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好办了,我俩无缘做婆媳。”吴秋菊含着泪水低声说,“我多次提出要见你们,王勇不同意,他说等结婚那天给你们一个惊喜,现在才明白他欺骗我。”余昌秀探听虚实的问,你现在有何打算?吴秋菊泪流满面的说:“他同李冬梅已拿结婚证,是合法夫妻。我肚子孩子也流产,同他已情断义绝。我要讨回公道,追究他法律责任。”余昌秀听了吓的倒抽了口冷气,心想:她要追究儿子法律责任,跟要我的命样,好厉害。
她眨了眨眼,老谋深算的说,“王勇应当向你赔礼道歉,还应当给你经济补偿,安置好你。你原谅他,我们会记住你好处。”吴秋菊忿忿地说:“他是骗子,毁了我青春年华,我要告到单位开除他,公安局抓捕他才罢休。”余昌秀听到她下的决心,吓的战战兢兢。突然跪在床前拉着吴秋菊的手,声音有点颤抖的说,“我求求你不要告他,我拿钱补偿你。”吴秋菊勉强平静的说:“不是您的错,快起来,要王勇来同我讲。”余昌秀慢慢站起,又羞又恼,有点不好意思的说:“等王勇回家,我要他同你谈,我求你,你俩好聚好散。”她唉声叹气,忧心忡忡走出房。
晚上,王勇垂头丧气回到家中,余昌秀急不可待地问,找到冬梅没有?王勇有气无力回答:“她的父母家,亲戚家,朋友家,同事家,我都去找了,没有看见她人影。”余昌秀沉默了一会,十分担心的说,“这该怎么办,找不到人,她该不会出事吗?”王洪富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地说,“如今只有边找边等,她性格开朗,估计不会出事。”
在饭桌子上,余昌秀对王勇低声说,“秋菊在楼上新房里,你吃饭后上楼,向她认错,补偿五千元,要她明天回家休息。”王勇大吃一惊,急忙说:“您们真糊涂,让她睡在新房里,冬梅回来,我更说不清处。”余昌秀勃然变色地说:“怪我们糊涂,环卫所人把她扶上楼,我们又有什么办法,是你闯的祸,还埋怨我们。”
大约十点钟,王勇上楼走进房,故意十分亲热的问,“秋菊,好些了吗?”秋菊阴沉着脸回答,“为什么要欺骗我,快给我说清处。”王勇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开始确实想同你结成夫妻,后来碰见李冬梅,各方面条件比你强。当时想同你分手,又不忍心,一直拖着,没想到闹成这种局面。”他边说边打开玻璃窗,背朝外站在窗前。吴秋菊又气又恼的说,“选择是你的权利,但你已选择了我,破了我女儿身,要对我负责任,不能再见一个爱一个。”王勇却厚颜无耻的说:“选伴侣,如同买东西,挑条件好的,我最后选择了李冬梅。你虽然失去少女身,我也付出童贞,你我付出对等。”
吴秋菊没想到他会说这种无耻的话,气得咬牙切齿的说,“放臭屁,玩弄了我还说是对等。坏蛋,骗子,我去告你。”王勇露出一丝苦笑,立即改用自责口气说,“你身体受到伤害,我负补偿责任,给五千元行吗?”吴秋菊冷笑一声,忿忿的说:“我的少女贞节,金钱买不到。我不要你臭钱,我要告的单位开出你,公安局拘留你。”王勇吓的慌忙跪到床前,低声央求说:“我对你还是有感情,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不要把事做绝,若嫌钱少,可以商量。”
突然楼下闹哄哄,李冬梅的妈和姐姐,姐夫急匆匆走进屋。王家人见状大吃一惊,余昌秀吓的倒抽了口冷气,想到来者不善,慌忙迎上前。客气的说,“亲家母来了,请坐。”赵光珍冷冰冰的说:“我来看冬梅的。”
余昌秀不知该怎么回答,半天出声不得,迟疑了会,慢吞吞的说,“王勇没找着冬梅。”赵光珍听到大吃一惊,脸色突变,险些晕倒,李冬秀慌忙扶住她。穿着青色连衣裙,长圆形脸孔,一双乌黑大眼睛李冬秀。勃然变色的说,“还没找到冬梅,我去问王勇,看他怎么办。”她边说边朝楼梯口走,余昌秀慌忙拦住说,“他不在楼上,去找冬梅还没回家。”李冬秀十分生气的说,“我进屋时他站在二楼窗口,你糊弄我他不在家,我们不会吃掉他。”她推开余昌秀,三人匆匆忙忙往楼上走。王勇父母眼巴巴望着她们走上楼,心里暗自叫苦。心想:她们看见王勇同吴秋菊在洞房,又会惹起风波。两人忧心忡忡,立即也跟着上楼。
李冬秀走在前面,轻轻推开房门。王勇正站在床前同吴秋菊讲话,三人目光相碰,房内房外的人都大吃一惊。赵光珍和杨大年跟着走进房,王勇慌忙迎上前叫,“妈,您来了。”赵光珍阴沉着脸问,躺在床上的是谁?李冬秀急不可待的告诉,“是同王勇同居,已怀孕的吴秋菊。”王勇想解释,客气的喊道:“妈!”
没等他往下说,赵光珍已气的颈上鼓起青筋,圆睁怒目的说:“你不配喊妈,欺骗冬梅,我可熬不了你。”突然伸手狠狠打王勇一耳光,“叭”的一声响。王勇被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王勇的父母站在身后,急得脸色通红,虽然打在王勇脸上,却疼在他俩心上。李冬秀一只手指着床上的人,气鼓鼓的高声说,“吴秋菊,你强占我妹妹新房,快滚出去。”
吴秋菊坐在床沿上,毫不畏惧,冷冰冰地回答:“王勇伤害了我,找他理论难道不行?他若不给个公道,我撞死在床头,洞房变灵堂。”刹那间房里人吓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王勇立即低声央求:“秋菊,有话好说,不要闹。”赵光珍在洞房见不到女儿,心里着急。圆睁怒目的对王勇厉声说:“冬梅是你用花轿抬来的,我找你要人。”王勇吞吞吐吐的回答:“我找了——没找着人。”赵光珍气的咬牙切齿的说:“你找不到冬梅,我同你拼命,让洞房变孝堂。”她抓起桌上花瓶朝玻璃窗咂,“叭”的一声响,窗子玻璃被砸破。又抓起热水瓶子朝王勇砸,王勇慌忙躲避,“叭”的一声响,热水瓶子落在地下,水流遍地直冒热气。
她气势汹汹还要去打王勇,余昌秀慌忙拦住赵光珍。轻声说:“亲家,让王勇再去找冬梅,有些误会,我们下去讲。”赵光珍忽然抓起桌子上水果刀,赌气说:“找不到冬梅我也不活了。”房里人大吃一惊,只一瞬间,李冬秀慌忙夺过她手中刀子。余昌秀赶紧拉着她的膀子,急不可待的说:“亲家,你放心,我们会把冬梅找回来的。”赵光珍气愤的说“不是亲家,是冤家。你们允许小三进洞房,让乌鸦强占凤凰窝。我瞎了眼睛,不该把女儿嫁这户人家。”李冬秀忽然指着床铺厉声说,“铺盖是冬梅嫁妆,不能给他俩用,我们拿回去。”她边说边把床上铺盖收捡起来,交给老公一包,自己抱一包。赵光珍面对俩亲家,长长叹了口气,极不满意的说:“我们上楼时,还说王勇不在家,做大人也骗人。等我找到冬梅,再同你们算账,我们走。”三人转过身,怒气冲冲走出洞房。
余昌秀赶紧跟着走下楼,眼巴巴瞧着他们走出大门,喃喃自语的说,“误会,我们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处。”王洪富也唉声叹气,摇着头说,“事情偏偏这么巧,他们迟不来早不来,王勇刚上楼他们来。虽然亲眼目睹,确实是误会。”两人坐在屋里忧心忡忡,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