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侍卫能够看清跪在先祖牌位前的容君南,“陛下一直都在这里诵经,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物。”
那侍卫进门去环顾了一周,这个地方一眼能够望得到边,而且毕竟供奉着容氏先祖,他也不敢乱搜查,而且本来王爷的意思就是要看着顾长歌,容君南应该没什么可疑的。
看着那侍卫走了之后好久,点风才对着房梁上说,“下来吧。”
莫知轻飘飘的落地,笑道,“既然魏皇陛下肯如此为我打掩护,就说明陛下其实对于我们皇后娘娘提出来的方案是并不排斥的。
只是魏皇陛下有所顾虑罢了,对此我只想说,皇后娘娘是绝对可以信任的。”
容君南由跪姿换成了坐姿,看向站在那里的莫知,“是凌奕寒派你来的?”
莫知道,“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点风一直都处于对莫知的防备状态,此刻听她这么说笑了,“你这说法倒是有意思,如此说来你倒是擅自行动咯?”
莫知也不否认,很是痛快的承认下来了,“我知道绢帕上,我们娘娘写了什么,我也猜,容铮一定会死盯着我们家娘娘,所以陛下肯定没有机会和我们家娘娘好好坐下来谈谈。
我此次前来只是想要告诉魏皇陛下,我们娘娘绝对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莫知的眼神坚毅非凡,容君南仔细的打量着她,“冒着这么大的险,只为和我说这一句话,而你们娘娘还有你们皇上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为她做了这些,你所图为何呢?”
莫知垂下眼眸,望向地面,声音低沉,“不为何,只因为我们娘娘值得我为她这么做。”
因为我欠我们娘娘的,实在是太多了,别说只是冒着这样的危险,便是真的要我为她去死,又如何?
点风细细打量着莫知的神色,看着她不像是在说谎,“你们值得你这么为她去做,那你们皇上呢?就算是我相信,你们娘娘言出必行,那皇上呢,他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人。”
莫知笑了,“我们皇上如何,不必考虑,只要我们娘娘能做到言出必行就好了。”
容君南的气质很儒雅,可是他就在那里坐着,静静的看着莫知,却让莫知背后的汗都出来了。
这屋子里点了太多的蜡烛,噼里啪啦的灯花爆炸的声音让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烟火的味道,莫知不知为何就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终于就在莫知快要忍不住了的时候,容君南开口了,“你今日走这一趟,不是白走的,但是若是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就也到你们娘娘那儿走一遭吧。”
容君南站起身来,从旁拿出了一张纸,用手在纸上划了划,便把那纸递到了莫知的手上。
莫知乖乖的接过,可是这纸上什么都没有,可是虽然疑惑,但是莫知还是什么都没问。
她恭敬的对容君南行过一礼,“今日查抄的如此之严格,我怕是不能将此物交到娘娘手上了,但是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将此物交到娘娘手上。”
莫知说完便是转身,打开窗户纵身一跃,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因着这太庙中的人都聚集在了顾长歌那里,倒是莫知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出去了。
顾长歌安安静静的坐在案前抄写着经书,任由着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卫在她的这间厢房里翻箱倒柜。
楚轻虽然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自家公主都没有说话她也不好说什么。
那些个侍卫几乎几乎将这厢房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出半个人影来,虽是疑惑但是也无可奈何,没人就是没人。
“这位将军,你可是查完了?”顾长歌面上没什么表情,她搁下笔朝着刚刚抄好的经文上吹了吹。
那将军也是尴尬异常,却也只能赔笑,“检查完了,什么都没有,打扰姑娘了。”
那将军草草的赔完礼便要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将军将握着厢房翻的有如遭了贼,便要这么轻轻巧巧的走了?”顾长歌语调依旧平淡,但却将那什么劳什子的将军给吓出了一身的汗。
这位姑娘虽说是慕容太子的侍妾,但是真实的身份似乎是远不及此的,他今日好像是得罪了。
他梗着脖子回头,心内暗骂自己,觉得那刺客定是往这边来的,却没想到要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来,“那不知姑娘要如何啊?”
顾长歌不紧不慢的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笑言,“我这个人呢,患有失眠之症,这屋子里有一处不如意,我便是整夜的睡不着。
所以还得劳烦将军将我这屋子变回了原样去,七月,你去帮着点,要是哪里有一处差错,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