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年初识愁滋味

    步入社会后，叶溶在考试前自己找资料，自己复习准备，自己找考场，等等，一切要靠自觉。给一本厚厚的书，没有人来指导，自己拿笔在书上写写画画，自己找难点圈重点也能看得有滋有味。虽然考的分数不顶高，但至少排中上。每到此刻，叶溶不由怀念起学生时代有老师管着逼着学习也是一种幸福。

    初二时，七门课变成了八门，多了一科物理，使学业变得更加繁重。

    可能天生对物理不感冒，叶溶的物理成绩一塌糊涂，与其他科目相比，犹如盆地与高山的差异。班主任不止一次问她原因，她答：很少做练习。物理老师建议她去参加补习，否则基础没怎么打好，越往后越难理解，翻起书来好比囫囵吞枣，只知道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和怎么做。某次叶溶拿到综合卷后，发现政治历史一片阳光，物理躲在阴暗里种蘑菇，上面的红划痕像镜子破裂的脆片，刀刀刮在本来就很脆弱的心肝上。皱着眉头，愁啊！

    叶溶有找李萍齐舒燕帮忙补习物理，但她二人的物理不是强项。在班里，物理几乎是男生的天下而且，从上初二以后，前十名基本上都是男生，女生只占了两个，这样的趋势一直很平稳。叶溶经常是第十名，卡住了‘关键要塞’，前面同学不怎么出去，后面同学也进不来。

    物理课代表赵斌的物理很不错，他和徐以扬、冯海涛、丁超都属于逻辑思维能力强的人。在某次班主任的要求下开始帮叶溶补习物理，具体情况如下。

    某一天自习课上，老班总结了期末成绩结果后，当着全班的面把赵斌和叶溶两个人叫到了外面，直接给赵斌下命令：给叶溶补物理。

    赵斌拿着叶溶的试卷看了看，抬头问叶溶：“你哪道题不会？”

    “……”

    “错的都不会。”

    然后赵斌拿着叶溶的笔，就着教室门旁的窗台开始讲。

    其实俩人不熟，前者讲了很多，另一者在每讲一句后就“嗯”一声实则没怎么懂。

    前者讲完一题后还问后者：“懂了没？”

    后者：“……没懂。”

    “那步没懂？”

    “……”

    “我没看懂题目。”

    “……”前者颔首，“这样啊，这道题……”

    最终，叶姑娘还是半懂不懂，拿着一大堆演草纸轻飘飘地回到了教室。

    放学前，英语张老师检查课文背诵。叶溶早早背完，来许欣然旁边借看她的漫画贴纸，手上握着铅笔在白纸上涂写，为黑板报选材，本期板报主要由她们负责。

    许欣然捧着英语书吼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记住很是挫败，“怎么这么难背，烦死了！”

    “背不会老师不让回家，你悠着点儿。”叶溶头也没抬，继续作画，“把短文大致复述下来就可以了，又没让你照本宣科。”

    “我紧张，害怕到老师面前就全忘干了。你说这作者没事写那么多干嘛！”

    叶溶一挑眉毛，“那你说，那犬夜叉为啥老是没结局？”

    “你是不知道犬夜叉有多好看，很有意思的，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部动漫了，听说快要完结了！”（天知道，知道她们都上了大学后，这部动漫才完结。）

    那天放学后人都快走光时，许欣然磕磕巴巴地很勉强得背完了。两人后来又在班里商量下黑板报的布局及版画色彩后才背着书包回家。

    夕阳已早一步踏上了回家的路，天黑得格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