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了,至于说铁彪,别说他找不见我,就是找见了他也不敢把我咋样,你想刀疤会自己把这件案子再搅出来吗?”董强由衷地说:“哥,真有你的!”凌文斌微微一笑,我用了两三个月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好几遍,最放不下的还是周家二姐。说着看到二妮家的火势已渐渐无法控制。他说:“她处处跟我过不去,今天过年我不来看看她,也不是我的性格。”这时已经有不少街坊邻居赶来帮二妮一起救火。凌文斌已无心再看下去,他说走,喝酒去。两人说着淹没进胡同的黑暗之中。
烟消火熄。偏厦塌了一角。清朗的晨曦中二妮的小家已经烧得只剩了半拉架。二妮艰难地从屋里往外清已经被水泡过的家居物。强强原本要放的鞭炮也被清出来放在一旁的地上。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地上的雪水中泡着还没煮的饺子。傻强站在最先起火的小煤棚前,看着二妮一脸坚忍的表情,心痛不已。傻强忽然上前俯身一把扯住煤棚中的两根立柱,用力一扯。煤棚像被人从中撕开了一样向两旁崩开。煤棚中的柴禾和碎煤淌了一地。二妮从屋出来看着已然脸色铁青的傻强。傻强说:“姐,我在货场有住处,你跟强强先到我那去凑合几天,等过了年我找人帮你重新再把房子盖起来。”二妮说:“大过年的怎么好麻烦你撇下家当?我和强强可以回我妈那,这你不用操心,倒是这小偏厦我舍不得,来年开春你若得闲帮姐重新翻盖一下,姐就感念老邻老居的这份情谊了!”傻强说:“看姐说的,你家的事就是我傻强的事,你等我查出是谁搞得鬼,我不活劈了他你以后就甭认我这个兄弟。我那就是脏点乱点,但遮风挡雨没问题啊,又没啥像样的东西,说什么家当?别说借姐住两天,就是从今以后给了姐傻强也没二话。”二妮却不答应。她说:“兄弟越说越离谱了,你那房子是不咋样,但也是你老爹老妈留给你唯一的遗产,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你以后不娶媳妇不生小孩了?你是真心实意的姐知道,但这事说出大天来也不行,你不要勉强姐,要不姐再也不用你帮了。”傻强最怕听这话,赶紧妥协说:“好好好,我再也不说了。”二妮见傻强急出了汗,不禁笑了,兄弟来帮姐归整归整,然后我们回去吃饭。傻强头上冒着热汽,忽然凑近二妮,说:“姐,你说这把火会不会跟后院的凌家那小子有关系?我可是听说这小子回来了。”二妮一怔,小斌回来了?傻强说:“回来了,我前天还看到他了,他还问起你。”二妮又是一愣,他问我啥?傻强说:“问……你是不是还带着孩子一个人住?现在想想他有事没事的问你干啥,你上次带街道的人去他家,也算是和他结了仇了,他问你总不会是想来给你拜个年,我没理他。”二妮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说:“这就对了!”傻强见二妮点了头,人顿时就炸了,姐是说这火是他……我去找他。说着转身就走。二妮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傻强。说姐没说这火是他放的。我带人去找过他不假,但也没跟他做过仇,他无原无故的来害我干什么?不会是他,这一准是小孩子放鞭凑巧引着的,咱可不能冤枉人,大过年的,你也别生事,姐的事姐自己处理。你一定要听姐的,要不你就回去吧,姐再也不用你帮我什么忙了!傻强顿时又哑了,当下只能默默地跟二妮干着活。二妮从废墟中捡起与传海的合影照片。傻强看在眼里,心中说不出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