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所以即便这女子长得不算惊艳,甚至微薄的嘴唇还给人一种冰冷而些许薄情的观感,但是就因为这女子的身份,因为方才说出的改名李骑龙的那一句狠话,早在数年前就已经对女色没有多少索求的李骑珑,哪怕只是注视着那两片微薄的嘴唇,也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邪火从小腹升腾而起。
他紧张、恐惧而又狠狠的盯着这名白衣女子,脑海中只想将这名女子的衣衫撕扯粉碎,将她狠狠的压在身下蹂躏,同时拿刀狠狠的在她雪白胴|体上捅刺!
黑巾蒙面的刀客都是十分的悍勇,而且想必身中也有说不清道不名的邪火在燃烧,虽然这名白衣女子肯定是一名修行者,但这些黑巾蒙面的刀客在微微的一个凝滞之后,便已经以狂热的姿态冲到了马车的周围。
当冲在最前的一名黑巾刀客猛踏在倒下的马头,高高的跃起,手中的黑色边军长刀朝着这名白衣女子斩下之时,白衣女子还是兀自站立在车头,手中空无一物。
但是这名黑巾刀客的瞳孔却是骤然收缩,白衣女子的右手伸了出来,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和速度,在他的刀斩落之前,就落到了他的手腕上。
然后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铁甲之下的手骨碎裂声,随后他手中的黑色长刀便已经在白衣女子的手中,然后这柄黑色长刀便贴着脖颈之间细微的铁甲缝隙,斩过了他的头颅…同时,白衣女子的左手,也轻轻的拍在了他的胸口铁甲上。
“蓬!”
轻轻的一拍,却是发出了一声如击重革的沉闷巨响。
这名黑巾刀客的头颅飞起,身体却是被直接拍成了一只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胸口印着一个清晰的纤细掌印。
从脖颈之间喷涌的鲜血洒满了数名黑巾刀客的一身,糊住了他们的眼睛,但是却没有一滴洒落在这名白衣女子的身上。
周围蓦然一寒,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具无头的尸身在雨帘中穿梭。
然而只是这一瞬间,白衣女子已经跨下了马车,两颗头颅在她的一挥刀之下冲天而起,其中一具无头的尸身被她依旧一掌拍出,撞得后方两名黑巾刀客也倒飞出去。
周围的黑巾刀客狂涌而上,但是白衣女子缓步而行,无比的轻松,每一刀挥出,不是有头颅飞出,便是有人骨碎飞出。
根本没有人能够阻挡,三名刀客同时斩出的一刀,却是被她的反手一刀斩得三柄刀都硬生生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斩得三个人都无比凄惨的倒撞出去。
她就像是一头在绵羊之中迈步而行的巨象,哪怕是最简单的招式,哪怕是判断到她的下一个动作,都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站在油纸伞下的李骑珑已经浑身不住微微发抖,他知道这名白衣女子是修行者,但是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之强!
竹林之中,数十名头戴斗笠的箭手如同磐石一般沉冷的站立着,手中的黑石强弓始终对着白衣女子的位置。
在这数十名箭手的后方竹林之中,却是慢慢走来了两个人。
一名是身材极其魁梧的巨人,身穿一副青铜色的重甲,连整个脸面都罩在其中,他的手中提着一柄令人心寒的双刃巨斧。他的身高足足比箭手之中最为高挑的人还要高出整整一头,而他提着的双刃巨斧近乎和他一样的长度。
无论是他身上沉重的重甲还是手中的雪白双刃战斧上,都有一条条细致而有序的符纹。带着一股独特的力量,滴雨不沾。
另一人身穿普通的灰色棉布袍,没有蒙面,是一个身材普通,面目愁苦的中年人,手中没有兵刃,两鬓微微发白的头发用三根乌黑的铁簪盘成了三个发髻,一个十分古怪而又令人记忆深刻的发式。
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团,身穿厚重铠甲的巨人沉声问身旁面容愁苦的中年人:“对付得了么?”
“应该是大国师级的修为…应该勉强对付得了。”面容愁苦的中年人蹙着眉头,轻声说道。
“那我们走吧。”重甲巨人顿时跃跃欲试,身上的重甲和手中的巨斧都隐隐透出黄色光亮。
身上的棉袍都已经湿透,然而却似乎并不在意的面容愁苦中年人摇了摇头,“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