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你这狗贼,以慰我父在天之灵!”
甘宁闻言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
周泰则是一转看,看了看满面煞气,随时欲战的袁军众人,又看了看对面的甘宁,恼怒道:“甘宁!今天这场姑且至此,老子给你留点面子不打死你!也好下回还能有得玩!”
甘宁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他娘的谁怕谁啊!你要玩老子便陪你玩到底!”
说罢,便见二人各自招手,鸣金收兵,暂且罢斗。
凌统恶狠狠的瞪视着甘宁,似是还有意一战,但却在周泰的示意下,被一众吴将生拉硬拽的带走了,可是吴军撤了很远,甘宁依旧还是能感受到那两道充满仇恨的目光。
这一切,都落在了城头上,一直在观战的陈登眼中。
待吴军全部撤离之后,甘宁才和众将收兵回到吴郡。
先派人送庞德去房间休息,并派医官为其瞧病,之后甘宁才来到议事厅,方一坐下,便不由得吐出一口憋在胸中的淤血。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甘宁长长地叹了口气,摇头道:“那孙子的手中的功夫,委实比起当年在长江打劫时要强出许多,要不是仗着蒲三弟打造的兵器和甲胄精良,难保这回不会栽在这混蛋手里。”
袁买站在一边道:“甘都督你受了暗伤,要不要找医官为你诊治一下?”
甘宁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屁大点小伤能拿老子怎么样!吃顿饱饭喝顿好酒,便全好利索了!”
大将郭淮在一旁好奇道:“甘将军,那周泰与你,到底是有何仇怨?一见面居然这般火拼。”
甘宁摆了摆手,似是不愿意多提:“同行是冤家,没什么大不了的,打从十多年前当贼那会我俩就互相瞅着不顺眼了,说多无用。”
王双在一旁,憨声憨气的道:“我们此番东渡海岸,偷袭江南,虽然也是带了精兵强将,可东吴人杰地灵,本以为主力都被周瑜带去了荆州,但谁曾想到留下的守备军马居然也是兵强马壮,但凭今日一战,便可知晓平定吴越不易。”
“也不尽然。”
一句淡淡的话从门厅之外,众人抬眼一看,却是陈登悠哉的走了进来。
甘宁似是对陈登话中之意很感兴趣,道:“先生有计策可以平定吴越?”
陈登笑道:“东吴之地,留下的以周泰为首的精兵猛将,固然厉害,正面对敌,短时间要胜只怕不易,但却可用计取之也。”
姜维皱了皱眉,道:“东吴人杰地灵,孙权手下能人无数,用计只怕容易被识破吧?”
陈登笑着对小姜维道:“东吴虽然号称人杰地灵,英才无数,但善谋者的周瑜、鲁肃、吕蒙、陆逊之辈已是尽皆前往荆州,如今身在吴地的张昭、张纮、虞翻、顾雍、吕范等人虽说都是能人,可惜论及政事尚可,然论及军谋诡计,却无甚大用,不是陈登夸口,目下的江南之地,能与我抗衡者,无有一人尔。”
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一愣,脑中齐齐冒出一个念头。
真他娘的能吹。
甘宁吸了吸鼻子,道:“那敢问元龙先生,目下可有良策破周泰等一众兵马?”
陈登微微一笑,道:“适才本无良计,但看到甘都督与周泰一场大战之后,却是有办法了。”
“什么意思?”
陈登解释道:“适才甘都督与周泰一场鏖战,贴身打法无人敢射暗箭,唯有那凌统铤而走险,冒着可能伤到周泰的风险,也要射杀于你,足见那凌统对你的仇恨已是无可比拟,足可弥天。”
甘宁闻言气的直咬牙。
“明明是司马懿那孙子惹的祸!干老子屁事!”
陈登微微一笑,道:“其实也并不是坏事,那凌统在吴军中,地位颇高,又满腔仇怨,怀暴怒冤仇而临阵,此乃是兵家大忌!我们若是能够借此机会,引凌统中计,再接连诱其余江南诸将,胜之易也!只要破了这最后的壁垒,孙权麾下再无可用之兵,江南之地,还不是任由我们自取也?”
甘宁闻言,重重的一拍桌案,道:“那具体应该如何行事,还请元龙先生细细道来!”
陈登微微一笑,道:“想要引凌统中计,还得要甘都督你亲自冒一些险才可以……”
甘宁闻言忙道:“如何冒险?”
陈登想了想,道:“百骑劫营,都督敢否?”
甘宁闻言一愣,仔细地琢磨了一下,道:“敢倒是敢,问题是有什么意义吗?”
“凌统对甘都督恨之入骨,越是这种时候,都督越嚣张,凌统报仇的*便会越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