默辰走出苏宅,发动引擎驱车离去。

    客厅只留下了冯玉一人,苏震廷早已上楼。

    站在原地,她的双眼看着庭院外的方向,一股莫名的恨从心底涌上来。

    没有人能够对付她,就算那个人是苏默辰也不例外,她绝对不会倒下去。

    驱车赶到医院,苏默辰推开病房的门,发现薛灵芸已经醒来。

    “怎么还不休息?”他的口吻带着几分责备。

    躺在病床上的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变化无穷。有时候,她真的无法想象,究竟苏默辰的内心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或者是不为人知的故事。

    “问你话听不见吗?”他的耐心有些殆尽。

    薛灵芸动了动身体,“今晚在庭院,冯玉问我,和你相遇的过程。”

    轻声浅笑,笑里透着几分讽刺。

    “自然不能告诉她,我是被你绑架的,并且以我姐姐的一条性命来逼迫妥协。”她说话时,眼神看向对面雪白的墙壁,泪滴悄然滑落。

    站在病床前的苏默辰不吭声,有些话他不想回答。

    “不用说的这么委屈,你该明白,从一开始我们之间的身份和背景就存在了差异。”他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病床前。

    眼泪一滴一滴滑落,根本得不到控制。

    “现在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你知道是什么吗?”她笑着用含泪的双眼凝视苏默辰。

    他依旧不回答,双手抱臂,一脸冷漠。

    “就是离开你,远远地,永远都不要再见。”薛灵芸说到最后陈胜痛哭起来,“是这个孩子,孩子的到来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有人稀罕豪门生活,优渥的环境,一身高档名牌。她却一点都不稀罕,只想安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和姐姐两个人相依为命。

    “在心里思考了这么久,原来是想离开。”他双肩一耸,两手一摊。“可以,不过等到你有本事的那天再说。”

    他还需要薛灵芸,起码现在是。

    等到大仇报完的那天,自然会放她自由。至于,后面的结局,这显然是不用考虑。

    “苏默辰,知道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吗?”薛灵芸笑着反问。

    “说来听听。”他大方的接受。

    “自私,却也是自私成为了你最好的保护罩。”

    薛灵芸不再害怕什么,对于她来说,失去自由简直和失去性命没任何分别。

    “多苏你的夸奖,乖乖的养好身体,要是孩子有什么闪失,你知道后果的。”苏默辰推开椅子,立刻起身。

    靠着病床头的薛灵芸不再说话,目送着他摔门离去。

    下一秒,她用手捂着嘴,哭了起来。

    远在日本的伟杰坐在黑泽家的庭院中,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神情里流露出几分怅惘和忧伤,有几分对冷羽的思念。

    “少爷,这么晚了不如进去休息。”大洋菊子走进凉亭,要伟杰去睡觉。

    他对着大洋菊子亲切的笑了笑,“菊子婆婆,坐下来说话。”

    黑泽家男主人去世的后事都办妥了,再停留几天他打算回国,从今往后都不想再来这里,尤其是进入家族。

    在这里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伤心,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扰乱情绪,少爷是不是在想老爷和夫人?”在大洋菊子心目中,女主人只有伟杰的生母。

    那个善良的女人,是她最为欣赏的。

    “想有什么用,人都不在了。”伟杰的语调中透着几分伤感。

    人为什么会死,他真的不希望爱的人一个一个离自己远去。

    黑泽杏子站在二楼的方向,见到庭院里的伟杰和大洋菊子,目光倏然收紧。

    “妈妈,大哥为什么要走,应该和我们生活才对。”黑泽美惠走到她身边,目光望着庭院里的他们。

    “脚长在他身上,要离开还是要留下,完全是他自己的事,何况,我从来没说过要赶他走。”她有些生气,伸手将窗子关上。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看得出来她是生气了,黑泽美惠马上去安稳。

    “不要生气,妈妈,大哥要是不想留下来,至少你还有我和哥哥。”她扶着黑泽杏子坐在了椅子上。

    充满日式装扮的卧室十分古朴,又不失格调和豪华。

    “妈知道你有孝心,人心这东西我们不能勉强。何况,你大哥一直生活在外。”杏子认为伟杰不愿意留下来也是情有可原。

    有些事她不愿意承认,不代表能绝对的忽略过去发生的事。

    “是不是大哥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黑泽美惠无法理解。

    伟杰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不能留下来的呢?

    “好了,这件事你也不要再深究了,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不想女儿再继续问不愉快的事,她连忙转移话题。

    正要说下去,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妈妈,睡了吗?”门外传来了养子的问候。

    “是哥哥,我去开门。”黑泽美惠连忙起身。

    打开门后,走进一位与伟杰年龄相仿的男子,外表俊秀,理着清爽的寸头。整个人无比精神,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

    “太郎,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黑泽杏子一脸疑问。

    黑泽俊太郎将文件摆放到杏子的身边,“这是公司的股份,还有爸留下的不动产文件。遗嘱的事也公布了,身为黑泽家的一份子,我自认没资格拥有这些。”

    他有自己的公司,并且经营的有声有色,杏子从小对养子的教育未曾有过一丝松懈。

    “这件事你自己懂得处理,不用特地和我说。”

    其实,黑泽俊太郎是想把这些东西交给伟杰来继承。

    就是怕说出来会惹恼杏子,才没私下做出决定。

    还是黑泽美惠了解他的心思,“哥哥是想把这些留给大哥吗?”

    一时间黑泽杏子没开口,眼神停留在文件上,伸手抚摸着文件夹。

    荣华富贵都是身外物,真要是交给伟杰来继承,她觉得有些遗憾。毕竟在黑泽家族生活了二十几年,这期间很多事都是靠她在打理。

    “妈,有件事我想和你说,爸的公司有一个合同只差签约,资金出现了周转问题。我怀疑,有亲信暗地里做了手脚。”黑泽俊太郎神情马上变得严肃。

    公司出现了问题,这让黑泽杏子有了几分着急。

    “怎么会?”她马上起身,“你爸在的时候很紧张公司的事,要是保不住,那我死了拿什么脸去见他?”

    “妈,你先不要激动,这件事具体的情况,也要看合作方的代表前来洽谈,至于能否解决这件事,就要看那个人的决定了。要是合约签下来,那么我们需要一笔周转的资金,要是签不下来,前期爸爸投入进去的钱就会打水漂。”

    黑泽俊太郎理性的与杏子分析问题的关键所在,叫她暂且不要心急,在不冷静的情况下以免做错决定。

    “明天你们和我一起去公司,这些日子忙着办理你爸的身后事,那些账目我自然也无暇管顾,看来有掉入米缸的老鼠趁虚而入了。”她似乎预料到了那些人的卑鄙手段。

    黑泽美惠走上前抱了抱杏子,“妈妈,无法发生什么事都好,我和哥哥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保护你。”

    见妹妹说的信誓旦旦,黑泽俊太郎无奈的笑了笑,走上前抱住了他们。

    身在庭院中的伟杰依旧和大洋菊子聊天,他抬起手腕看一眼名表显示的时间,还有表盘上的日历。

    明天要做最后一件事,等彻底解决后就能直接离去。

    “菊子婆婆,晚安。”伟杰起身抱了抱大洋菊子,人往大宅里走去。

    她目送着少爷进去,表情里有淡淡的遗憾,更多的是担心。

    但愿,他能够早日找到快乐。

    伟杰经过走廊,发现有人在房门外等候自己。

    “大哥……”黑泽俊太郎真诚的唤了他一声大哥。

    看在从未见过面的弟弟客气的唤自己一声兄长的份上,伟杰认为好来好往。

    “有什么事不妨明天再说。”他实在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等到现在讲。

    “以后,大哥能不能留在日本生活?”他抬头,双眼满是诚意。

    望着站在不远处的挂名弟弟,伟杰单手插着西装裤袋,随着抿嘴淡笑。

    “这件事未免有些太牵强,要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不光光是你,还有杏子。”实在不愿意称呼那个女人为大妈。

    这算是伟杰最客气的说法,黑泽俊太郎并未放弃,更没沮丧。

    “妈妈其实一直在等你,等大哥有天能够回来这里。”

    伟杰扬起手臂,打断了弟弟的下言。

    “太可笑了,你不觉得自相矛盾吗?当年对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孩子赶尽杀绝,到了今天你却告诉我,她痴痴等待着我回家。你信这样的感情吗?”

    真是有够白痴的,这么做的人,简直是脑子有问题,何况,他从不稀罕能够回到黑泽家族。这里对于他而言,根本没愉快的回忆,有的只是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和悲伤的过去。

    “回去吧!不要再说,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伟杰下了逐客令。

    黑泽俊太郎不敢逗留,无奈的离去。

    黑泽家族一大早全家总动员,黑泽杏子换去了一身和服,穿着职业套装,等下去公司还要处理一些事务,一身正装,俨然像个女强人。起码在形象上,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

    “妈妈,我们该出去发了。”

    黑泽美惠唤了杏子一声,手上拿着车钥匙,打算一道出门。

    岂料,她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站在大门边的大洋菊子。

    “菊子,弘一呢?”这是伟杰的日籍名字。

    基本很少有人会称呼他为黑泽弘一,除了黑泽家族的人除外。

    “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还特地交代过今晚不会回来用餐。”大洋菊子把伟杰交代的事告知给杏子。

    出去了?未免有些过早了,他在这里又没什么朋友。黑泽杏子的心头涌上了几分不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妈,大哥自有分寸,他要是有事离开,肯定有自己的原因。”黑泽俊太郎安慰杏子,叫她不要太忧心忡忡。

    “走吧!不能迟到,今天还要和对方洽谈合作的事。”她看了一眼儿子和女儿,要他们先出发。

    黑泽企业附近的咖啡馆内,伟杰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的眼前坐着一位穿深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合约的事都准备好了吗?”他端起咖啡杯询问男子。

    男子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先生。”

    苏默辰的事业在日本也有个分部,而那个子公司的管理者正是眼前的伟杰。也就是说,黑泽杏子他们今天要见的那个人正是他。

    “等会儿你替我主持这场会议,而我会当你的秘书。”

    他想玩一出好戏,只要黑泽杏子下跪,求他原谅,所有的事统统好商量。若不然,伟杰会坚持到底。

    “先生,这……”男子有些惊讶,也有些不敢。

    那是伟杰的身份,他怎敢冒名顶替?

    “要你做就做,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要属下直接执行命令。

    男子不敢再吭声,只好听从命令,低头看起了放在眼前的文件。等会开会,这是谈合约的一些细节事项,他需要好好记熟练,就算作戏也要做的专业一点。

    望向窗外方向的伟杰,见到轿车停在黑泽公司大门外,下车是黑泽杏子他们。他放下拿在手上的三明治,接着又喝了一口咖啡。用餐巾擦拭下唇角,拿起放在一边的黑框眼镜,戴上事前准备好的口罩。

    等会儿,会议当中他会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到关键时刻不会表露身份。

    两人起身,结账后推门走出了咖啡厅。

    走进公司,男子表明了来意后,有秘书带着他们走进电梯。

    抵达总裁办后,总裁秘书带着他们走进了办公室。

    黑泽杏子坐在办公桌前,伟杰站在男子身后,余光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确实有很多面,无论是哪一面都能展示出她的本事和高轩的手段。

    “关于合约的内容,等下一起去办公室洽谈如何?”黑泽杏子要求男子一起开会商谈。

    先前伟杰交代过,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合约的事也要作废。

    “对不起黑泽太太,今天我前来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要通知你。”男子一本正经的开口,面无表情。

    站在他身后的伟杰一直没出声,静等着男子继续往下说。

    “总公司有派人前来日本,本来合约的事由他来和你们洽谈,很可惜,他没有意向。我的直属上司不同意与黑泽集团合作,希望你们能够见谅。”男子说完后,直接合上拿在手上的文件。

    黑泽杏子听完男子说的话,一脸绝望,原本还想靠这份合同来挽救公司。难道,家族的事业真的要败在她手上了吗?

    “不行,这个结果我不能接受。”她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情绪得不到平静,“对了,你不是说有直属上司,那就让他来和我们谈。”

    男子显得有些为难,“对不起,直属上司见客,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

    黑泽俊太郎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变故,他以为只要和对方洽谈后,就能顺利解决公司的燃眉之急,看来是他们轻敌了。

    “太太,外面有很多人在吵,说要给个说法。”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向黑泽杏子告知。

    一时间气氛变得紧张,她失去了方寸,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黑泽美惠扶着她坐下,“妈妈,看来只能打电话给大哥。”

    “不,不要打给他,就算你肯开口求,他也未必会出手相助。”杏子拉住了黑泽美惠的手,阻止她打电话给伟杰。

    趁着他们不注意时,男子偷偷看了一眼伟杰。

    “要是没事的话,那我们先行告辞。”他说着人已起身。

    在没人注意到细节变化时,黑泽俊太郎似乎猜出了什么。

    “大哥……”他朝伟杰的背影喊着。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明明戴着口罩,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你先出去。”伟杰朝男子说着。

    男子点点头,推门走出了总裁办。

    “美惠,你陪我出去喝杯水。”黑泽俊太郎认为现在他们不方便在场。

    看了一眼戴着口罩的伟杰,这次黑泽美惠没迟疑,跟着黑泽俊太郎走出了总裁办。

    “真的是你?”黑泽杏子不敢置信的开口问。

    伟杰伸手摘下口罩,戴着眼镜的他看上去一副斯文模样。

    “是我,不过没什么心情来拯救你的公司。”

    “这公司是你爸爸留下的,怎么说是为了我呢?”黑泽杏子大声反驳伟杰的话。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好笑,爸爸?我不记得自己是黑泽家族的一份子,何况,当年我才七八岁,你居然派人去骚扰我们母子。放了一场大火,把我妈妈困在屋子里活活烧死。”

    说到往事,伟杰咬牙切齿。

    “不要告诉我,那场火不是你派人去放的?黑泽杏子,你很适合成为黑泽家的女主人。皆因你有一颗狠毒的心,这一点我妈妈自叹不如。”伟杰嘲笑走投无路的黑泽杏子。

    她有些难以置信,当年的事根本没人查得出来,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忘记了吗?我好不容易来到日本,以为能有个新的开始。趁着老爷出差,你派人把我绑架。还打来勒索电话。以为这一切都只是绑匪所为,没人会怀疑到你头上。”

    黑泽杏子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不禁滑落,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有报应,是无法逃避的。

    “表面上是不为交出赎款,任由绑匪将我撕票,可有想过,那么小的孩子,单薄的身子骨,怎么能承受十几刀的乱砍。我硬骨,为了回来看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就算咬断舌头也要活下去。”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脱掉了上衣,后背和胸前的伤疤依旧那么清晰,纵横交错。

    “这都是你赐给我的,这些年来从不会忘记你当年的恩赐。”伟杰说完后穿好衣服,整理好后走到大门前。

    手掌刚要拉开那道门,身后传来“噗通”一声,黑泽杏子跪在了地上。

    “求求你出手相助,公司你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想败落在我手上。”

    他的大掌拉住了门把,却没有转过头。

    “不可能,这是你该承受的结果,种下恶果就要得到恶果。”伟杰面无表情的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头也不回的离去。

    跪在地上的黑泽杏子感到绝望,不由痛哭起来。

    难道,公司真的走到穷途末路了吗?

    伟杰走出公司的时候,抬头望向远方的天,湛冷色的天际,万里无云,他的心情顿时极好。

    也许,很多事一旦放下就会变得轻松。

    “先生,回公司吗?”男子开着迈巴赫停在了伟杰面前。

    摘下眼镜,他将眼镜随意的挂在衬衣领口前。“给我订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事情差不多都办妥当了,也该是时候放松下心情,去做他一直想做,却没机会去找的事。

    “好的先生,那我先送你回去。”男子打开了车门,让伟杰坐进去。

    回到黑泽家,伟杰拖着行李箱走到了客厅,大洋菊子走上前抱了抱他。

    “少爷,你真的要离开吗?”

    伟杰亲了亲她的脸颊,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对他一直都那么疼爱。

    “是的,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看望你。”他从行李袋里拿出了几份文件,“这些,你交给黑泽杏子,这里面还有一封信。”

    伟杰将一个封起来的牛皮纸袋交到大洋菊子手上,眼神比来的时候少去了几分戾气。

    “是不是放下了?”大洋菊子真是最明白他的心。

    轻微点头,“妈妈一直教我要以德报怨,何况,老爷不希望看到我把黑泽家搞得四分五裂。”

    大洋菊子轻拍着他的脸颊,眼里满是欣慰。

    “少爷,你很棒,太太把你教的很好。相信老爷和太太在九泉之下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感到骄傲。”

    抛却仇恨,这不是谁能够轻易做到的,伟杰受过的苦,远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多。大洋菊子看了一眼手上的纸袋,内心沉淀淀的。

    “菊子婆婆会在这里等你,等到少爷有天回家来。要一路顺风,有空给我打电话。”

    伟杰笑着一一答应,离别总是那么伤感。所以,这些年来他喜欢一个人离开,不愿意谁送别,只要不看见一方落泪,路途中的心情也会相对轻松些,舒坦点。

    黑泽家族,他一直不后悔来过,却不会留在这里,这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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