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见二妮一副辛苦的样子,便有意打趣事她说:“妮子,等把鸽舍放上去,你这就是名符其实的二层小洋楼了,你可是咱大院中第一个住进楼房的户,叔羡慕得很哩。”二妮苦涩地笑了笑,说叔看着好,明天在你家老屋也再起一层,叔有身好手艺,盖好了一定更洋气!何叔说妮子会说笑,叔要住楼怕是要等到下辈子啦。二妮转身招呼傻强说:“强子,来喝水。”傻强说:“不急,我看着火呢。”
几人正说着话,只见三妮鼻青脸肿地从前面过来。三妮走到二妮跟前停住了脚。三妮胆怯地叫着:“姐……”二妮抬眼见妹妹这副样子,吓一跳:你这是咋了,谁打的?三妮没说话,委屈地扑在姐的怀里。二妮紧张地扶住妹妹,厉声问着:到底是谁?三妮从小就跟这个既不同父又不同母的二姐近,比跟一奶同胞的大姐还要近,但也最怕她,最依赖她。所以打记事时起三妮的大小事就总是第一个要告诉二妮,尤其是在外边受了欺负,她一定第一时间来找二姐,二姐也总是会替她出头平事。这一次也不例外。
于是,二妮午饭都来不及招呼大伙了就带着三妮来找那些打了妹妹的年轻人理论。因对方是男人却动手打了妹妹,二妮据理而来,愈显得怒不可遏。
二妮堵在门口叫骂:姓张的小子,你们给我出来!那为首的小青年躲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了半天,确认就是二妮姐妹两个人找上门来,他这才带着一帮同伴从家里走出来,见二妮姐妹俱都瘦瘦小小的样子,不由胆气一壮。但显然他们也听说过二妮的大名,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怵。
为首的小青年上前两步,叉着腰问:你们堵我家来干啥,想打架啊?二妮指着三妮说:“她是我妹妹,你们刚才打了她。”小青年看了眼神色慌张的三妮,说没错,是我刚才教训了她。她刚才跑我们家来看电视,我这有朋友,人多,没让她看,她就把我们家的门玻璃砸了。这是我家,我不愿意让她看就不让她看,她凭啥砸我们家玻璃?二妮被对方问得心头火起,冷着脸看向对方,说所以你就打她?小青年回避着二妮的目光,矢口否认说我没打,是她自己撞我拳头上的。
二妮说:“我今天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我妹妹不好我回去会教育,你一个大男人打女的,你臊不臊?”小青年据理抗辩:她凭啥砸我们家玻璃?二妮说,砸玻璃是她不对,但你也不能动手打她啊!你可以找家,找我,实在不行你还可以找派出所,你咋手那么欠就打她?小青年被问得语塞,胀红着脸说:“我就打了,你想咋地?”二妮说我不想咋地。小青年忽然觉得对方在气势上矮了下去,更加气壮:那你来干啥,还堵我家门口?二妮说我来是告诉你,有力气在家使,别出来欺负女人!小青年不想再跟俩女人在自家门口纠缠这事,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说我就欺负她了,你能咋地?
二妮忽然变得神色俱厉:“欺负她就不行!”说着,二妮弯腰从地上捡起准备好的两块砖头,奋力向那家门上掷去。只听“哗啦”一声,张家门上仅剩的两块还算完好的玻璃这一下也碎了。门也跟着向一边垮倒,露出屋内灶台边翻倒的锅,还有那破门而入的大半块残砖。煞是触目惊心。
三妮打小就是几个姐妹中最聪明的一个,母亲平时也最喜欢她,给与她的自然也最多。那年月说给的多也就是能比其他姐妹们多吃口好的,或者就是能多在母亲跟前撒撒娇。那时三妮每晚睡觉母亲总是会给她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站起来,诡秘地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讲道:“听好了,我要开始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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