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当晚,绒绒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由衷的赞叹,“蜜儿姐姐,你娇艳得像朵盛开的黑玫瑰,好美好美。”
安蜜儿笑,“我的这身打扮可不是黑玫瑰,而是黑色曼陀罗哦。”
“哎?”
安蜜儿解释道,“黑色曼陀罗是曼陀罗当中最高贵、最稀有的品种,闻多了会产生轻微幻觉的香气。清丽,枝叶妖娆,有剧毒,无解,也称情花。其花语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哦,听起来好诡异,让人寒毛直竖呢,不过,的确很适合。”
“呵呵,你知道你的这身打扮是什么花吗?”
绒绒看了看裙子上的花,“是白玫瑰吗?”
“不是,是白蔷薇。”
“蔷薇?”
“嗯。玫瑰和蔷薇是同属蔷薇科蔷薇属的姊妹花,因此,它们的形态十分相似,很容易使人混淆。你仔细看裙子上的叶子!”
“怎么了吗?”绒绒实在看不出端倪。
“蔷薇与玫瑰的区别,是蔷薇的叶缘有齿。当然,玫瑰花的香气要比蔷薇浓郁很多。果实也不一样。蔷薇的果实为圆球体,玫瑰是扁圆形的果实。”
“这样啊!”绒绒认真的打量着裙子上的叶子,“的确有齿。”
安蜜儿问,“你知道白蔷薇的花语吗?
“不知道。”
“是——纯洁的爱情。”
“听起来跟白玫瑰差不多。”
“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
绒绒点点头,“纯纯的爱、天真、纯洁、尊敬、高贵。对吗?”
安蜜儿笑着说,“很对,虽然两种花不管是外形还是花语都差不多。不过,它们是两种不同的花。”
“我给蜜儿姐姐的感觉是白蔷薇,而不是白玫瑰是吗?”
“小兔子真聪明。”
舞会在25楼举办。
其实25楼整层就一个大厅,空旷的不得了。
今天的大厅却被装扮的美轮美奂,水晶吊灯,五彩的灯光,美丽的鲜花,就像一个非常正规的舞会会场。
安蜜儿和绒绒走进会场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安蜜儿比平时更吸引人的眼球。
李肆疼看到后也被震撼了,安蜜儿的头上是黑珍珠发饰,花苞发髻不是很规整,有几缕发丝垂落,尽显慵懒,整根胳膊都被丝绸长手套包裹着,露肩的上身是用丝绸紧紧的包裹着,曲线尽显,下身是黑纱分叉拖地长裙,斜侧的分叉是纠结起来的,顶端一朵漂亮又精致的黑纱花,下面是有着立体层次感的分叉,白嫩的大腿若隐若现。最巧妙最惊艳的是她的背后,花朵形状的镂空设计,醒目的服帖在她的美背上,真是让人血脉喷张。三种材质尽显性感。
那是一种怎样的美啊,她是那样风情万种,那样勾魂摄魄,那是一种成熟女性的妩媚和优雅,李肆疼自认也是个见过场面的人,但还是被她惊人的美震撼了。
毫不夸张的说,她的出现照亮了每个人的眼睛。
李肆疼情不自禁的走过去,忍不住的说,“你好美。”
安蜜儿没有什么特别感觉,这种话听得太多了。她的反应礼貌而冷淡,露一个职业式的笑容,“谢谢。”
李肆疼知道,他依旧没入她的眼。不过无所谓,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安蜜儿不光对李肆疼冷淡,事实上她对接近她的所有人都很冷淡。因为她一直在紧张身旁的绒绒。
从刚才开始,就有一堆苍蝇缠了上来。而单纯的绒绒,完全不懂得拒绝!
顺着安蜜儿的视线,李肆疼这才惊觉她身旁站的,竟然是绒绒!
绒绒竟然可以这么漂亮!
可爱的公主发髻上点缀着一朵珍珠花,丝绸短手套,上身是露肩有蓬蓬短袖的紧身丝绸,胸前有白色的花朵点缀,下身是倒花朵的百褶裙,裙摆处做了收紧处理,并点缀了巨大的花朵,裙子外层有镂空白纱包裹,增加质感。
安蜜儿是美艳动人型的,绒绒是清纯可爱型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不像安蜜儿,高贵的犹如岭上之花,让人无法攀折,她就像一朵温室里的小百合,随手可触,毫无防备。
舞会还没开始,绒绒就被一小群西装革履的男人们围起来又是讨好又是套近乎,还有个男人热络的把一杯酒递到了绒绒的手里,不停的劝她与他对饮,绒绒不喜欢也快要招架不住了,看到眼前的情景,李肆疼的身体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总觉得很火大!
李肆疼情不自禁的冷声唤道,“绒绒!”
绒绒心里倏地一惊,猛地转过身来,一不小心把手里的那杯酒洒在了李肆疼身上。
顿时绒绒窘迫得不知所措,尴尬得满脸通红,绒绒非常愧疚的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肆疼的脸色很难看,他冷冷的看着绒绒。
绒绒知道她惹疼哥哥生气了,不用抬头她都能感受到疼哥哥冰冷的视线,绒绒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一个劲的拼命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伸手去擦,却被李肆疼一手挥开,李肆疼的力道掌控的很到位,绒绒的手并不疼,但是她的心却疼痛无比。
人群闹哄起来,安蜜儿见状忙帮绒绒解围,“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兔子有点手忙脚乱,可以请大家散开吗?”
安蜜儿拉着绒绒走开。她回头瞥了一眼李肆疼,他,似乎对绒绒特别没有绅士风度!
为什么?
绒绒像一只惊慌的小鹿,不知所措,那样子很惹人怜爱。
李肆疼看着绒绒仓皇的背影,勾起了嘴角,心里的无名火消下去了。他快速的离开了舞会会场。
到24楼的经理室换了身衣服,他很快就上来了。
回到舞会会场的李肆疼看到,绒绒坐在角落里,安蜜儿正在安慰她。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过来邀请安蜜儿跳舞,安蜜儿婉拒,“不好意思,我的同伴不太舒服。”
绒绒连忙说,“蜜儿姐姐,你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这怎么行!”
“没关系的,你去吧!”
安蜜儿不放心的看着绒绒,她是策划人,邀请了不少朋友,不跳的话的确说不过去。
“我真的没问题。”绒绒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
安蜜儿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好好呆在这里哦。”
“嗯。”
安蜜儿一跳上舞就回不来了,邀请她的人络绎不绝。
绒绒刚开始只是专注的看安蜜儿和别人跳舞,随后她看到了李肆疼,脸色刷的变白。
李肆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去邀请安蜜儿跳舞。
他摆着绅士的微笑,“美丽的女士,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安蜜儿冷冷的看着他,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和他跳舞,因为他刚才对绒绒的态度让她极度失望。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公司的总经理,大家都在看,她不能拒绝。
安蜜儿露着职业笑容,“好的。”
一曲优美的华尔兹响起,李肆疼和安蜜儿在舞池中跳了起来,其他人都很识实务的退场。
看着两人热情的跳着舞,绒绒觉得心悸的厉害,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她匆匆的离场。
安蜜儿的余光瞄到了绒绒离开的背影。
绒绒刚离开,夏晴郎就到了。
他四处的寻找绒绒,却不见绒绒的身影。
一曲终了,安蜜儿快速的来到夏晴郎的身边,耳语道,“绒绒兴许在楼顶。”
夏晴郎点点头,快速的去了楼顶。
李肆疼余光瞄到了离开的夏晴郎,他的心里一阵不爽。
虽然很想再和安蜜儿跳一曲,但是李肆疼完全脱不开身。
没办法,他只能心不在焉的应付来客。
夏晴郎来到楼顶,脚步声惊起了蜷缩在长椅上的绒绒,她侧头,看到是夏晴郎,忙用手拭了拭眼角,“你怎么上来了?”
夏晴郎看着绒绒的脸,所幸安蜜儿给绒绒用的是防水的化妆品,不然,绒绒现在早就变成大花脸了。
他叹息一声,“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话音刚下,绒绒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夏晴郎连忙递上手帕。
绒绒的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个不停,夏晴郎看着心疼万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绒绒张开双手,猛的抱住了夏晴郎,“都是绒绒不好,都怪绒绒不小心,绒绒把酒洒,洒在他的身上,就,就生气了,绒绒,绒绒不是故意的……”
绒绒断断续续的把话说出来,夏晴郎组织了一下,终于明白了。
夏晴郎问,“你有跟他道歉吗?”
绒绒哽咽的说,“有,有的,绒绒跟他说了,说很多遍!”
夏晴郎摸着绒绒的头,“有道歉就行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道歉了还不原谅你的人说明他心眼太小,你不要和他计较!”
“嗯,嗯,可是,可是他很生气,绒绒,绒绒这里很难过……”
“绒绒乖,不哭,不哭,不用为那种人伤心!”
绒绒的头一直往夏晴郎的怀里钻,用力的吸着气,眼泪终于少了许多。但是,绒绒依旧是哽咽的哭着,一缩一缩的,尽管她在压抑,但是依旧无法全部压抑下来。
夏晴郎搂着她,摸着她的头任由她哭。
一阵风吹来,几分寒意,他这才惊觉,绒绒的身体格外的热!
夏晴郎忧心的问,“绒绒,你怎么那么热?”
“没什么,绒绒只要一喝含酒精的东西就会发热,一会儿就会变冷的。”
“什么?你还会变冷吗?”
“嗯,会。”
“酒精过敏?”
“嗯。”
“那你为什么喝?”
“绒绒不知道拿的饮料含酒精。绒绒只喝了一小口而已。”
“你啊!真是让人担心!你过敏之后,要怎么才能消敏?”
“消敏?”
“就是消除过敏反应啊!”
“不知道。绒绒不经常喝酒,喝了之后脑袋都晕乎乎的,什么都不会记得。”
“你啊!真是个小迷糊!我还是赶紧送你回家吧!”
“不要,绒绒想在这里吹吹风!绒绒想在这里看星星!”
“可是……”
“有晴郎陪着绒绒,绒绒很安心!抱着晴郎,绒绒觉得很舒服!”
“小醉鬼!”
“绒绒才不是醉鬼!”
“你怎么不是?”
“绒绒的脑袋很清醒,绒绒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看看天空吹吹风就会变好。不过绒绒比较喜欢修道院那的天空,星星好多好漂亮,这里的星星又少,又模糊。”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的。”
“嗯,晴郎对绒绒最好!绒绒好喜欢晴郎,如果绒绒先认识晴郎就好了,如果绒绒的生命中没有疼哥哥的存在就好了,如果……”绒绒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夏晴郎轻轻的擦拭着绒绒眼角的泪珠,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你先认识我啊!这样,你心中最重要的就是我了!”
抱起绒绒,夏晴郎离开屋顶。
出了公司大楼,夏晴郎打了个计程车,送绒绒回家。
下了出租车,夏晴郎抱着绒绒来到绒绒的家门口,他轻轻的问,“绒绒,你家钥匙在哪?”
绒绒迷蒙的睁开眼睛,指了指门前的扶手。
夏晴郎来到扶手旁边,不太确定的问绒绒,“是在扶手里?”
绒绒点点头。
“怎么拿出来?”
绒绒弯起手指,在空中转动了一下。
夏晴郎问,“是拧开的吗?”
绒绒点点头。
夏晴郎把绒绒放到地上,一手抱着绒绒,一手去拧扶手。果真,扶手可以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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