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为女儿讨公道

题，没那么容易，没有那么简单吧。”王洪富感觉火候已到，慷慨地说：“我们从不说空话，赔你几个钱，你开个数。”

    吴长青暗自思考：他要用钱了结，不能轻易答应，先同他绕弯过几招。忽然冷笑一声说，“行，那我要座金山，你有吗？”王洪富轻轻一笑的说，“金山确实没有。”吴长青又说：“银山一座呢。”王洪富突然摆手说：“银山也没有。”吴长青不耐烦地说：“你金山银山都没有，还大口大气的要我开个数。”王洪富淡淡一笑的说：“市场上只用人民币，我有人民币。”吴长青“啊”的一声说：“你有钱，那行，我要一个亿。”王洪富慌忙摆手说：“我不开银行，没那么多钱。”吴长青叹口气故意说：“你家不造人民币，拿一千万元有吧。”

    王洪富听到吴长青能谈钱，心想这就好办，他也故意还价说：“一千元。”吴长青板着脸说：“我不是叫花子来讨米的，至少五百万元。”王洪富又一次还价说：“二千元。”吴长青仰头一笑说：“我知道你不是亿万富翁，出不起五百万，那就五十万元。”王洪富仍然继续还价说：“三千元。”吴长青忽然不耐烦地说“你怕多拿钱，还口口声声要我开个数，至少二万元，再少就别谈了。”王洪富瞧他发脾气，急忙改口说：“我出五千元，咱俩家的事，私了扯平。”

    吴长青却硬绷绷地说：“少于二万元我俩就别谈私了。”王洪富倒抽一口冷气，心里暗想这家伙厉害。他连忙改用商量的口气说：“一万元，我只拿得出一万元。”吴长青眨了眨眼说：“你不想私了，我找王勇单位去解决，控告他道德败坏，他会被开除。我再去找市妇联主席反映，找市公安局长报案，那恐怕不只是花几万元吧。”王洪富听到大吃一惊，心想：太厉害，原来低估他了。为了儿子前程，不能心疼钱了。他佯装为难的央求说：“一万五千元，再多点我就要打欠条。”吴长青恼火地说：“我不是同你做生意，这事不能讨价还价，你不想私了，我们走。”他说完话，立即站起身，突然从提包里拿出一条横幅拉开“控告骗子王勇”，同老伴举着横幅往外走。王洪富被他的举动吓慌了，急忙拦住，咬了咬牙无可奈何地说：“依你的，我出二万元钱，俩家的事私下全扯平。”余昌秀在身旁咕嘟：“我们那拿得出二万元钱。”王洪富听了勉强平静地说：“去想办法把二万元钱凑足。”余昌秀皱着眉头，十分不情愿的上楼去拿钱。

    吴长青勉强平静望着老伴，伤感地说：“你也上楼把女儿接下来，我们一起回家。”短发圆脸，额头上有几道皱纹的杨先英，立即动身上楼。过了好一阵子，余昌秀下楼把钱交给王洪富。皱着个脸，嘴唇还在不停咕嘟。王洪富手拿着钱，突然说：“写个收条，我把钱给你。”吴长青眨了眨眼，冷笑一声说：“你写份检查，我打收条。”王洪富惊呀地问，还要我写检查？吴长青点头，不紧不慢回答，“你是干部，这个道理应该明白，单位出了事故，要追领导责任。家庭儿子出了事，父亲要负责任。养不教，父之过。家长只注重关心儿子吃好，穿好，忽视品德教育，儿子才会犯事，你要深刻检讨，我才能接钱。”

    王洪富被他指责，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赌气说：“你把钱拿去，不要收条。”他把两万元交给吴长青，吴长青把横幅也交给他。吴秋菊在妈的掺扶下，正一步一步走下楼，看见爹在接钱。突然喊：“爹，我们不能要钱，少女青春金钱买不到。”吴长青异常深沉地说：“孩子，这不是买卖，是给你讨回公道，钱应当要。若政府处理，他们也要拿钱，钱不要白不要。你受的伤害，只当不小心被疯狗咬了一口。”仨人慢慢走出王家大门。忽然吴长青回过头来，朝王洪富不紧不慢地说：“王勇回家，我不认识，你骗我把他支走了。你不懂得四川的猴子服湖北人教的道理，若是让我把王勇教育一次，比你说他十次效果还好。做父母对孩子只管吃不管教，就如同养猪，催肥了会进宰场，那时悔之晚矣。”王洪富听了羞愧难当，没有吭声，呆头呆脑望着他们走远，才长长叹了口气。

    忽然老伴走到身旁，他为挽回面子，自言自语地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件糟糕事终于把它摆平，事在人为。”余昌秀立即讽刺挖苦地说：“你老奸巨滑一辈子，今天碰见个老谋深算的人，你魔高一尺，他道高一丈。又教训你又勒索二万元，吃了大亏，还躲在门角落里自吹自擂，丑不丑啊！”王洪富听了不服气地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把事办成，听几句数说话算什么。你头发长见识短，把钱看的重。为救儿子出困境，用再多钱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