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师看了一眼手中的册子,看了赵可安一眼,记住了他的某些特征,简单明了的说道。
赵可安的脸唰的白了,看着前方数百米高的悬崖不敢动作。
“啊!”的一声尖叫,黑袍独眼讲师毫不留情的在赵可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后者直接沿着银丝滑索飚了出去。
“就这样下去?…万一抓不紧掉下去怎么办?”赵可安凄惨的尖叫声中,一名止戈系的新生双腿发颤的后退了一步。
“那就摔死。”黑袍独眼讲师毫不留情的看了一眼这名新生,讥诮道:“如果这都抓不紧,摔死在这里也可以省得将来给学院丢人。你叫什么名字?”
“涂晓梦。”
“好,现在轮到你。”
“…..”
“噗”,看到这名新生又被一脚踹在屁股上,脸色发白的飞滑下去之时,林夕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叫什么名字?”黑袍独眼教授的目光随即停留在了林夕的身上。
“林夕。”
于是在暮山紫和裘路两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之中,林夕第三个站到了悬崖边上。
但是让两人瞬间无语的瞪大眼睛的是,不等黑袍独眼教授有什么动作,林夕就已经很自然的滑了下去。
……
林夕的心情轻快而兴奋,完全自然的巍峨风光和山谷间林林总总的殿宇使得在这滑索上飞速滑行比起他所熟悉的过山车之类要更加有趣。
他穿过风,穿过山谷之间升腾的薄雾,穿过丛林散发出来的独特清香,最后撞在一个覆盖着厚厚棉垫的木墙上落地。
先前到达的两名脸色惨白的止戈系新生用看着变态的目光看着嘴角微微上弯的林夕。而林夕还很不人道的冲着两人微微一笑,而后打量起这个山谷起来。
这是一个不大的山谷,一片缓坡上种植着一片紫色的兰花,有一条清澈的溪水从这片缓坡下方流淌而过,小溪旁的平地上,建着一个只带顶棚的通风草庐。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清澈见底的泉水之中,有小手指粗细的小鱼游动,听闻人声,竟是不怕,反而游动而来。
一名名止戈系的新生撞在厚棉垫上落地,最后独眼黑袍讲师如同一只黑鹰,在没有撞到厚棉垫时便松手稳稳落地。
没有先说什么,只是做了个手势,独眼黑袍讲师便领着林夕等所有止戈系的新生走入了溪水旁的草庐。
四面通风的草庐一头,是一张低矮的四方长台,上面放着一具黑色长弓,对面铺着一张张青色的竹席。
溪水潺潺,清风四面徐来,独眼黑袍讲师端坐在台后,开始授课。
“你们是否觉得我故意招摇,给你们授课却显露这两枚徽章?”独眼黑袍讲师清冷的扫过所有止戈系的新生。
无人应声,就算有人心中不免有如此想法,但又哪里有人敢贸然出头指责一名学院讲师的如此做法。
“这是院长留下来的训示,在学院之中每位讲师正式授第一堂课,都要佩戴徽章。”
“为什么?”终于有名胆大的新生出声。这名新生剑眉星目,双目明亮,坐姿工整,一副大家子弟的气息,天生有傲然之意,是来自中州皇城的独孤雪亭。
“没有比较的目标,又何来超越,正是这些徽章,使得学院矗立在此,使得你们有机会坐在这里。”独眼黑袍讲师肃然的看着每一名止戈系的新生,看着他们身上崭新的蓝色衣衫:“你们要记住,我身上的黑袍,和你们身上的学院衣衫,才是最为重要的徽章,你们还没有做任何的事,就已经获得了这样的荣耀…所以你们在将来,注定要做更多的事来不愧对这份已然给你的荣耀。”
一名新生敬畏的问道:“每名学院的讲师,都有这样的徽章么?”
独眼黑袍讲师眼皮都没有抬,冷笑道:“要不你们以为学院的讲师如此不值钱么?…只有至少拥有两枚此种等级的徽章,才有资格成为学院的讲师。”
再度一片哗然的同时,已经从李开云口中知道一枚这种徽章在外面都至少相当于可以达到陵督职位的军功的林夕,也忍不住有些讶然的想到了夏言冰和木青…这么说,看上去那么年轻的夏言冰和看上去波澜不惊的安静妇人,也已经做过无数惊心动魄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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