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况最好不要做。如果坚持要做,后果你们自己负责。”二妮惊愣地又问:“有……有多大把握呢?”女大夫说:“一半儿一半儿吧!不过就算手术成功了,她以后受孕的机会也会很小!你们最好再想想清楚,这不是儿戏。”二妮听着这样的一个消息,无异于头顶上响过了一个晴天霹雳!她何尝不明白这样的一个消息对妹妹来讲,无异于是宣判了才在她心里萌发的那一点对重新开始她的人生和生活的信心的死刑!但是她又能怎么做,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她从小就非常疼爱的妹妹?
当傻强把关于凌文斌被抓起来的消息告诉给二妮姐妹的那一刻,三妮就想到这一定与儿子团团这次根本不听她的劝阴而非要进凌文斌公司的决定有着巨大的关系!但是团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而凌文斌又是在怎样的压力下选择放弃他现有的几乎全部身家和名声,他的一切而选择主动去公安机关把已经沉埋在心底差不多已经有二十几年的事涉身家性命的秘密讲出来的呢?不知道。三妮只知道团团人小鬼大,从他这次大学毕业回到河阳,团团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连她这个做妈妈的都感觉陌生甚至有点可怕的人!
其实,这种恐惧感在团团坐胎那一刻她就有过。三妮自己清楚这个来路不正的孩子就是她命里的魔障,他的到来不单意味着以往那个单纯而善良的三妮彻底地死去了,同时也拉开了她与凌文斌两人近半个世纪的恩怨情仇的序幕……
每天上午十点多钟一般总是大院中最热闹的时候;这时候临近歇晌儿了,家家都在准备午饭,而上夜班的也大都回来了,上学的孩子如果不是学校老师看得紧,一般也都在这个时候在院前院后地疯玩,因为早起总是要作出一副上学的样子,只是每个学生的家里都不大可能盯着孩子走进学校或是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一门心思地坐在课堂中听完他们应该听的课。今天儒成婶就是赶这个时候一路迎着众多艳羡的目光,手里提着足有七八斤白花花的猪板油走进胡同。
儒成婶的脚步铿锵而富有节奏。脸上绽出的那种笑容像是才被人踩了一脚,肌肉都有点僵了。马姥姥用小车推着外孙往胡同外走,正巧迎着了儒成婶。马姥姥愕然地看着儒成婶手上提的肥猪肉,一双老花眼像是随时可以淌出两道哈喇子,她艳羡地问着儒成婶:“他婶子,咋了,日子不过了!这不年不节的你整这么大坨猪板油回来干啥?是不是你们家二光要娶媳妇了?”儒成婶听了,故作神秘地点了点头,说姥姥,要说还是你有眼力!马姥姥照例露出一抹意外的表情,说:“二光真要娶媳妇了!是哪家的姑娘?”儒成婶顿时长了个声调,得意地说:“媳妇早晚是要娶的。只是……哪家姑娘有这福气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老邻旧居的,咱家的底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咱二光出息了,那姑娘还不可着劲地挑?”马姥姥插不上嘴,只得把头点得像鸡啄米。就听儒成婶接着往下说:“孩子大了不由娘,二光自打工作以来,那姑娘可真是没少看,可到现在他硬是一个也没看上。这不,后院的李快嘴昨儿又给介绍了一个,那人叫一个好,住的也不远,就是咱街里副食店卖肉的,姑娘长得结实、耐看,难得的是还知书达礼,这没咋着呢,你看,就知道孝敬公婆了!”儒成婶说着,把大坨肥猪肉高高地举过了头顶。马姥姥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一猫腰,力使大了,差一点没一屁股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